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保復(fù)在地上沉默不語,對于此刻而言,他別無選擇。天下沒有任何一個兄長可以甘愿看著自己的弟弟受苦,更不會看著自己的親人受苦而置之不理。為了救自己兩個弟弟的性命,他只能選擇將這個消息告訴林炆。
“我可以帶你去紫陀蛇果那里!但是你需要把解藥交給我!”
對于林炆來說,曹萌不僅僅只是與自己年齡相仿,愛漂亮,愛臭美,有貪吃的長輩,也是從小到大一起長起來的玩伴,同時也是在曹家極少數(shù)愿意與自己這個曾經(jīng)不能修煉的廢人打交道的人,在林炆心中占有極大的位置。也恰恰是因為這樣,年鎬奎囚禁曹萌就更令林炆感到憤怒了。
雖然林文此時非常憤怒,但是并未失去理智。通常上了階品的靈藥一般生長的地方都極為隱蔽,而且大多都有妖獸守護。人能夠碰到那大多都是機遇使然,自己想要去找到年鎬奎,就必須有人給自己帶路才行。
林炆從懷里取出兩個拇指大小的玉瓶,手指扣在瓶口,從指間滴落了幾滴渾濁的液體落入了瓶中?!斑@是血清可以暫時緩解他們的癥狀!只要我能夠安全的將我小姑媽換回,我就會給你們足量的血清去解毒?!?p> 年保復(fù)緊張的將玉瓶接了過去,立刻就給年保錄,年保狩服用了下去。年保狩中毒很淺,浮下血清之后很快便恢復(fù)了行動能力,身上的癥狀也隨之消去。年保錄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因為中毒很深,所以血清只能暫時他的痛楚,走路的時候還需要年保狩攙扶才能走動。
說話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按照常理來說此時上路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但是此時的林炆已無暇顧及其他,直接催促著年保復(fù)上路,那個已經(jīng)半死不活的散修也被年保復(fù)夾在了腋下一起同行。
在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不知死活的小獸,大部分都在林炆的怒火中被斬為了兩段,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目的地。
越是靠近紫陀蛇果所在的區(qū)域,遇到的小獸就會越少,但是靈氣也會要更加濃郁。守著紫陀蛇果的紫陀蛇是實實在在的黃階妖獸,紫陀蛇是水木兩系的妖獸,又善使用蛇毒,所以這里少有人或小獸涉足。
紫陀蛇的巢穴在一處地勢低洼的亂石坑里,周圍生長著一些零散的枯草??莶荻牙镉幸粋€水缸大小的漆黑洞口。
年保復(fù)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四周,夾著人就跳了下來,年保狩扶著年保錄緊隨其后也跳了下去。林炆已管不了許多跟著也跳了進去。
身體下落了大約五米左右就落到了平地,憑借著微弱的月光眼前又是一處一人多高一人寬窄的洞口,走上數(shù)十步就開始漸走漸寬,而后趨于開闊。洞內(nèi)伸手不見五指,憑借著兩只金瞳,林炆隱約可以看見枝枝節(jié)節(jié)的繁雜根系攀滿了巖壁。再走上十幾步,眼前竟開始出現(xiàn)了微弱的光線和巴掌大的斑斑綠葉。
走到盡頭時,眼前閃過一處寬敞的石室,盤根錯節(jié)的藤蔓布滿了石壁,墨綠色的綠葉將整個石室包裹的密不透風(fēng),使石室之中極為濕熱。在石室的頂部垂釣著十枚拳頭大小閃爍著瑩瑩紫光宛如小蛇盤起的果實。
石室中放置著一枚拳頭大小不是的夜明珠,年鎬奎就盤坐在一邊修煉。
沙沙的腳步聲很快便引起了年鎬奎的注意,當(dāng)看到進來的是年保復(fù)時才長出了一口氣?!霸瓉硎悄惆?!看來人是抓回來了!”
