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炆揣好徐長老好意贈送的乾坤袋大搖大擺的走到位于曹家大院中庭的廳堂前,微微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恭恭敬敬的走了進去。
曹家家主曹杉此時已吃完了早飯,正在喝茶。
林炆快步走到曹衫恭敬的行了一禮。“爹,孩兒給您請安了!”曹衫撩起眼皮看了林炆,象征性的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屋里的下人退了出去??聪氯藗兌甲哌h了,曹衫和林炆同時就松了一口氣。林炆直接坐在凳子上,盛滿一碗白粥狼吞虎咽起來。曹衫更是放松,直接一只腳搭在另一只凳子上。
“爹,你每天裝的這么正經(jīng),你不累嗎?我看著都累!”林炆一邊往嘴里塞著饅頭,一邊調(diào)侃著曹衫。
曹衫直接白了林炆一眼,“老二,我可是你爹!哪有誰家兒子這么調(diào)侃自己爹的!還有,你比我強嗎?你每天在家里的那些下人面前和城里的那些人前面裝的大義凌然,你比我不累的多!”
“是,是!你是爹!你說啥都有理!我又不是你親生的!調(diào)侃你幾句怎么了!”林炆象征性的狡辯了幾句,就繼續(xù)狼吞虎咽起來?!拔业每禳c兒了!生意那塊我得快點去了!今天還有生意要談呢!談完這筆生意能賺八千兩銀子呢!”
看著林炆狼吞虎咽的樣子,曹衫總是有些欲言又止,無奈只能說:“那我說著,你聽就行了!”
“嗯!您說!”
曹衫嘆了一口氣說道,“熾兒給你的丹藥你咋不要呢?不能修煉不一直是你的心結(jié)嗎!怎么就這樣放棄了!”
林炆冷哼了一聲,“我還不知道咱們這一家子人嗎!自從我查出經(jīng)脈脆弱的頑疾,就咱們其他幾房把我的修煉使用的份額私下里不都分了嗎!就算是丹藥我拿了,他們不眼熱嗎?爹,我這人就這樣了!做做生意數(shù)數(shù)錢挺好!”
曹衫聽在耳里,疼在心里,雖然林炆并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但這么多年養(yǎng)下來和親兒子也沒什么區(qū)別了!尤其聽到兒子言不由衷的話,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曹衫在懷里摸了摸,最終摸出一個金黃色的乾坤袋扔給了林炆。
林炆拿起來看了看,一臉嫌棄的看著曹衫?!拔艺f,爹??!您又藏私房錢了,還讓我給你藏著!您忘了,就去年,你讓我?guī)筒厮椒垮X被娘發(fā)現(xiàn)了,娘差點沒把房蓋揭了!盯我查賬查了一個月!一個月唉!您老也知道娘煮的菜有多難吃!這事我不干!”
曹衫尷尬的眨了眨眼睛,似哭非笑的呆了一會兒,身子也莫名的打了個冷顫。曹衫作為一方家主,夫人林蕓自然是少有的美人,但林蕓也實在是強悍壓得曹衫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曹衫輕輕咳嗽了一聲,“唉!那個!你娘啊,額,你也知道的,她最近不是到你大姐那里去住了嗎!一時半會回不來,所以!唉!不對啊,我那是要藏私房錢!你搞錯了!”
林炆饒有深意的盯著曹衫,狠狠地咬下一塊饅頭,以一種極不信任的語氣說道,“爹!你個大男人,連藏個私房錢都不敢承認了!”
曹衫頓時有些無言以對,憋了好久才蹦出了一句,“這個乾坤袋是你親爹留給你的!”
林炆立馬笑了起來,“那就對嘛!”說著又咬了一口饅頭,就要去端粥碗,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吧?,我親爹!”林炆說話有些急,完全忘記了嘴里還有饅頭,直接被饅頭卡住了喉嚨整個人頓時就感覺不好了。通過了好長時間的頓足捶胸,林炆才勉強把嘴里的饅頭咽了下去?!拔艺f,爹!我還有親爹這種玩意兒?”
