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明月如霜。
紫宸宮殿內(nèi)被橘黃色的八角琉璃宮燈照亮,如同白晝。
內(nèi)殿的大床上。
慕傾城披散著墨發(fā),穿著一身素白暗花云錦寢衣,雙手抱著一個枕頭放在胸前,盤膝而坐。
如花般精致的小臉,此時此刻如同蘭摧玉折枯蔫焦黃的閹在那里。
“公主,這無恥的彥七,駕著馬車帶著奴婢活活的繞了四個時辰才送奴婢回來?!?p> 阿箬憤憤的說著。
“害我被如玉姑姑罰洗一個月恭桶啊,公主?。。 ?p> 阿箬尋求安慰般坐到床榻下方。
一臉慘兮兮的望著慕傾城。
只見看著自家公主一臉的委靡不振。
“公主,是不是江丞相對你做了什么?趁你醉酒輕薄了你?”
阿箬氣憤填膺的問,明顯想歪了。
江丞相看起來英俊瀟灑,沒想到居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無恥之徒。
慕傾城聽到江丞相幾個字,赫然而怒。
“那個死黑面神,長的倒是人模狗樣,人前裝出一副自持清高的模樣,實際上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無恥小人?!?p> 還虧自己有那么一瞬間覺得他還是挺好的。
榻下的阿箬呆若木雞,自家公主真的被被江丞相染指玷污了,都是自己,沒攔住公主入入云閣喝花酒。
“嗚嗚嗚嗚,公主,是奴婢對不起你,害得你遭此毒手。”
阿箬嚎哭出聲。
慕傾城驚訝的看著阿箬:“你哭什么?”
阿箬哭哭唧唧:“奴婢罪該萬死,竟然讓江丞相有機可趁,公主你可別想不開???”
慕傾城煩躁的揮了揮手:“什么什么想不開,本公主還不至于因為騎個馬,就尋死覓活的?!?p> “騎騎馬?公主不是被……”阿箬的眼淚卡在半道上。
“被什么?”慕傾城疑惑的問。
根據(jù)阿箬的神情,恍然大悟。
拿著枕頭用力的敲了敲下面的圓圓的腦袋。
“阿箬,你一天到晚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要是敢占我便宜,看本公主不把他抽筋扒皮,挫骨揚灰了?!?p> 慕傾城沒好氣道。
“那公主你怎么沒精打采的,害得奴婢以為………。”
害得以為你被江丞相占了便宜,郁郁寡歡呢。
慕傾城回想起今天被江湛送回宮時的畫面,氣的牙癢癢。
到宮門口的時候,自己已是將整個腦袋埋入江湛的胸膛。
小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
江湛那貨低頭靠近的自己耳旁,低語。
“竟然不知公主盡是如此的愛慕本相,緊緊抱著本相不撒手?!?p> “公主這般戀戀不舍,光天白日就投懷送抱,叫本相該如何是好?”
啊啊啊啊?。。。。?p> 都是些什么狼虎之詞。
愛慕你個大頭鬼。
自己為什么這么抱著他,他心里一點逼數(shù)都沒有嗎?
本該需要一炷香才能到的,被他硬生生的只用了半炷香的時辰就到達宮門口。
能想象的到那馬跑的多快嗎?
自己下馬后,雙腿都在發(fā)軟。
最氣的還是,自己很不爭氣的一句話都沒懟他,還目送著讓他很騷包的騎著馬回去了?。。?!
可是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似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
這人怎么和前世變化那么大,居然有著這種不為人知的一面。
夠悶騷厚顏無恥的。
想到這,煩躁的用力揉了揉手中的枕頭。
我掐死你,掐死你。
臭不要臉,該死的江二狗。
撒氣般,把枕頭當(dāng)成江湛那張死人臉,又捶又打,狠狠的蹂躪著。
阿箬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自家公主神情猙獰,枕頭在她手里脆弱不堪的任由欺凌。
自家公主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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