年保復(fù)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不動聲色撇了一眼身后,旋即將那名散修放到一邊用藤蔓捆了起來。
年鎬奎一皺眉,往后一看,便看到年保錄被年保狩攙了進來,一個個是面如黃錢紙唇若板橋霜,虛弱的要命。年鎬奎霍然站了起來,一個箭步邊沖了過去,卻被年保錄一伸手攔了下來。
這時年鎬奎才看到在兩人身后的林炆,不由一愣,閃身將兩人護到身后,抽出兩柄金锏點指林炆低喝道:“林炆,你來干什么?”
林炆并沒有立刻回答,眼神不錯神的將整個洞穴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曹萌的身影,只是在年鎬奎剛才站起的地方有一個黑漆漆的大龜殼。
“我小姑媽呢!她人在哪?”
年鎬奎先是愣了愣,而后故作輕松的冷笑了一聲?!翱尚?!你曹家的人上我這里來找,你覺得我這里像藏人的樣子嗎!”
“人在不在這里,我說過就知道!”
林炆并不理他,大踏步就要往里走,年鎬奎閃身就擋在林炆眼前,手中金锏抬手便砸。林炆不甘示弱,玉杵刀直指年鎬奎的咽喉。
“嘭!”
三件兵器相撞,濺起點點火星,架在兩人中央僵持不下。
“你走開!”
“我憑什么走開,這里是我年家先發(fā)現(xiàn)的!該走開的應(yīng)該是你!”
兩人不約而同的使上了力氣,直接將地面壓出了兩個淺坑。洶涌的真氣在洞穴里亂竄,掀起陣陣旋風(fēng),那是十幾枚果子在風(fēng)中不停搖曳,光芒忽明忽暗。
“靈魂沖擊!”
年鎬奎隱約看到林炆眼中光芒一閃,接著就覺著神魂一震,精神一陣恍惚。林炆趁機加大力氣,將年鎬奎橫推了出去,手中刀一翻便將年鎬奎左手金锏撥開。再挑右手金锏時年鎬奎精神已經(jīng)勉強恢復(fù)了過來,慌忙的用金锏砸林炆的雙腿。林炆連忙抽刀后撤,才躲過了這一記金锏。
年鎬奎扶著腦袋,搖了幾下,但是精神已經(jīng)有些恍惚,腳下也略顯有些虛浮?!澳愀闪耸裁矗俊?p> “沒干什么!我只是來帶回我小姑媽的!并無他意!”林炆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
現(xiàn)在與年鎬奎爭斗并不會有半分好處,雖然年鎬奎中了自己的靈魂沖擊,但是這種效力很快就要過了。剛才的那一記靈魂沖擊想必讓年鎬奎有了戒心,再使用一次效果必會大大降低。到時自己想脫身就難了。
年鎬奎眉頭微微一皺,“剛才,你就一直說曹萌在我這,你可有證據(jù)!”
“我可不只曹萌一個小姑媽,三公子是怎么知道我說的是曹萌呢!”
年鎬奎頓感惱羞成怒,當(dāng)時就要發(fā)作,結(jié)果被一旁的年保復(fù)攔了下來,深施一禮,面臉羞愧的低下了頭,咬牙切齒的說:“公子,是我告訴林二爺?shù)?!?p> 年鎬奎立刻便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連忙將年保復(fù)拉到一邊,低低問道:“你?為什么?”
“公子,林炆那廝,那廝,我兩個弟弟下了毒!我為了解藥,不得不將曹萌之事告知與他。請公子責(zé)罰!”旋即身向下沉就要跪下去,年鎬奎直接一把攔了下來。
年鎬奎搖了搖頭,長嘆一聲。“事已至此,多說無用!我且看看他們兩個的傷勢!”
年鎬奎瞥了林炆一眼,快步走到年保錄年保狩眼前,便要探看傷勢。當(dāng)手剛搭在年保錄冰冷的手臂時臉色頓時大變,再看向年保錄脖子上的傷口,臉上頓時由驚轉(zhuǎn)駭。
“蒼霜劍蟒的寒蛇毒!”
林炆聞言微微一笑,“三公子好眼力,這就是蒼霜劍蟒的寒蛇之毒!現(xiàn)在你我手上都有把柄,不如各退一步!互換人質(zh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