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城收拾好江湛,才察覺身上濕乎乎的,貼在肌膚上很不舒服。
一貫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她,整個人開始不好了,沒有沐浴也沒有擦香香。
好想褪去這一身濕乎乎的衣服,可是皇室的教養(yǎng)不允許這樣,怎么能在外男面前脫衣服,就算昏迷的也不行,再說這洞中沒有遮擋物。
萬一江湛醒來怎么辦?不行不行……
盡量的靠近火堆,雙手抱住膝蓋,等會就干了……
“熱……渴……”男子囈語聲再次響起。
慕傾城側(cè)目,只見江湛臉色發(fā)紅睡的及不安穩(wěn),渾身像煮熟的大蝦。
伸手又去探了探額頭,觸手滾燙,這是又燒起來了。
拿起一旁早有準(zhǔn)備的布條,起身從水灘那里浸濕布條。
再回到江湛身旁,跪坐在干草上,俯身將浸濕的布條輕輕擦拭江湛略微干燥的嘴唇。
又將另外一塊布條,稍稍擰干放置江湛額頭處。
來來回回,反反復(fù)復(fù)折騰多次,燒總算是又退了下去。
慕傾城只覺自己的腿都要斷了,渾身酸痛。
可這家伙好似還并不舒服,眉峰緊緊攏起,雙手亂揮,不安的囈語:“不……不要……不要”。
“大哥,你在這樣我就要哭了?!庇逕o淚的俯身抓住胡亂揮舞的大手,安撫般拍了拍江湛的胸膛。
見男子好似受到安撫一般,雙手不在亂動,眉峰卻是緊緊鎖著。
側(cè)身躺下支撐著下顎,隨后像母后小時候抱著自己輕拍那般,拍著江湛,嘴里哼出軟糯的曲子:“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fēng)吹冷風(fēng)吹,只要有你陪……”
迷糊之中,江湛感覺得到一雙柔嫩的小手一直在輕輕拍著自己,嘴里還哼著動聽的小調(diào),溫柔又纏綿。
拍著拍著,慕傾城眼皮開始打架,再也受不住疲憊,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外面的大雨還在霹靂吧啦的下著,好似永遠(yuǎn)不會停歇一般。
黑衣人幾次尋找都無功而返,急速退去回去復(fù)命。
他們匆匆離開,火急火燎的朝一個方向撩去。
宋府,燈火通明的書房里,宋林端坐在太師椅上。
品茗著香茶,細(xì)細(xì)聽著眼前眉清目秀的男子匯報。
“老爺,鬼門已經(jīng)出動,鬼門的五毒親自出馬,想必那昭陽公主現(xiàn)已命喪黃泉了?!彼胃芗依钔荒樥~媚的低著頭。
李同才二十出頭,就得到宋林的青睞,坐上管家之位可見是有兩把刷子的。
“哼,她就算是老夫的棄子也不能存活在這世上,況且她還讓老夫在賞花宴上被禁足,丟了那么大的臉,那就不能怪我了,勢必要萬無一失?!痹跔T光的照射下,宋林的臉龐在燈影下忽明忽暗顯得格外陰毒。
“老爺放心,確保萬無一失,我讓刀疤也帶人前去,雙重夾擊。”李同信誓旦旦的說。
這時,一名小廝急沖沖的進(jìn)來,低頭稟報:“老爺,刀疤求見?!?p> “老爺,事成了,刀疤回來復(fù)命了?!崩钔σ庥瘟謩t面上得意之色確盡顯。
刀疤踉踉蹌蹌的進(jìn)來,李同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心里就咯噔一下。
“刀疤,怎么回事?”李同率先一步問出了宋林的疑問。
“老爺,屬下們……”刀疤捂住傷口單膝下跪,對著宋林道。
宋林見此情形,不用想就知道這些人將這件事辦砸了。
“怎么回事?”眸光冷冷的盯著刀疤。
“屬下該死,未能完成任務(wù),前去的二十幾個兄弟悉數(shù)命喪黃泉,屬下還是僥幸逃回來的,鬼門也死傷慘重,鬼門的五毒也被江丞相所殺?!钡栋填澏兜恼f道,唯恐自己說錯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