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琉璃以為的“夜深人靜”的夜晚,其實并不寧靜,也不是她所想象的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xiāng)。
相反的比白天看起來似乎更“熱鬧”,因為一路上他們遇見不少巡夜的安保。
安保一看見南喬和琉璃,都停下來鞠躬行禮。
來到大門前的保安室,看門的保安更是有好幾個人。
南喬帶著她走進保安室,眾人立刻行禮:“南喬先生,琉璃小姐?!?p> “怎么樣,一切都正常嗎?”南喬問。
“是!”安保領(lǐng)頭的人答,“每個出入口都增添了守衛(wèi),巡夜隊每隔一小時巡邏一次,圍墻處都安裝了覆蓋性攝像頭,確保無死角監(jiān)控?!?p> “做的不錯,辛苦了?!蹦蠁陶f罷,帶著琉璃出來右拐回走,進入了小花園。
琉璃這才明白此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這樣嚴密的守衛(wèi),自己根本逃不出去。
南喬低頭看著身側(cè)默默無言的琉璃,笑問:“怎么樣,是不是該安下心,留下來了?”
琉璃聽聞,快步走到他面前,抬起頭望著他,認真地問:“南喬,你為什么這么對我?”
“因為我愛你啊?!蹦蠁涛⑿χf。
“不,這不是愛,你把我關(guān)在這里,不讓我出去,我就好像犯人一樣被鎖在這個華麗的監(jiān)獄里?!绷鹆дf。
南喬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理解:“琉璃你怎么會這么認為,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在保護你?!?p> “這不是保護,這是囚禁。”琉璃反駁道,“我就像你養(yǎng)的鳥兒,圈在這個籠子里,你說你愛我,可我在這里并不開心。”
“你會的,如果你靜下心留在這里,你會開心的。”南喬固執(zhí)地說。
琉璃幾乎要惱怒了,“可我靜不下心,我現(xiàn)在就想離開這。”
南喬定定地看著她,眼神頗為受傷,好半天,才開口:“為什么,你愿意留在森澈家,卻不愿意留在這兒?”
琉璃瞳孔一緊,她驚訝于他什么都知道,隨即又釋然了,他向來是這樣,她的事情他一直都了如指掌。
她沉吟片刻,說:“那是因為他在幫助我,他不會派人來監(jiān)視我,我在他那里很自由,我想做什么就能做,我想什么時候離開就可以離開?!?p> “我也可以的,琉璃。”南喬輕聲說,“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放開你,你就飛走了再也不會回來?!?p> 說了半天,還是說不通。
琉璃有些生氣,但又無可奈何,思來想去,便說:“好吧,我可以暫時留下來,但是請你把我當(dāng)做你的朋友來對待,不可以不尊重我,不可以讓人守在我的門口,散步的時候也不能讓人跟著我,行嗎?”
南喬一聽,立刻露出笑臉,“好,我盡量。只要你乖一點,我不會把你關(guān)在這里太久的,我還想帶你去翻越山川,帶你去遙望星空,帶你去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南喬低下頭深情地捧著她的小臉,“我想帶你去做的事情太多了,希望我的余生,每一刻都有你?!?p> 琉璃別過臉,轉(zhuǎn)身朝前慢慢走,悶悶地說:“也請你不要對我說這種話,會讓我有負擔(dān)。”
南喬倒顯得無所謂,跟在她身后,豁然笑著說:“這我恐怕做不到,我不想對你隱藏自己的心,不過你也不需要覺得有負擔(dān),我并沒有指望你回應(yīng)我。”
琉璃只顧著一邊和他說話一邊往前走,不知不覺,卻走到了花園的深處,等她注意到周圍時,才感到恐懼。
越往前越變得陰森,兩邊的灌木花草愈加濃密,玫瑰都有一人多高,花香雖濃,可那枝椏映著燈光,落下斑駁而張牙舞爪的暗影,著實嚇人。
琉璃回過頭,怯懦地對南喬說:“我們回去吧,這里太黑了?!?p> 南喬看出她害怕了,笑著說:“朝前再走幾分鐘就出去了,如果再倒回去,還得二十來來分鐘?!?p> “好吧?!绷鹆е坏糜钟仓^皮往前走了一段,來到一個岔路口,回身問:“走哪一條路?”
“都可以。”南喬說。
琉璃便走了右邊那一條。
走了沒幾步,琉璃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死胡同,前面根本就沒有路了,四周都種植著高高的素心臘梅,在這黑夜里暗香怡人。
琉璃生氣地回過頭對南喬說:“你騙我!”
南喬哈哈地笑出了聲,“可這是你自己選的呀?!?p> 琉璃氣急,不想跟他爭辯,便要往回走。
南喬卻又擋住了她。
琉璃抬頭,卻迎上南喬熱烈的目光,那眼神,活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她趕緊把目光挪向旁邊,準備溜走。
南喬哪里肯放過她,亦挪步過來擋著她,并借著這一步朝她靠近許多,差點就要撞上她。
琉璃嚇得后退一步,看著他義正言辭:“南喬,你這是做什么!”
南喬也不回答,壞笑著朝她臉上湊了過來,噴薄的熱氣幾乎將她融化。
琉璃預(yù)感不妙,扭頭便要走。
南喬情難自控,粗暴地把她拉到懷里。
琉璃情急,奮力掙扎著抽出身來,干脆利落的一巴掌甩在南喬臉上。
“你這個騙子,你答應(yīng)過我要尊重我的!”
說完,便氣沖沖地奪路而逃。
南喬詫異,他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琉璃,竟然也會有這么渾身是刺的時候,真叫他感到驚喜和意外。
他用舌頭頂頂還燒灼著的左臉,露出欽佩的笑意,沖著她的背影大喊:“哎~我只是開個玩笑,別這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