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你何用?嗯?”
陸少卿尾音不自覺的帶了一絲上位者的威壓。
“屬下該死,屬下……”淑妃顫抖的把頭垂的更低了。
只有她知道,眼前男子溫潤如玉的外表下藏著怎樣的冷酷如鐵。
“屬下這幾日收到消息,宋貴妃那邊和宋林里應外合,唯恐有新的動作?!?p> “好了,紅玉,可不要受了宮里的錦衣玉食,就忘了你該做的事,這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p> 陸少卿涼薄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淑妃,拿起藥箱風輕云淡的走了出去。
“抓緊時間,如果再找不到,你可就沒必要再留在這?!?p> 陸少卿經(jīng)過淑妃身邊時,又說了一句。
“是……”
待陸少卿走后,淑妃整個人頹廢的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
是了,自己只不過是紫影宗的一個眼線,怎么有資格操心這些。
被尊主安排進宮的意義就是找到風云令,而不是……
閉了閉雙眸,調(diào)整好神態(tài),又恢復到平日里淑妃娘娘該有的模樣。
*
豎日。
靖安城內(nèi)又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無數(shù)少女芳心碎了一地。
北靖風華絕代的江丞相居然是個斷袖,好男風。
茶攤上,幾名百姓坐在一起閑聊。
“我說吶,江丞相都二十有一了,按理說也該三妻四妾美人成堆,可偏偏咱們江丞相就是個另類別說三妻四妾了,就連個通房丫鬟也沒有?!?p> “先前不是傳聞江丞相恐怕是有隱疾,沒想到居然是斷袖之癖?!?p> “天哪,多好的一個青年才俊啊,怎么就彎了。”
“我那遠房表哥可是親眼所見,見江丞相昨晚抱著一個小公子上下其手,在那畫舫屋里正興頭上呢?!?p> ………………
一個管家打扮的大爺正吩咐幾個家丁采購日用品,在一旁聽的是目瞪口呆,隨即東西也不買了,火急火燎的朝一座府邸而去。
江府。
松鶴院。
江夫人興致勃勃正端坐在梨木圓桌上品茗著香茶,幾名侍女侍立一旁。
管家馬不停蹄氣喘吁吁的趕至松鶴院,人未見聲先到:“老夫人,老夫人……”
江夫人放下茶盞,眉心皺了皺暗道這江伯怎么回事今天冒冒失失的。
江管家拿出手帕,一邊擦著汗,一邊走進屋內(nèi):“老夫人,不好了?!?p> “江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江夫人心下疑惑。
江伯欲言又止,隨后上前附耳:“今日老奴上集市上,外面都傳遍了?!?p> “哎呀,你倒是快說,說重點。”江夫人煩躁的皺著眉心,心里也忐忑的緊。
江伯顫抖著手,咽了咽口水:“說是二公子昨晚帶著一個小公子上了畫舫……還被人親眼目睹在房中親親我我。”
“什么……”
江夫人愣神,腦子嗡嗡直響,一時被這個消息打擊的緩不過神,回過神用力的拍了拍桌子。
“走,上青松院,老娘要打死那個逆子。”
江夫人氣勢洶洶站起身手一揮,帶著人直殺青松院。
面色發(fā)青腳步匆匆,后面跟著江伯和一眾家奴,一口氣不停歇的殺到青松院。
此時當事人正毫不知情悠哉的在桂花樹下下著圍棋。
彥七隨身而立。
江夫人帶著怒氣,一進門,看到自家兒子那副樣子就來氣。
“你們不用進來了,都退下去?!?p> 生氣歸生氣,這種打兒子的事情還不想給下人們看到。
“是,老夫人?!?p> 江伯應聲,隨即朝家奴們揮揮手:“都下去下去?!?p> 一眾奴仆都退了下去。
江湛執(zhí)棋子的手一頓,同彥七疑惑的轉(zhuǎn)頭看向江夫人,還未出聲。
就被江夫人的大嗓門驚到了,此時正劈里啪啦倒豆子似的說話。
“能耐了啊你,你二十好幾了,還未娶妻,送個通房丫鬟給你,你給趕出青松院,我都不說你了,你昨晚還做出那樣的事?你就這么喜歡?”
江夫人氣的手直抖。
江湛眉峰一緊,暗思母親怕是知道媛媛的事了,也不想藏著掖著。
不可置否:“是,母親,孩兒此生非她不可?!?p> 江夫人氣息不穩(wěn),胸口此起彼伏,用手指著江湛:“你你你……你還承認了?”
“母親,兒子想過段時間告訴你,既然母親已經(jīng)知道了,那兒子就不隱瞞了?!?p> 江湛慢斯條理在棋盤中落入一子。
“你還想瞞多久,???紙是包不住火的?!苯蛉藲夂艉舻淖谂赃叺氖噬?。
“兒子正想找個時機,求皇上賜婚?!?p> 江湛淡淡的說了一句,卻把江夫人雷的外焦里嫩,久久提不上氣。
“你還敢去求皇上賜婚?你要娶他??你這么多年守身如玉,不近女色就為了昨晚那個人?”
“嗯?!苯看怪垌?,低沉的嗓音輕嗯了一聲,并不放在心上。
“那你覺得皇上會同意?江湛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嗎?從小到大,為娘就沒說過你,你這樣,你讓我怎么對得起江家列祖列宗?!?p> 江夫人說著說著,眼淚氣出來拿起帕子就哽咽起來。
江湛嘴唇緊緊抿著,頭疼的看著抽泣的江夫人,沒想到,她對自己娶媛媛這件事情那么排斥。
“我不同意,這件事情我堅決不同意。”
江夫人恨恨的瞪了一眼江湛,態(tài)度堅決的說。
然后瞇起眼,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如果要把那個人明目張膽的弄進來,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我我也丟不起這個人,你以后讓我怎么在這夫人圈里混,別人媳婦三年抱兩,你讓我怎么弄???”
“嗚嗚嗚——”
“孩子以后再說,等以后問問媛媛的意思?!?p> 江湛完全忽略了江夫人的那句不同意,隨口應了一聲。
“還媛媛,媛媛,就是那個……”
江夫人話語一頓,媛媛???
這不是慕傾城的小名嗎?
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小心翼翼疑惑出聲:“你說的是昭陽公主?”
江湛抬眸看著自家老母親:“那母親還能以為是誰?”
江夫人瞬間轉(zhuǎn)哭為笑,大喜過望地看向江湛:“哈哈,你說的是媛媛???你怎么不早說?”
終于放下心松了口氣,撫了撫胸口,而這語氣,要多高興就有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