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城輕輕掃了她一眼,只一眼,便氣勢萬鈞。
紅唇輕啟:“寧小姐,下次可要小心些?!?p> 鬼知道你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
“昭陽,你怎么在這?”
慕言寒瞪大眼睛的看著江湛身邊的人兒,眼神詭異的在他們身上來回掃描。
一時消化不了,剛剛的美人兒居然是自己同父異母的皇妹。
“二皇兄。”
慕傾城望著慕言寒扯了扯嘴角,不情不愿的叫了一聲。
慕言寒腳步上前一步,端著兄長的做派:“昭陽,身為公主怎可這般胡鬧,走走走,回宮去?!?p> 說完,伸手想去抓慕傾城。
還未觸碰到,手就被江湛死死握住。
慕言寒咽了咽口水:“……”好疼,但又不能叫出來。
江湛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之人,若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二皇子是太閑了嗎?”
慕言寒:“……”好怕,但不能尿出來。
訕訕一笑:“嘿嘿,不閑不閑,江丞相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本皇子佩服佩服?!?p> 隨后又慈愛的對著慕傾城:“妹妹,你好好玩,玩吧,昂?!?p> 江湛:“……”
慕傾城:“……”
寧知畫:“……”
慫包,丟人……
此時,一陣清遠悠揚的笛聲響起,眾人又將注意力投向臺上。
一號的王公子選的是玉笛,悠揚的笛聲,忽然笛音變得活潑而富有情趣,反復回旋,優(yōu)美的旋律層層下落,而且速度逐次加快。
只見李姑娘隨著那笛聲的旋律,在舞臺上猶如一只花孔雀,翩翩起舞。
一曲舞畢,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而押注的場面也越演越烈。
慕言寒站在江湛身旁,被他身上冒出來的冷氣,瑟瑟的摸了摸手臂。
好冷……轉頭看著臺下的火熱的場面,平日里好賭的他,心也癢癢的,趁著還沒開始,屁顛屁顛的跑了下去。
“押注,押注,一賠十啊……”
慕言寒暗襯這局肯定贏定了,就按昭陽那草包樣,能跳出個啥玩意。
無比自信的掏啊掏掏出了十萬兩銀票押了自己和寧知畫。
“剛剛有位老爺押了三十六號四十萬兩……”
“他豈不是輸定了……”
慕言寒聽了樂呵了,一邊走回臺上,一邊嘀咕:“哪個傻帽押了昭陽那個草包四十萬兩,真夠缺心眼的?!?p> 站在他身后還想叫住他的圣元帝,腳步一頓,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
培德盛默默給他點了兩根蠟燭:二皇子,你自求多福吧。
“咚咚咚……第二組,慕公子寧姑娘?!?p> 主持官敲著大鼓高聲叫道。
慕言寒趕忙跑到寧知畫身邊,興奮的說:“寧小姐,請吧?!?p> 寧知畫心里沒由來一跳,怎么感覺這二皇子很不靠譜。
她現在有點后悔了,剛剛不應該為了面子答應他上來的,應該拉上其他人的……
小步上去,低聲問道:“二皇子,你用的是什么樂器。”
“你等會就知道了,那是本皇子的看家本領?!?p> 就見他神神秘秘的說。
寧知畫:“……”我可以反悔嗎?
二人走至舞臺中央。
寧知畫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對舞技,自己可是有一萬個信心的。
這靖安城也是數一數二的。
盈盈一笑,右手伸展做了個蘭花指,細腰一扭,胯部一沉,袖子一甩,做了個標準的開場姿勢。
臉上揚起一抹柔媚的笑容。
看的臺下圍觀的群眾一愣一愣的,越發(fā)覺得押對寶了。
“啪啪啪……”掌聲賣力的響了起來。
寧知畫心里得意無比,自己自幼習舞,連教授舞藝的女夫子都說自己很有天賦,青出一藍勝于藍。
無論什么曲子,都能跳出不一樣的舞。
隨后,袖子一甩,腳步輕踏,剛想來個開頭舞,開開胃。
就被一陣歡快熱烈的嗩吶聲,嚇的腳步不穩(wěn),一踉蹌。
全場詭異般一靜……
寧知畫僵硬的轉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當場要猝死過去……
就見慕言寒不知從哪里搗騰了了件花哨無比的五顏六色的大袍,耳邊還搭配的戴了朵大紅牡丹花。
手里拿著一支嗩吶,搖頭晃腦的吹的那叫個起勁,那上頭還綁了一朵亮眼的大紅花。
還朝寧知畫擠眉弄眼,暗示她跟上。
嗩吶一響全劇終…………
全場人:“…………”
慕傾城捂眼:“我不認識他。”
圣元帝遮臉:“不是親生的?!?p> 等回過神,臺下的人開始爆笑出聲,笑聲此起彼伏。
………………
寧知畫被這場面嚇住了,就站在那里傻傻的。
有幾名押了全身家當的催促道著。
“哎哎哎,跳啊,跳啊”
“就是,快跳,……”
“傻站著干嘛,快跳……”
寧知畫聽著底下的爆笑聲和催促聲,委屈的環(huán)顧四周,覺得受到了極大的恥辱,跳什么,跳大神嗎?
從來沒有這么羞恥過,終是受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哭唧唧的扭頭就朝臺下跑去。
找到寧沐辰等人,一頭撲進葉姝兒懷里哭的梨花帶雨。
慕言寒卻是越吹越起勁……
而場下見寧知畫就這么下來了,又開始暴動起來。
“啊,銀子,我的銀子”
“輸了,就這樣輸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退錢,退錢……”
幾個受不了的開始朝臺上扔石頭,扔菜葉……
宋念景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整個人開始發(fā)暈,天哪,不會吧,這樣褲衩都要輸掉了。
江湛攬著慕傾城往邊上一躲,慕傾城吶吶:“江湛,我這二皇兄莫不是你派去的奸細吧。”
江湛摩擦著腕間紅繩挑眉:“本相會這么沒眼光?”
慕傾城:“……”
隨后,慕言寒就人被轟下了臺。
就見他陰沉著臉下來,拿著那支嗩吶,死死盯著一旁哭唧唧的寧知畫,恨鐵不成鋼:“寧小姐,你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這樣我們就輸了,你辜負了本皇子對你的期望。”
要是自己那些的紅顏知己,才不會像她這樣死板無趣。
剛想張口的寧沐辰,咽下了所有想說的話……
宋念景此時此刻想的是自己的銀子,也紅著眼責怪道:“就是啊,沒跳就下來了,算什么。”
寧知畫隨即哭的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