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青溪忽然電聯(lián)邱境,約他一起吃飯。
此前青溪跟琉璃對接工作的時候,邱境見過青溪幾次,對她印象頗好,畢竟美女在他面前都有特殊優(yōu)待。
現(xiàn)在美女主動相邀,邱境便欣然應(yīng)允了。
約在一家湘菜館。
兩個人吃著菜東拉西扯寒暄了一陣,青溪便開始拉入她的主題:
“我聽說鳶尾曾經(jīng)是邱總您自己的公司,后來才被遠丞收購并入的……”
邱境也答得干脆:“嗯是啊,那時候鳶尾遇到些麻煩,岌岌可危,恰好寧總出來救了鳶尾一命?!?p> 青溪輕輕笑了笑:“您還真是看得開,公司都被別人收了去,倒還覺得別人是救命恩人。”
邱境大咧咧一笑:“嗐,只要能讓鳶尾好起來,怎么著都成,你是不知道我對鳶尾傾注了多少心血,就像我的孩子一樣,與其讓它砸在我手里,不如交給有能力的人把它發(fā)展壯大,再說了,現(xiàn)在還是我在把控鳶尾……”
說到這,邱境喝了一口酒,像是極其享受地哈了一口氣:“這還得感謝寧總,要擱別人,很可能就把我踢走了,要不然就得把我架空,但他沒有這么做?!?p> 青溪面帶微笑,癟著嘴搖了搖頭:“寧總這步走得真好,既收了你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果實,同時適當(dāng)?shù)亟o你一些甜頭和名利,讓你對他感恩戴德地效忠他,又收了人心?!?p> “生意人嘛,理當(dāng)如此?!鼻窬巢灰詾槿?,他是心甘情愿效忠寧致遠的。
青溪不免哂笑:“可你怎么不考慮自己呢?你以為鳶尾還在你的把控之中嗎?你現(xiàn)在還是鳶尾的總經(jīng)理,只是因為你還順著寧總的意志,一旦產(chǎn)生了分歧,寧總只要一句話,你的總經(jīng)理位置就難保了……”
青溪說完這番話,邱境這才對青溪此行來的目的引起了重視,他審度地看著她,“青經(jīng)理今天約我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青溪微微欠身,“想給邱總您,找一條后路啊……”
“什么后路?”邱境追問。
他并不是想知道青溪給她準(zhǔn)備的后路,他是想探知青溪到底有什么目的。
青溪認真地道來:“跟靈貓合作。”
邱境嗤笑出聲:“現(xiàn)在不正在合作嗎?大和城的項目很快就該完工了……”
“我不是說這個?!鼻嘞獓烂C地說,“我是說,讓您和靈貓合作?!?p> 邱境不解其意。
青溪又說:“您現(xiàn)在遠丞,說得難聽點,只不過一個中級打工仔,連高級都算不上,因為您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分公司經(jīng)理,連遠丞總部的邊都沾不上,但是如果您跟靈貓合作,把鳶尾帶到靈貓來,鳶尾不僅還歸您管,您還能成為靈貓整個公司的合伙人,您所占的股份不再是一個鳶尾的股份,而是整個靈貓的股份,如何?”
邱境露出驚詫的神色,隨即一笑置之:“寧總待我不薄,我邱境雖然說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但還不至于做叛徒。”
青溪還要說話,邱境卻說:“看來這頓飯再吃下去也沒什么意思。”說罷,他抬起頭,對路過的服務(wù)生招手:“服務(wù)員,買單?!?p> 青溪趕緊笑道:“只是隨便聊聊,邱總何至于這樣忙著走呢?我們陸總也是太過賞識您的才華,希望得到您的鼎力相助……”
“多謝陸總的厚愛,請您轉(zhuǎn)告他,恕邱某無能為力。”邱境斷然拒絕之后,抬腳便朝吧臺走去,沒走幾步然后又頓了頓,轉(zhuǎn)過身來:“走出了這個門口,咱們今天說的我就都不記得了,靈貓和遠丞還是合作伙伴?!?p> 青溪站起身來,看著他誠懇地說:“邱總,不管您如何看待我,我都是很欣賞您的,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p> 陸珂對她微微一笑:“多謝?!?p> 然后便去吧臺結(jié)了賬瀟灑地走了出去。
青溪站在原地,臉色漸漸黑沉下來。
這個邱境,脾氣竟然比茅坑里的石頭還臭還硬,一點不懂得變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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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回到靈貓,把今天跟邱境談崩的事情給陸珂一五一十地說了。
陸珂居然一點兒都不氣不急,反倒是安慰起青溪。
青溪嘆一口氣:“出師不利!看來挖墻腳真不是那么好挖的!”
“是邱境這個墻角不好挖,事情得一步一步來,想要一次就成功,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呀!太著急啦……”陸珂慢悠悠地說。
“還要怎么一步一步來,我是想不出了!”青溪自暴自棄地翻著白眼兒出氣。
“你忘了鳶尾里有個誰了?“陸珂提醒道,“在寧致遠和邱境中間的……”
青溪如夢初醒:“琉璃!”
陸珂淡然一笑:“還算你沒被氣糊涂。我聽說寧致遠近來跟琉璃走得很近。你不是正好也很討厭琉璃過問你的事嗎,想個辦法吧,找個時機看看怎么操作對咱們有利。”
青溪看著他,嘴角漸漸浮現(xiàn)出隱隱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