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桑雪一如往常,悠哉悠哉地來到S.S,剛想去森澈辦公室,伊里卻將她攔了下來:“對不起,森先生吩咐過,你不能進?!?p> “我是他的私人特助啊~我不能進嗎?”桑雪理直氣壯地說。
伊里冷漠而堅定地看著她,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森澈手下的人都跟他一個德行,腦子一根筋不懂變通,死犟死犟的。
桑雪也就沒堅持,轉(zhuǎn)而想去休息室煮杯咖啡。
她剛踏進休息室的門,便看見卡爾正襟危坐在窗邊的沙發(fā)上,左手邊放著一個黑色公文包。
卡爾一見她,些許意外,但很快便站起身來,默默地朝她鞠了一躬:“桑雪小姐,您回來了?!?p> 桑雪倒是十分意外:“你知道我沒死?”
卡爾微微點頭。
桑雪很快就明白過來,恍然大悟地笑道:“沒想到,你是森澈的人?!?p> 卡爾沒有否認(rèn)。
桑雪走過去,“若是南喬知道,跟在他身邊十幾年的人,是森澈的人,恐怕要氣活過來!也難怪,南喬一死,南域就被森澈收入囊中,肯定也少不了你的幫忙吧?”
卡爾面無表情,“桑雪小姐過獎了,南域集團是南喬先生自愿贈給森先生的?!?p> “哦?”桑雪倒不十分相信,畢竟那時候南宮野的遺囑也才把南域的百分之三十歸還于S.S和景峰,并沒有說過全數(shù)歸還,更何況南喬的贈予到底是什么時候,是他死前還是死后?
桑雪端著熱咖啡,坐到卡爾左邊,卡爾警覺地忙把公文包拿了過來放到了另一邊。
看來,公文包里是有什么重要的秘密了~
桑雪不動聲色,話鋒一轉(zhuǎn),說:“既然你知道我沒死,那南喬活著的時候,你也不告訴他,我聽說他因為我的死,可沉淪了好幾年呢~”
卡爾依然一臉嚴(yán)肅,目視前方,“他不知道會更好,只要是為南喬先生好的事,我沒有理由不那么做。”
桑雪不屑地笑了:“你還真是忠心呢!不過南喬對我也沒那么真心,我聽說他后面又喜歡了琉璃對吧?還好我當(dāng)年離開了他,以他那樣朝三暮四的樣子,跟著他我的下場只會更凄慘~”
卡爾扭過頭,目光冷而尖銳,臉色隱隱的慍怒。
雖然他早知道桑雪不是個善茬,但好歹當(dāng)年她還會維持自己可愛清純的形象,從沒有今天這般冷漠毒舌。
桑雪繼續(xù)說道:“不得不說南喬死了,是我的解脫,順帶著把景梵也殺了,真是大快人心,不然我可能今生今世都回不來N城!這兩個人真是死有余辜!”
卡爾氣得捏緊了拳頭,即便南喬沒有死,但他曾經(jīng)真心愛過的女人這樣說他,卡爾為他不值,便忍不住回?fù)舻溃骸澳阌惺裁促Y格說他?要不是你水性楊花,他怎么會和景梵先生反目,現(xiàn)在景梵先生和他都已經(jīng)不在了,你還說這樣惡毒的話,果然是紅顏禍水,薄情寡義!”
桑雪等的就是他這些話,她故作生氣,拿起桌上那杯咖啡便潑向了卡爾的眼睛:“你一個下人膽敢這么說你的主人!”
卡爾“啊!”地一聲立即站起了身,一手捂著眼睛一手在茶幾上亂摸,摸到紙巾趕緊擦了擦眼睛。
然而咖啡很燙,卡爾一時間根本睜不開眼睛。
桑雪趁機將卡爾的公文包拿過來,迅速打開,里面只有一個文件袋,和一份正常的股權(quán)變更合同。
桑雪立即把文件袋打開,里面有一張南喬親筆寫的一份簡短的贈予協(xié)議,雖然只是復(fù)印件,但桑雪認(rèn)得那確實是南喬的筆記。
因為慌張,桑雪大致瞟了一眼內(nèi)容,其中一項讓她吃了一驚,原來南喬把南域贈給森澈是有條件的,唯一的條件就是,照顧琉璃,確保她一生衣食無憂,幸??鞓?。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桑雪還想看落款日期,怎奈卡爾擦凈了咖啡,已經(jīng)朝她這邊看過來了。
桑雪連忙將協(xié)議放回文件袋封好,然后放回公文包,將公文包放回了原位。
卡爾的眼睛被燙的紅紅一片,正要分辨,這時伊里進來了:“卡爾,森先生讓你現(xiàn)在去辦公室?!?p> “好的?!笨柲闷鸸陌嗔巳嘌劬?。
“這是怎么了?”伊里見他情況不對,又看向桑雪。
桑雪笑得一臉無辜:“沒什么,卡爾不小心把咖啡濺到眼睛里了?!?p> 伊里大致能猜到是誰把咖啡“濺”到了卡爾眼睛里,但她也不想多事,便對卡爾說:“快走吧,別讓森先生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