曹衫對于林炆的表現(xiàn)并不意外,林炆自小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所謂的親生父母也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盡管這么多年林炆一直被曹家的一些子弟叫做沒有爹媽的孩子,但是對于從未見過親生父母的林炆這些都無所謂了。
曹衫長長嘆了一口氣,走到林炆眼前拍了拍林炆的肩膀,說:“兒子,乾坤袋是你親生父親留給你的!無論里面有什么,你都是我的兒子!”
林炆不急不躁的看向曹衫,旋即露出了一個鬼畜的表情賤兮兮的說道:“爹!我其實跟想知道這里面的東西值不值錢!”
曹衫頓時有些愕然了,苦笑著拍了拍林炆的肩膀就直接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感嘆道:“完了!這小子掉錢眼兒里了!沒救了!”
林炆見曹衫沒有回答,頭上頓時一頭霧水,直接拿起乾坤袋向曹衫揮舞著大聲問道,“爹!到底里面的東西值不值錢?。∧愕故歉嬖V我呀!”曹衫不僅不回答走的還越來越快,很快就消失在院門里了。
林炆撅著嘴正準備打開乾坤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乾坤袋上面布置著一道道晶瑩的符文?!拔铱?!禁制!親爹也給兒子設(shè)坎兒,也真是的!應(yīng)該是血脈限制吧!要不試試!”
就在這時林炆猛然想起今天還有生意要談,一看外面太陽越升越高,臉色頓時大變。“完了!再這樣就遲到了!”林炆揣起乾坤袋連忙就往門外跑。走了幾步又跑了回來,在盤子里又拿了幾個包子才又跑了出去。
也就在此時,頂著一臉涂鴉的徐長老一頓橫沖直撞就沖到了曹家的傭人茅廁。然后氣沉丹田大喝一聲,“曹熾,你給老夫出來!”
這一嗓子讓自此路過的曹家傭人都自覺地離得遠遠的,一個個對徐長老仙風道骨的氣場和布滿新時代抽象涂鴉的臉指指點點,都感覺這老頭有點問題。除了曹家的傭人們,在這附近最為慌張的莫過于藏匿在茅廁里的曹熾了。
在曹熾離開林炆四處躲藏的時候,曹熾就想向徐長老這樣地位的人絕不會去什么地方找人。思前想后,曹熾就想到了家里的傭人茅廁,心中懷著像徐長老這樣地位尊崇的人一定不會貴步臨賤地的想法就跑到了傭人茅廁,并不讓出去的傭人們聲張。誰成想,林炆隨便指了個地方就恰好是曹熾所在的地方。
“我靠!老家伙咋找到這里來了!這可咋辦吶!“曹熾就在茅廁里琢磨,思來想去就一拍大腿?!拔揖驮谶@蹲著,蹲到這老家伙走了,我再換地方!我還不信了他能一直呆在這不走!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在里面,更不會不顧及自己的面子進來找!”
曹熾打定了主意就聲也不出的在茅廁里一蹲,也偏趕上徐長老今天有點倔斷定曹熾就在里面,直挺挺的站在茅廁外面不動地方了!一老一少就在里外耗上了!曹家的護衛(wèi)和一些有門面的長老紛紛趕來,但是都礙于徐長老地位崇高,一個個只能眼巴巴看著不敢搭話。
夏天,天氣又干又燥,曹家的傭人茅廁還是旱廁,越靠近中午氣味就越臭了,除了上廁所基本沒人靠近,那些趕來的曹家護衛(wèi)和長老們也都離得遠遠的。曹熾在里面蹲的腿是又酸又麻,眼睛也被熏得難受,尤其是鼻子就更加遭罪了,就這樣曹熾還苦苦堅持著呢!
又過了一會兒,曹熾終于忍不住了瘋的一樣從茅廁里沖了出來,讓徐長老抓了個正著。曹熾也根本不想反抗了,茅廁的空氣已經(jīng)徹底將他打敗了。
曹家的幾個長老這是才走過來,說:“唉!徐長老啊!曹熾這孩子只是頑劣了一些,小孩子嗎!這個年紀自然想家,要不留他在曹家呆幾天!”
徐長老微微一笑,“各位,并是不老夫不通情理!大考在即,曹熾若回家露了考題,這個責任老夫可擔不起?。⊥魑粨〗袢斩嘤羞稊_,告辭!”徐長老也是老練直接斷了曹家長老們的念頭,將曹熾往腋下一夾,祭出飛劍便離開了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