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仔細的讀了好幾遍的甄幸運,長出了一口氣,放下手機。抱著包包身體還是有點抖。她現(xiàn)在激動的不知道該找誰分享,可是翻了半天的通訊錄還是決定憋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中的是一等獎,盲猜一波獎金不會少了,雖然她室友和朋友們都不是差錢的人,但國人總是有仇富心理的,老百姓們對待有錢人,就算是辛辛苦苦掙來錢的富豪們,都叫囂著怎么不捐款,沒良心,沒公德心這種,更何況是這種白來的錢。
這種巨大喜悅注定要甄幸運獨自享受了。
這樣過了有一個小時,甄幸運才略微有點緩過來,還好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忙,寢室里沒有人。甄幸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去了在校外的住處。
路上還查了下彩票中心的地址,強忍著興奮的心情,回家之后才撥通了彩票中心的電話。
“喂,你好”一個聲音很甜的女生從聽筒里穿出來。
“你好,想咨詢一下昨天開獎的大樂透的領獎時間是什么時候,期限是到什么時候。”甄幸運拿著手機的手還有些顫動,聲音聽著到時挺平靜的。
“時間是開獎之后3天之內(nèi),到購買彩票的彩票站兌獎即可,如果金額超過1萬元,則到對應的市級或者省級的彩票中心兌獎?!?p> “哦,好的,明白了,謝謝?!闭缧疫\掛了電話在屋子里又蹦了十分鐘,才一下子做到沙發(fā)上,喘著粗氣。
然后又站起來在客廳里來回走,想著是不是要買頂假發(fā),還有眼鏡框什么的,偽裝一下。還沒去領獎,甄幸運就開始焦慮了。
激動的過了一整天,又失眠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一起來,甄幸運頂著兩只熊貓眼,逛了假發(fā)店,眼鏡店,還買了一身棕色的有點老舊款式的衣服。妝化的也老氣了許多,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甄幸運現(xiàn)在的裝扮是不會被認出來的。
甄幸運:感謝中國易(hua)容(zhuang)術。
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彩票中心,甄幸運有些驚呆的看著面前的火熱景象開始頭疼了,面前排成蛇形長隊的人,居然都是中獎的人,讓她的心里有一丟丟的郁悶。早知道她就早點出發(fā)了,誰想到彩票中心居然也要排隊啊,這年頭中獎的人這么多嗎?
排了半個小時才到前臺,填寫了基本信息進行登記,結果工作人員看了甄幸運的中獎信息之后,把她引到了單獨的會客室,原來前三等獎的人是不用排隊的,可以直接進入。
并且工作人員表示旁邊有一個屋子有專門售賣玩偶服的地方,建議甄幸運買一套,因為一會要上臺領獎。
甄幸運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本開她就想要買玩偶服的,但是帶來太麻煩,而且無法隱藏。如果她拿來的玩偶服都被看到了,在穿著上臺那不就暴露了嗎?所以最后選擇喬莊打扮。
跟著工作人員走到一件大約一百平左右的簡裝房間內(nèi),屋子里還是水泥地面呢!室內(nèi)只有一進門的門口右側有一個收銀臺,其余除了五排架子什么都沒有,每排架子上面都放著好幾十套的玩偶服,甄幸運隨便選了一個老虎的玩偶服,在換衣間換上之后跟著工作人員出去了。
在走廊的路上甄幸運能清晰的看到人們異樣的眼光,大家也都知道基本只有中大獎的人才會穿玩偶服,不過彩票中心的人什么獎品的都有,金額也不知道,所以還不是那么轟動。
坐在領獎大廳的甄幸運,真的是芒刺在背,如坐針氈。
“那么下面有請我們大樂透一等獎上臺領獎!”主持人激昂興奮的聲音把甄幸運拉回現(xiàn)實,有些磕碰的走到臺上。
甄幸運:玩偶服有點不合身,唉……
“我們今天的一等獎只有一個人獲得,吶,就是站在我身邊的幸運兒陳女士(化名)了”緊接著主持人的話筒遞到老虎玩偶的嘴邊:“那么陳女士,對于獲得本次開獎第一名,一人獨攬一千萬大獎,你現(xiàn)在有什么感想呢?”
