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海見青溪被打,立馬彈起來,沖過去摟著青溪,“青溪!青溪,你怎么樣了?”
青溪疼得說不出話來,痛苦地捂著額頭,鮮血從她的指縫間流出來。
昂海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他用全身的力氣捏緊拳頭,沖向南喬,嘴里喊道:“我跟你拼了!”
早有卡爾擋上前來,一把扣住昂海,令他動彈不得。
南喬嘲諷道:“不自量力!”
卡爾將昂海反手一擰,昂海便痛得跪倒在南喬面前,嘴里還不停地罵:“南喬!你還算是個男人嗎!連女人都打!”
南喬嗤之以鼻:“那要看什么樣的女人,像青溪這種恬不知恥,又心腸歹毒的女人,我怎么就不能打了?”
昂海也不甘示弱,顧不得被卡爾擰著的痛,回?fù)舻溃骸澳闶褟?qiáng)凌弱,沒有男人的風(fēng)度,連我也看不起,琉璃選了你,真是瞎了眼!”
南喬鎖住昂海的喉嚨,將他提起來,面目猙獰地瞪著他,舉起拳頭正要落下,在一旁看呆了的琉璃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拉住南喬:“南喬,快住手?!?p> 南喬的心像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你為他求情?”
“不,我是說恒盛?!绷鹆Ы辜钡卣f,“今天早上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會救恒盛的嗎?”
“沒錯啊,收購就是解救恒盛的唯一辦法。”南喬微笑著對她說。
“什么?”琉璃不解。
南喬正要向她解釋,青溪卻捂著額頭,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拉了張椅子坐下,朝琉璃冷笑道:“別演戲了,都這時候了還裝什么好人!你們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做戲給誰看?”
“我沒有,我確實(shí)是想要幫你的?!绷鹆нB忙解釋。
“幫我?呵呵,沒看出來?!鼻嘞獜囊r衫上撕下一縷布條,纏繞在頭上,不慌不忙地將額頭那處傷口簡易包扎,抬起頭,冷冷地看著琉璃:
“琉璃,坦誠一點(diǎn)不好么?直接說,就是因?yàn)槲野寻汉哪闵磉厯屪吡耍銘押拊谛?,所以才指使南喬報?fù)我們,都這時候了,何必還要在我面前裝好人,裝得這樣辛苦?!?p> “所以你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做的?”琉璃不愿相信。
“不然呢?”青溪反問,篤定一切都是琉璃的策劃。
琉璃心灰意冷。
這個曾經(jīng)的情敵,她的確是憎恨過的,但也為著曾經(jīng)的那份友誼,她選擇原諒,寬恕,幫助。
但是她為這份茍延殘喘的友情所做的這些努力,在青溪眼里都不過是她陷害他們的伎倆。
她看著青溪,良久,才心如死灰地踏出了這個冰冷的會議室。
南喬看著琉璃落寞的背影,問青溪:“你知道你和琉璃的差別在哪嗎?”
青溪不理。
南喬也沒有指望她能回答得出來,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便追了出去。
卡爾扔下昂海,和律師也出去了。
見他們都走后,陸珂便也朝門口走去,路過青溪時,有意無意的說:“這么漂亮又聰明的一個美人兒,可惜呀可惜……”
說罷,意味深長地看了青溪一眼,也走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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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剛出了恒盛,便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定睛一看,“這不是方才恒盛董事會上的羅刊么?”
羅刊搓了搓手,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南先生好記性,正是在下?!?p> “有什么事么?”南喬問。
羅刊便說,“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著我手里還有百分之三的恒盛股份也沒什么用處,我愿意低于市場價轉(zhuǎn)讓給您,還有……我也不知昂升父子哪里得罪了您,但想必是他們父子二人太過分了南先生才會如此,鄙人的侄子正是恒盛的會計,手里可有一大把恒盛偷稅漏稅的證據(jù),要是把這交給了國稅局……”
羅刊說得眉飛色舞,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得活像一只老奸巨猾的老狐貍。
南喬冷眼瞧著羅刊,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必定是有所求,便問:“你想要什么?”
一眼被看穿心思,羅刊倒有些不好意思:“南先生言重了,我哪敢問您要什么呢,只是……我聽說南域集團(tuán)要在都山建分企了?鄙人正是做建筑行業(yè)的,有十來年了,要是還能入得了南先生您的眼,這分企前期建設(shè)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盡心盡力,給您建得漂漂亮亮……”
南喬一挑眉毛冷笑:“羅總恐怕還是不了解南域集團(tuán),南域集團(tuán)就是以建筑業(yè)起家的,建分企的事就不勞費(fèi)心了,此是其一;其二,我南某人選擇合作伙伴,條件有三:一不與無能力,無實(shí)力的小公司合作;二不與無誠信,無商業(yè)道德的公司合作;三不與背信棄義,忘恩負(fù)義的領(lǐng)導(dǎo)人合作;這三點(diǎn)似乎,您都不滿足?!?p> 說罷,南喬便視若無睹地走了。
南喬前腳剛走,陸珂后腳便跟了出來,看見羅刊呆呆的杵在那出神。
陸珂故意高聲問道:“喲,這不是羅總嘛,怎么在這發(fā)呆?”
羅刊見是陸珂,也不理他,正要走,陸珂阻攔道:“誒,別著急走啊,您要是談合作的事,可以直接找我啊,南總那么忙,哪有閑心跟你嘮這個?!?p> “你?”羅刊鄙夷地看著他,“你一個小小靈貓的總經(jīng)理,我犯得著跟你說么!”
陸珂卻是輕聲一笑,意有所指地說:“這做生意呢,就像一場賭博,賭對了,一輩子榮華富貴,要是賭都不敢賭,那還不如回家種地,實(shí)在些!”
說罷,拍了拍羅刊的肩膀,大搖大擺地走了。
只留下羅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