第七十四章 厄運連連遇轉(zhuǎn)機
林平之靈臺清明,辟邪真氣在身上的游走。
他雙腳往旁側(cè)一引,身體柔軟似瑜伽大師猛的后彎下腰,以險之又險妙之又妙的姿態(tài)避過了這驚天的一拳。
那人一拳打空,立刻變?nèi)瓰檎葡蛳乱话础?p> 這一按角度刁鉆難惹,正對他的丹田,又選在了他舊力方去新力未生的節(jié)點。
絕對的經(jīng)驗老道,手段毒辣。
這一刻林平之感受到了真正的危險,他心中大駭,今日一個應(yīng)對不好,非得死在這里。
小腹被掌風(fēng)刺激有些痙攣,險些控制不住,丹田中剩余的那一丟辟邪真氣甚至來不及運轉(zhuǎn)道經(jīng)脈給他發(fā)力的機會。
他咬著牙,單手撐住身體,另外一手揮劍刺出!
這一劍毫無力量,單憑一個巧字。
大漢的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劍光若白虹貫日奔著他的下身而來,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來不及變招了!
電光火石間,大漢腳下生根,身體硬生生的矮了七分。
噗嗤!
利劍直入腰間,沒入一拳之深。
這一劍有如神助,便是林平之再揮擊一萬次也打不出這樣的一劍。
砰!他來不及細看便被大漢的翻天覆地掌打的辟邪真氣渙散,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真是互相傷害了,這架打的莫名其妙。
吐出一口逆血,他掙扎著側(cè)翻避過對方臨死反撲,然后半邊身子撞到一張木桌,手中的劍也被撞沒了。
他已經(jīng)沒了力氣,手里死死的抓著一條長凳,靠在桌角喘氣。眼前的物體出現(xiàn)了重重幻影,稍稍一動內(nèi)氣,丹田就針刺一般疼痛。
該死的!
丹田氣海被破,辟邪真氣再次被打散在身體的經(jīng)脈之中。幸好他經(jīng)歷過這樣的情形,經(jīng)脈已經(jīng)有了免疫。
林平之努力抬頭向著敵人看去,只見一個山一般的黑影噗通倒地,砸倒兩三把凳子。
兩敗俱傷,真真正正的兩敗俱傷。
他稍稍松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打開,一粒黑色的藥丸吞入肚子。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做完足足休息了一炷香時間才緩過氣來。
藥丸進入腹中立刻化作一道清涼的氣流走遍全身,修復(fù)起他的傷勢。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體力便恢復(fù)了八成。不愧是頂級杏林門派的丹藥,一粒下去便立刻活了過來。
他小心翼翼過去補了一劍:“不知道爺爺是能毒死諸大的人?”這才就近尋了一把凳子坐下。這一次若不是自己機警,在和老板娘爭斗后布下毒藥,恐怕死在這里的就是自己了。
林平之試著感受了一下丹田,頓時要哭了。
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真氣又被打散全身經(jīng)脈各個角落,丹田空空蕩蕩的老鼠來了也得抹一把辛酸淚。
想要聚攏真氣,丹田卻跟要碎了一樣疼。這意味著沒有幾個月休養(yǎng)生息,別想動用任何內(nèi)力。他又踹了一腳莫名其妙的大漢,心道魔教真是害人不淺,把好好的人變成了泯滅良知的惡棍,連自己這樣品學(xué)兼優(yōu),道德崇高的人都要殺。
大堂內(nèi)外空蕩蕩的,二樓的欄桿被大漢撞的搖搖晃晃隨時都要掉下來。
廚房的布簾子風(fēng)一吹卷起來,露出里面雜亂無章的操作臺,接著傳出一陣像是重物落地的響動。
林平之心弦一下子繃緊!
流年不利!
他大著膽子喊道:“誰?出來!”除了布簾的晃動,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他提劍緩緩挪向廚房,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這一次來到馬頭鋪,真是讓他明白了江湖險惡,稍不注意就會喪命。
小心的用劍撩開布簾,他向著廚房里面看了一眼,地方很小,沒有藏人的地方??拷锹溆袀€小門,推開后面是個小花園。
花園中有個人被綁在地上,應(yīng)該是聽到了前面的動靜,所以正在用頭撞地。
林平之走近一看,正是這次進鎮(zhèn)子尋找的目標。
“定靜師叔?”說完趕忙為她解開繩索。他心中思量,定靜師叔出事了,那些恒山派的弟子去了哪里,還有儀琳說的一起的華山派弟子又去了哪里?
繩索打的很結(jié)實,劍砍都砍不斷。
定靜看到來人是林平之很是高興,兩人尚未來得及搭話,她臉色一變,林平之心道不妙,一股惡風(fēng)從腦后襲來。
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fēng),丹田的真氣剛剛被人打散,身體靠著嗑藥才回復(fù)了八成力氣,卻要面臨一位高手襲擊。
他想都未想一式大嵩陽神掌旭日東升打出。
雖然出招倉促,但此招本就是他感悟費斌和劉正風(fēng)動手悟來,加上系統(tǒng)嚴苛的訓(xùn)練,形神具備很能唬人。
背后偷襲者實力強勁,又占了出其不意的優(yōu)勢。兩人方一對掌,林平之就被打飛出去,落入一片荷葉亭亭的小水塘中。
他喝了一口水,狼狽的站起,池子里的水不深,大概到腰而已。但是這一掌太過厲害,竟然打的他五臟六腑有了移位的感覺。他當然知道這是錯覺,那種疼痛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
偷襲者是個黑黑矮矮的精壯中年人,一臉的桀驁不馴殺人如麻的表情,看向他就像是看待宰的羊羔一樣。
“咳!閣下是誰,為何要與我為難?”他知道可能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但他還是想問。
“嘿嘿嘿!想要知道漠北雙雄的名字,去地府問閻王爺吧!”
這貨的腦子可能有些不好使,林平之飛速的轉(zhuǎn)動大腦,想著脫身的方案。他的長劍留在了定靜師叔旁邊,一時間沒有趁手的武器。
晚春的天氣其實還很冷,尤其是被水泡過之后。
林平之打了個寒顫:“聽聞漠北雙雄是兩個人,一黑一白,最喜吃人肉。黑熊既然在此,白熊在哪里?難道被你吃了?果真是化外蠻夷,沒有人倫?!?p> “小子,你管的也忒多了些!”
黑熊咧開嘴露出森森白牙,林平之從他的神態(tài)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氣息,仿佛對方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野獸。不清楚是修煉了邪門功法導(dǎo)致精神出了問題,還是因為吃人吃的精神變態(tài),受了反噬。
“法本從心生,還是從心滅。生滅盡由誰,請君自辨別?!?p> 定靜師太掙脫了繩索,端坐蓮臺擺出大身印姿勢,關(guān)閉全身毛孔將全身的精氣神收束到體內(nèi)。
大身印是佛門很古老的一種修行術(shù),傳說是佛祖觀察七千米高山上的雪猿得道,傳下十種根本印法門,有消除巨大的痛苦、疾病、死亡等邪惡之威能,佛陀稱之為大身印。
黑熊聽到佛經(jīng),沒來由的起了一股煩躁之意,想要殺人,殺天下人。
“老尼姑,你找死!”他大吼一聲,揮拳攻過來。
林平之在水池中喊道:“定靜師叔,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