甄幸運透過玩偶的眼睛看著下面的工作人員,雖然腦子很興奮,可心里很平靜,“很激動,我從來沒有這么幸運過,呵呵!”
“那這筆錢陳女士打算怎么用呢?”主持人又拋出一個問題。
“關于這筆錢,我打算捐出十分之一給慈善機構,其余的平均分成三分,一份留下日常開銷,一份用作投資,最后一份留作應急吧?!闭缧疫\想了想把之后的規(guī)劃說了一下。
主持人很驚訝,一般人中了獎之后都是買房買車,辭職,環(huán)游世界什么的,這次的中獎者看來相對理智一些?!澳顷惻繘]有想過辭職,或者買房什么的嗎?”
“嗯,暫時沒有!”甄幸運是真的沒有辭職或者買房什么的想法。因為她的計劃是有了這筆錢之后用這筆錢來錢生錢,直到可以實現(xiàn)財務自由之后,再考慮買房的事情。否則買完房子,除了減少她的現(xiàn)金流之外沒有什么其他的好處。
……
領獎過程其實很快,加上回答問題的時間也才二十分鐘。
咔嚓!
一張照片登上了晚間新聞和各大媒體頭版,甄幸運穿著老虎玩偶的套裝,任憑誰也看不出里面的人長什么樣子。甄幸運看著新聞,心里安穩(wěn)了點。
錢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了,扣了將近二百萬的稅,剩下的錢她捐了一百萬給紅十字,而且是匿名。
她只是求心安,并不是為了出名,心盡到了就好。人的聰明是天生的,但善良是可以選擇的。既然自己有那個能力,那也要盡份心力。
剩下的時間,甄幸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資產(chǎn),除開捐款和稅務,大約還有七百多萬。
兌換了十萬人民幣的美元,折算下來一萬多美元吧!剩下的錢該理財?shù)睦碡?,該備用的備用。國?nèi)的事情甄幸運基本已經(jīng)處理完畢了。
這段時間鄭彧到是真的遵守諾言,沒在甄幸運面前出現(xiàn)過。所以甄幸運并不知道鄭彧其實是回了京都。
此時的鄭彧正在家里大廳的沙發(fā)前面跪著,面前是一個和鄭彧有七八分像的中年人,兩鬢有絲絲白發(fā)。
坐在沙發(fā)上的鄭建國看著在自己前面已經(jīng)跪了三個小時的小兒子,已經(jīng)氣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好好的繼承公司不好嗎?自己這個小兒子挺有管理天分的,公司在他是手上業(yè)績還漲了不少,前兩天居然回來鬧著要卸了身上的職務自己闖蕩。
“什么!彧兒,這就是你申請外放三年之后給我的答卷嗎?”鄭建國回想起當時自己的震驚,直到現(xiàn)在他也不理解,小兒子都35歲了,不是15更不是25歲,出去闖蕩什么???老老實實經(jīng)營自己的家業(yè)不好嗎?
可這小子當時是怎么回答的:“爸,我就是想自食其力,您給我一筆資金,我想體驗一下不在家里的公司是不是也能做出一番事業(yè)?!编崗е^眼神堅定的看著平日里敬重的父親?!肮镜娜硕颊J識我,我也從來沒在基層工作過,我知道自己年齡不小了,可是有些東西我現(xiàn)在不接觸,以后就更沒有機會接觸了。家里的公司就算我下到基層,想要了解的東西因為我的身份還是了解的不夠全面……”
鄭建國回過神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兒子,自己拼搏大半輩子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子孫起點要比別人高嗎?結果這個小兔崽子居然要回到和別人一樣的起點重新開始。在鄭建國看來,小兒子肯定是腦子出問題了。他不能否認兒子說的話不對,但是鄭建國覺得那些東西對于現(xiàn)在的鄭氏集團來說并不那么重要。
看著兒子眼里的堅持,鄭建國更是生氣,站起來甩了下袖子轉身就走,在身影快要消失的時候,聲音傳來:“你想跪,那就跪著給我想,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再起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