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楊家危機 1
今日朝堂上王相和又舊事重提,這次不再是把楊家楊輝的私生活放在首位了,而是直接點出楊家有不軌之心。
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王相和還收集了楊家不軌的證據(jù)。這波操作驚呆了朝堂同僚。
這還得了,古月的糧草大戶如果有叛國之心,那么將影響遠(yuǎn)大。
這個王相和還真是會為自己找事,瑜承帝頭疼的看著朝堂上因為楊家而爭吵不休的眾人。
一名戶部官員質(zhì)疑王相和消息的準(zhǔn)確性:“王御史,并不是通過三寸不爛之舌就能定一個大族的罪的,除非你有確鑿的證據(jù)。”
“我手中有多人可以證實,楊家楊輝與南楚瑞王交情匪淺,有人曾見到他們一同進入酒肆密謀許久?!?p> “那怎么就能確定他見的人是瑞王呢?”
“我手中有一副瑞王的畫像?!?p> 問的人啞口無言了。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吵吵鬧鬧的像什么樣子?!辫こ械塾?xùn)斥道。“李摯,頭面失竊案查得怎么樣了?”
“稟陛下,已經(jīng)有眉目了?!崩顡床换挪幻Φ幕卮?,絲毫看不出來案情不當(dāng)沒進展,連陛下的兒子也已經(jīng)找不到了,不愧是刑部呆了多年的老手。
“這樣,朕不是將二皇子派給你協(xié)助你辦案了嘛,你抽點時間看看楊家這是怎么回事?!?p> “臣有本要奏?!?p> 李摯剛欲答應(yīng),一直不說話的曲尚突然插言。
瑜承帝好奇的問:“你有何事上奏?”
曲尚向前幾步,行了大禮才說:“臣要上奏的事與陛下吩咐李侍郎的去辦的事有關(guān)。”
頓了頓曲尚接著說:“此事我一早就知道,可因為當(dāng)時想著這事只是關(guān)乎我女兒的私事就沒有提,如今聽眾人一說,覺得大有蹊蹺?!?p> “那你倒是快些說呀?”王相和就看不慣這磨磨蹭蹭半天說不到主題的人。
“王御史莫急。大家都知,我之前識人不清,將女兒嫁給了楊輝,接著發(fā)生了這段時間大家熱議的事。有一點可能大家不知,導(dǎo)致我女兒在楊家呆不下去的女人,她并不簡單?!?p> “噢,有何不簡單?”瑜承帝問。
“她的母親與瑞王的母親是手帕交?!?p> “什么,竟然有這樣的關(guān)系?”王相和一聽就興奮了?!氨菹拢懵牭搅藛??我說的沒假吧,我就說了楊家有不臣之心,你們還不信。別看他楊家不入朝堂,可這生意越做越大,心理就不知怎么想了。”
“曲愛卿,此事當(dāng)真?”
“千真萬確。曲尚肯定的說?!?p> “李侍郎,你還等什么?”瑜承帝有些不悅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李摯。
“臣遵旨,臣這就去查?!崩顡蹿s忙出來接旨。
走出皇城后,李摯才長吁一口氣,說不擔(dān)憂害怕是假的,畢竟伴君如伴虎,可有什么法子呢。一入官場深似海。
“走,直接去刑部。”李摯對車夫說。
“老爺,不回家府?今日您答應(yīng)了夫人下朝后回家用膳的。”車夫提醒道。
“不了,刑部還有一堆事等著處理,送我到刑部你回去跟夫人說一聲,我晚上再回去了。對了,回去的時候你買點夫人喜歡的蜜餞?!?p> “好的。”
在刑部李摯有一個獨立的書房。書房后面有個小隔間,是平日里辦公后的休息場所。讓車夫先回去,李摯就進了書房,進去后將門窗都關(guān)好才進入后面的休息室。
進入休息室后,李摯還謹(jǐn)慎的將一串鈴鐺掛在休息室的門上,只要有人推門進來,鈴鐺就會發(fā)出聲音。只是休息而已,也不知我們的李大人為何如此謹(jǐn)慎。
做好這一切,李摯才走到床邊。可他并未脫鞋襪上床,而是將床上的被褥拿下來放在一邊。輕輕“叩叩叩”的敲擊床板,床板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下面是空的!
“嘎吱”一聲,床板從下面被打開了,李摯跳了下去,從里面拉好床板,一切好像沒發(fā)生一樣。
為何李摯的休息室會有這樣一個暗室,是誰在里面呢?
暗室并不大,里面點著微弱的燭火。跟李摯站在一起的居然是這段時間照顧一水盈盈的靈溪。
“靈溪,他們說你失蹤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的任務(wù)是完成了嗎?”平日里冷靜得很的李摯急切的問。
“李大哥,我沒事。只是王爺臨時有事,給我換了任務(wù)?!?p> “什么事這么急,讓你連查了多年的事情都放下了?”
“李大哥,今日你問的有些多了。”靈溪沒有回答李摯的問題。李摯黯然的看著靈溪,跟平時穩(wěn)重的樣子相距較大。
“王爺交代的事辦得怎么樣了?”靈溪問。
“已經(jīng)將楊家與瑞王勾結(jié)的一些證據(jù)隱晦的遞給王相和了,那個老家伙還以為自己多厲害,居然能查到這些?!?p> “你別大意,將事情與我說說?!?p> 于是,李摯將今日殿上王相和的表現(xiàn),以及曲尚的發(fā)難一一細(xì)說給了靈溪聽。
越聽靈溪的眉皺得越厲害:“李大哥,事情有些不對。這王相和有些不簡單。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所說的這些除了你透露給他的消息,好像還有些并不是你說與他知道的?!?p> “應(yīng)該是他自己也進行了一番調(diào)查?!?p> “不對,我懷疑他背后還有人。”
“你指的是?白云澗?”
“有這個可能。”
“白云澗倒是不簡單吶,居然能說動這只老狐貍為他辦事?!崩顡锤袊@道。
“李大哥,別小看白云澗。這段時日我一直與白云澗的人在一起,發(fā)現(xiàn)他們并不如表面般簡單?!?p> “你與白云澗的人在一起,那是不是很危險?”李摯不自覺的上前拉住靈溪的手。
靈溪輕輕拿開手說:“你別急,我沒事。我現(xiàn)在服侍玄國的逃亡公主,只是暫時與白云澗的人在一起?!?p> “玄國的逃亡公主?”李摯有些不解。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這事以后我再與你細(xì)說。你趕緊將楊家的事處理了,王爺在古月呆不了多久了,盡量在王爺離開前將事情辦好吧?!?p> “琉璃頭面有沒有帶來?”李摯問。
“在這。”靈溪從身后拿出一個精巧的箱子遞給李摯。李摯接過后輕輕的打開,頓時昏暗的密室一片閃亮。不愧是天上地下唯一的一套琉璃頭面,也不知道二皇子是從哪尋來這般好的物件當(dāng)做賀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