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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有點(diǎn)樂

20竹林遇竹鼠

農(nóng)家有點(diǎn)樂 秦媽一塊磚 2039 2020-06-30 07:40:54

  胡希銘瀟灑的念完稿子,在如雷鳴般的掌聲中走下了臺,他嘴角浮起一絲自信的笑容。

  田溪村,他決定了這次“萬企幫萬村”,兩江集團(tuán)的定點(diǎn)扶貧就是它了,年后就親自去一趟,也許感情婚姻自己沒有處理好,但是掙錢,胡希銘認(rèn)為幾百人的田溪村應(yīng)該是不在話下。

  田溪村可不知道天上即將掉餡餅兒,這會兒村長余正常很頭痛,全村人視若珍寶的竹林出怪事了。

  余正常跟幾位村干部臉色鐵青的站在一處竹林邊,這幾叢竹子與別的地方的竹子大不一樣,十來米的粗壯竹身上,布滿像龜甲一般的節(jié)片,凹凸有致,堅硬粗糙,與其它靈秀、俊逸的竹相比,少了份柔弱飄逸,多了些剛強(qiáng)與堅毅。

  這是目前我國非常稀有珍貴的竹子品種龜甲竹,田溪村人這么寶貝這十里竹林,一半的原因是因?yàn)樗?p>  就在今天一早,有村民告訴余正常,他特意保護(hù)的龜甲筍被人刨了,這還得了,余正常立刻帶上村干部前往竹林查看。

  竹子發(fā)筍一般是在立春以后,田溪村地處西南,冬季不是很冷,所以竹筍比別的地方早個把月。

  采筍這個事情,田溪村是允許的,但不包括這幾叢龜甲竹,這玩意本就矯情,很少出筍,算算日子,余正常也有些年生沒有見龜甲竹出筍了。

  前些天,好不容易冒出棵龜甲筍,余正常專門弄了圍籬把它圍起來,還特意用廣播通知村民不要眼瞎亂刨了,沒想到一轉(zhuǎn)眼就被刨了,這簡直是挑戰(zhàn)余正常的威信,挑戰(zhàn)田溪村人的底限。

  “誰干的?查出來我讓他在祠堂跪三天三夜,”余正常咆哮如雷。

  “村長,這個應(yīng)該不是人干的,”說話的是治保主任馬增久,今年三十五,長的是五大三粗,是馬小丁的堂哥。

  “對的,這好像是什么東西啃的?”

  幾名村干部圍在半截筍子前,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田溪村的村干部總共五人,治保主任馬增久,婦女主任杜谷蘭,副主任何平立,文書兼會計余姚。

  村長余正常其實(shí)應(yīng)該叫村支書,但是村委會主任沒人競選,所以一直是由余正常兼任的,加上村里人都習(xí)慣了叫村長,所以也沒人去糾結(jié)這個稱呼。

  說起來,這倒是很符合12月28日起施行的《中國共產(chǎn)黨農(nóng)村基層組織工作條例》等中央文件提到的全面推行村黨組織書記、村委會主任“一肩挑”。

  田溪村別的政策執(zhí)行的不好,這條倒是挺有預(yù)見性。

  言歸正傳,聽到眾人的話,余正常也冷靜下來,仔細(xì)一看,可不是嗎?留在地面的竹筍上面,啃咬的痕跡非常明顯,應(yīng)該是竹鼠之類的小動物。

  這下也不好亂發(fā)脾氣了,不過這該怎么辦?余正常倒也不是沒辦法!

  以前也出現(xiàn)過竹鼠啃竹林的事,田溪村人對付野生小動物那是一套一套的,裝夾子,挖陷阱,很快逮到了竹林搗亂的壞分子,進(jìn)了田溪村人的五臟廟。

  治保主任馬增久笑嘻嘻的說道:“村長,這事交給我,裝狗牙套我最在行,只要耗嘰嘰敢來,我保準(zhǔn)逮了給你下酒?!?p>  “嗯!多裝幾個,給我布下天羅地網(wǎng),這玩意兒禍害起竹子來可了不得,”余正常心痛的看了眼只剩半截的龜甲箏,背著手離開了。

  “要是竹鼠那可老美味了,”馬增久嘿嘿一笑,摩拳擦掌的回家整家伙事兒去了。

  馬增久可沒吹牛,田溪村背靠深山老林,野兔,野雞不少,擅長制作捕措陷阱的馬增久每年要弄不少野兔孝敬馬耀宗,沒錯,不是送給余正常,而是他的族公馬耀宗。

  馬耀宗在田溪村威望比余正常要高,一來馬家人多,馬耀宗的輩分高,二來馬耀宗是個赤腳郎中,雖說沒證,可是醫(yī)術(shù)確實(shí)有一套,村里人有個頭痛腦熱,都是向馬耀宗那里討兩副草藥,小毛病基本藥到病除,馬耀宗也不怎么收錢,一來二去,田溪村的家家戶戶,都欠著馬耀宗的人情。

  再有一點(diǎn)別人都不知道,馬增久這個治保主任知道,他的這個族公那是個懂武術(shù)的練家子,小時候馬增久親眼見過,馬耀宗一掌拍斷過碗口粗的小樹,馬增久還曾纏著馬耀宗教自己打拳。

  馬耀宗也沒有拒絕,利利索索的教了馬增久兩年,兩年后就不再教拳了,還特別叮囑,馬家拳術(shù),傳內(nèi)不傳外,傳男不傳女。

  馬增久倒是挺滿意田溪村的生活,他老婆能干,田里活家里活一人全包,馬增久掛著個治保主任的職務(wù),基本也是個閑差,他每天上山攆兔,下河摸魚,過的還挺自在。

  狗牙套是種常見的活套陷阱,只要獵物踩到套子,就會被當(dāng)空吊起,越掙扎套得越緊,就像被獵狗死死咬住一樣。

  馬增久忙活了大半天,在龜甲竹周圍布下了二,三十個狗牙套,靜待哪位調(diào)皮的小動物上套了。

  第二天一早,準(zhǔn)備收獲野味的馬增久傻眼了,又有一棵龜甲竹被啃了好大一塊,看來這個田間野物品味很高,那么多竹子不啃,??懈邫n貨。

  至于狗牙套,壓根沒一個觸發(fā)的,這就有點(diǎn)撓頭了,馬增久是個有經(jīng)驗(yàn)的家伙,他的狗牙套絕不是隨意亂擺的,都是算準(zhǔn)了路線,東西南北中皆有之,可事實(shí)勝于雄辯,套中空空如也不假呀!

  得知馬增久的陷阱計劃失敗,余正常臉一沉:“就知道你個馬大個子不靠譜,算了,我自己來?!?p>  “伯爺,你有什么高招呀?”文書余姚是余正常的親侄女,笑瞇瞇的問道,長的還湊合,就是皮膚黑,去年剛嫁人。

  “我去搬救兵,”余正常神秘的一笑。

  很快,余正常的救兵到了,兩條攆山犬,這是他從別的村借來的。

  一頓好吃好喝,余正常就把攆山犬放到竹林里了,果然,攆山犬一到竹林里就興奮異常,嗷嗷叫著來回嗅著。

  狗是好狗,靈水?dāng)f山犬,可狗拿耗子,這不是多管閑事嗎?很快余正常發(fā)現(xiàn)這招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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