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城嗤笑,要是自己不答應,恐怕又得標上昭陽公主眼高于頂,目中無人的標志了。
微微垂下眼瞼擋去了里面的黑沉與厭惡,剛想出聲好好懟懟她,就被一雙手拉住手臂,扯了起來。
“公主,你不是說要和我去醉霄樓嗎?再不去就沒位置了,今日可出了一個新菜色,好不容易排上的。”
南瑾君嘟囔著一邊說一邊使勁的把慕傾城往外拽。
慕傾城一見是南瑾君,心下了然,反手拉住她的手:“呀,都忘記了時辰了。”
寧知畫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就這么走了,心下不甘:“公主……”
慕傾城仿若未聞,理都沒理她,后面有鬼攆一樣和南瑾君手拉手快速的往外面跑去。
“知畫姐姐,這南瑾君越來越不識好歹了,現在攀上了慕傾城這根高枝?!?p> 葉姝兒嫉妒的走至寧知畫身旁,憤憤的抱怨。
該死的南瑾君剛剛在學堂上,讓自己丟了那么大的臉,找到機會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什么時候和慕傾城那么好了,恐怕早就攀上了。
“不過是個商賈之女,滿身銅臭味,姝兒妹妹可不要低了自己的身份?!睂幹嬅鏌o表情的看著門口,對著葉姝兒低語道,隨即踏出學堂。
“知畫姐姐說的是,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那賤蹄子有的是機會收拾她?!比~姝兒面容帶著輕蔑,緊跟上寧知畫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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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傾城拉著南瑾君跑的那叫個氣喘吁吁。
手腕上的鈴鐺隨步伐而叮叮響著,步伐那么輕快,可是卻更加襯托出了鈴鐺的清澈響聲。
直至跑不動了,二人才停下來。
“公……公主……”南瑾君兩手扶在膝蓋上,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們……我們干嘛……跑……跑那么遠?!蹦絻A城也是同樣扶著過道旁的大樹,“呼呼呼”猛喘氣。
“后面有女惡鬼呀?!蹦翔徚司徶逼鹕碜?,勾了勾紅唇。
“可不是,你不拉我,我就要被女惡鬼生吞活剝了,今日多謝南小姐出手相救?!蹦絻A城眉眼彎彎腰笑著做了個作揖。
南瑾君見了忸怩的抓了抓裙擺:“今天我……?!?p> 慕傾城直起身子,神色柔和的望著眼前有些羞澀的少女。
“公主,她們都不是好人。”南瑾君嘆了口氣,緩緩行至慕傾城跟前,正色道。
公主,她們都不是好人,多么熟悉的一句話。
慕傾城愣神,這句話,前世南瑾君也曾多次對自己說過,可是自己就從沒當回事,還斥責過她……
哪怕是出嫁那天,她還特地跑來和自己說一句“慕媛媛,蘇逸不是良人。”
后來的后來,就再也沒見過她,直至在忠勇侯府的后院聽到消息二皇子的南側妃病逝了…………
“我知道,南秀秀。”慕傾城一把抱住南瑾君,小臉埋上去蹭了蹭,由衷的說了句感謝。
南瑾君被慕傾城的熱情嚇了一大跳,身子一僵,但是還是反手抱住了眼前軟糯的少女。
南秀秀,南秀秀。
南瑾君身子顫了顫,眼眶微濕,吸了吸鼻子,腦海里想起了幼時,慕傾城就是這么喚自己的,明明自己比她大一歲。
兩個年齡相差無幾的小女孩在紫宸宮無憂無慮的玩耍。
“南秀秀,快來,快來,這里有螞蟻耶?!庇洃浝锏男∨⒛樇t潤的很,如街邊掛著的燈籠,穿著粉色的宮裝。
眼睛忽閃忽閃的,像兩個成熟的葡萄,兩邊的頭發(fā)一縷縷地扎著,有一縷頭發(fā)垂到她櫻桃般紅潤的小嘴邊。
站在紫宸宮的桃花樹下朝自己不停的揮手…………
后來蕭皇后逝世后,一切都變了,慕媛媛開始討厭自己,和宋念瑤親近起來。
而宋念瑤狐假虎威,仗著昭陽公主的名號做了多少對慕媛媛不利的事情。
“慕媛媛,你怎么那么蠢。”南瑾君故作嫌棄的撇了撇嘴。
可不是蠢嗎?明明有著最高貴的身份,確每次都將自己弄遍體鱗傷。
慕傾城小嘴一嘟,不滿的抬起頭,抓住南瑾君的手臂晃了晃:“南秀秀,以后我都不會這樣了?!?p> “少來。”
“我餓了?!?p> “那吃飯去?”
“你請客嗎?”
“好,想吃什么?”
隨后,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膩歪的手拉手走至書院的大門口。
就見大門外,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
一身玄色的衣袍,領口袖口與衣擺都繡著金色的木槿花,腰間系著一枚羊脂玉佩,玉佩下垂下的紅色流蘇隨著風晃動著。
三千墨發(fā)由發(fā)冠盤起,眼底如一河星辰匯集在一起般璨爛。
面無表情的聽著眼前女子說話,不是江湛還能有誰,站他前面的正是寧知畫。
難得啊,能看見江湛能這么有耐心,慕傾城撇撇嘴,果然長的好看的都容易招蜂引蝶。
還說什么不近女色,信你個鬼。
“江丞相,真的太巧了,沒想到今日你也來了書院,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寧知畫,你還救過我?!睂幹嬅寄亢榭粗矍翱∶罒o雙的男子說道。
露出自以為絕美的笑容,羞澀的將耳邊的鬢發(fā)撩于耳后,動作可是那叫個風情萬種。
江湛看著眼前的女子眉峰微皺,心里暗襯白羨淵這貨取個馬車這么慢的。
寧知畫許久不見江湛回答,自顧自的說:“五年前,在萬福寺,有個迷路的小女孩……知畫一直沒有機會跟你道謝?!?p> 那日,自己隨著母親上萬福寺進香,不曾想貪玩,在萬福寺的后山迷了路,就是在那里遇見了十六歲的江湛。
為止今日,自己都還記得那坐在紫竹林中撫琴的姿容無雙的少年。
江湛一聽萬福寺,皺眉沉思了一下,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只不過,叫彥七將那女孩送回了父母身邊來著。
“舉手之勞?!苯侩S意的平淡說了句,心里想著的卻是白羨淵能不能快一點,掉糞坑了嗎?
就這么短短四個字,讓寧知畫整個人激動不已,他和自己說話了,面上泛著羞澀的紅暈。
暴躁的小魷魚
親愛的寶寶們,這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平時少更了一些。等我恢復了,快馬加鞭的爆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