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帝微微點頭:“媛媛今日又不來嗎?”
宋貴妃一聽圣元帝提到慕傾城,臉上盡顯慈愛:“皇上,公主素來不喜參加宮宴,臣妾還特地為公主做了一身衣裙,可惜公主不愿參加?!?p> 圣元帝想想也是,自家的女兒自從云婷去了以后,這種熱鬧的宮宴都不愿參加。
此時,又響起太監(jiān)尖細聲:
“昭陽長公主駕到——”
瞬間,全場詭異的一靜。
“她怎么來了?”
“念瑤妹妹,公主怎么來了?”
“就是,昭陽公主居然會來?”
葉姝兒笑道:“慕傾城還真敢來,瘋了吧,看我等會怎么讓她出丑?!?p> 宋念瑤也疑惑的搖了搖頭,慕傾城從來不會參加宴會,今天怎么想起來過來了。
場中眾人忽然議論紛紛起來。
江湛擺正坐姿,挑眉看著宴會入口。
她不是素來不喜歡參加的嗎?
慕傾城帶著如玉姑姑阿箬,邁著蓮花步緩緩踏進場中。
“嘶……”。場中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真的是昭陽公主嗎?
只見慕傾城渾身散發(fā)著與身俱來的貴氣,褪去了以往的那份嬌蠻跋扈,宛如一顆明珠拂去塵埃。
身著緋色繡著淡紅色的海棠花抹胸,外面罩著一層水綠色的薄絲蠶錦細紋羅紗。
腰系百花曳地裙,裙擺兩側(cè)再垂下細細的珍珠流蘇,手挽薄霧煙醬緋色拖地煙紗。
墜帶長一丈,與長長的裙擺拖延身后,于富貴華麗中平添一份飄逸。
頭戴水澹生煙冠,中嵌以一朵海棠珠花,兩旁垂下長長紫玉瓔珞至肩膀,額際描著一朵海棠花。
纖細如玉的雙手持紫陌琉璃團扇。
可謂是,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江湛目光灼灼的盯著前面那款款而來的少女。
放置在桌下的雙手緊緊握著,不知是緊張還是心悸。
葉姝兒面帶不悅譏諷,小聲嘟囔:“打扮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還不是一個花瓶草包,空有一副好皮囊?!?p> 宋念瑤聽罷眉頭一皺望著慕傾城,心里翻江倒海。
只有她知道慕傾城是多么的才華橫溢。
轉(zhuǎn)頭又看向蘇逸,見他也一眨不眨的盯著慕傾城。
心里產(chǎn)生了一絲絲危機感,手緊緊的擰著帕子,勉勉強強的按捺住心里那份不安。
“這昭陽公主,和傳聞中有所不同啊。”寧知畫心生妒意,嫉妒慕傾城一出場,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公主還是公主,身份是改變不了的?!?p> 南瑾君聽不下去,緩緩出聲。
提醒提醒你們,人家再怎么樣,也是皇室唯一尊貴的嫡公主。
讓你們不知道天高地厚。
寧知畫宋念瑤臉色皆是一變,就再也不出聲。
葉姝兒瞟了嫖南瑾君,一臉不屑。
小小南家,還敢在這出風頭。
只不過仗著死去的蘇王妃吧。
如玉姑姑和阿箬得意的望著四周驚呆的眾人,呵呵,亮瞎你們的狗眼。
我們家公主今日鐵定要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打破那空有其表,花瓶草包的傳言。
“老臣參見昭陽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p> 忠勇侯蘇烈起身拱手彎腰行禮。
眾人神色微微一怔,似有啟發(fā)一般。
匆忙起身,行禮。
虧得忠勇侯體醒,誰人不知皇上對昭陽公主疼愛有加,要是對公主如此怠慢,還有好果子吃嗎?
宋念瑤等人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幕,時間長了,倒忘了慕傾城位同親王,身份尊貴無比。
慕傾城行至圣元帝跟前,微微俯身:“兒臣參見父皇。”
圣元帝一改之前的嚴謹,笑容滿面起身,緊張的搓了搓手,朝慕傾城揮道:“寶貝媛媛,來來來,坐到父皇這里來?!?p> 隨后又對宋貴妃道:“愛妃啊,麻煩你往下面坐一下?!?p> 宋貴妃面色如調(diào)色盤一般,但又不敢再繼續(xù)坐著。
擰著帕子,恨恨的往下方走去,臉都丟盡了。
該死的慕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