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樓下。
琉璃下車前要把外套脫下來,但寧致遠堅持讓她披著,說讓她洗干凈了再還給他,琉璃想想有理,于是便披著了。
寧致遠見她進了公寓樓,啟動車子準備回去,然而他卻從后視鏡里看到:
琉璃前腳剛進公寓樓,后腳就有一個高壯的男人從黑暗里冒了出來,將手里的煙頭扔到了地上,鬼鬼祟祟地跟了進去。
寧致遠直覺不妙,便下車也進了公寓樓,來到電梯前,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電梯直接停在了十六樓,沒有再動。
也就是說,那個男人和琉璃同時在十六樓下了電梯。
這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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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拖著疲憊的身子進了電梯,渾然不覺跟進來的男人有什么異樣,她按下了樓層,對方低著頭,卻沒有按樓層鍵。
或許是住同一樓層的吧。琉璃這么想。
十六樓到了,男人比她站得靠前,卻沒有動,琉璃還有些納悶他怎么不下電梯,但也就一瞬間的事,并沒有多想,便自己先下了。
緊接著,男人也跟了出來。
琉璃來到家門口,拿出鑰匙,剛一打開門,忽然只感覺后背被猛地一推。
她本能地用手摳住門框才不至于摔倒,緊接著,就是一個人用整個身體貼著她的后背將她使勁往里推,大手也試圖把她摳住門框的手扒拉下來。
琉璃驚恐地大叫:“救命??!救……”
剛喊出一聲,那男人便捂住了她的嘴。
琉璃畢竟是個弱女子,沒一會兒便被男子連拖帶拽地拉進了房間。
進門時男人后腿一蹬,門“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
男人拽著琉璃順勢將她壓在了沙發(fā)上,琉璃拼盡全部的力氣反抗,一邊掙扎一邊大叫救命!
進了房間男人反倒是不捂她的嘴了,反正在房間里不會被別人聽到,就算是鄰居聽到也只會覺得是情侶之間的矛盾。
琉璃叫喊得越大聲,男人越興奮,他扭曲著那張尖斜而油膩的臉,撕扯著琉璃的紗裙。
琉璃拼命死死地拉住紗裙護在胸前,但這也不過是垂死掙扎,要不了幾秒鐘,她知道她很快就會被制服的。
就在這時,只聽得門被踹得哐哐響,那男人嚇得立即爬起來,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門“砰”地被撞開,寧致遠沖進來,一記重拳狠狠地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男人被這一拳打翻在地,等他爬起來,半張臉已經(jīng)被鼻血沾滿了!
寧致遠完全不給男人反應的時間,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毫無招架之力,連滾帶爬就奪門跑了!
寧致遠也沒再追,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看看琉璃怎么樣了。
于是他打開燈,看見琉璃抱著身上被撕扯得稀爛的紗裙,蜷縮在沙發(fā)的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寧致遠臉色鐵青,拿了毛毯扔到琉璃面前。
琉璃趕緊抓著毛毯圍在自己身上,心里五味雜成,今天是她的倒霉日嗎?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么多讓她難以承受的事?
越想越委屈,便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
寧致遠氣未消,“你還有臉哭,自己一個人住為什么不多加小心?你怎么連一點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我都懷疑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琉璃本來就已經(jīng)夠糟心了,寧致遠還要數(shù)落她,頓時委屈到了極點:“我怎么知道他是壞人呢?他臉上又沒有寫著‘我是壞蛋’!我以為是同一層樓的鄰居!”
“你還跟我犟!這個人一看就不是偶然是有預謀的!說不定他都觀察你好幾天了,把你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這么久你都沒發(fā)現(xiàn)你說你是有多蠢!”寧致遠也毫不嘴軟,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教育:
“一個女孩子家,一點自我保護的常識都沒有,當只有你和陌生男人同乘一部電梯的時候,應該讓對方先按樓層鍵,讓對方先下電梯,懂嗎!而不是愚蠢的把對方引到自己家里,說白了,今天就是你給他帶的路,你給他開的門!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
雖然寧致遠的語氣很重,但琉璃也知道他是為她好,便擦了擦眼淚,點頭答應道:“我知道了,以后我會多注意的?!?p> 寧致遠嘆了嘆氣,又說,“去換件衣服跟我走吧,我在DZ有一套公寓,離這兒不遠,平時我也不住,今晚你先住那兒吧。”
“???!這……不用這么麻煩了,我會多注意的!”琉璃推辭道。
“你以為我想讓你麻煩!”寧致遠翻了個白眼兒,指著門說,“要不是為了救你把門給踹壞了,今晚我才不會讓你去DZ住。你要不想去也行,今晚你就還住在這沒有大門的屋子里,半夜被偷被搶我也不管了……”
琉璃一聽,連忙爬起來說:“我跟你走!”然后跳下沙發(fā),便回臥室換衣服去了。
寧致遠帶著琉璃住進了DZ的高檔公寓,給了她鑰匙和門禁卡。
安置好以后,寧致遠便對她說:”你早點睡吧,我先走了?!?p> “哎等等?!绷鹆д驹陂T口送他:“今天,謝謝你?!?p> “謝我什么?”寧致遠嗤笑一聲,明知故問。
琉璃鄭重地說:“謝謝你今天幾次三番的救我,替我解圍,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p> 這姑娘還是太單純,好了傷疤忘了痛,她難道忘記了,要不是因為他想利用她,把她帶去這個宴會,估計她今天就不會遇到這么多麻煩事。
寧致遠看著她沒有說話,或許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隨后,寧致遠從DZ出來,連夜開車回了B市。
青山離離
真實被尾隨的親身經(jīng)歷,女孩子們要多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