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口的風鈴叮叮當當作響,琉璃和桑雪不約而同看去,卻見寧致遠翩翩君子般走了進來。
琉璃自從離開鳶尾之后,就再也沒有跟他聯(lián)系過,寧致遠也默契地不再聯(lián)系她,今日一見,琉璃感到分外尷尬。
“這位帥氣的小哥哥是……”桑雪這個甜美可愛戲精完美上線。
寧致遠看向她,正要開口,瓦都娜聽見風鈴響也從廚房趕了出來,迎上去:“寧致遠,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
寧致遠連忙收回目光,把手里的禮物遞給瓦都娜:“一點心意,別嫌棄?!?p> 瓦都娜接過來,笑道:“不是吧,我和塔年還沒結(jié)婚呢,你們今天一個個的怎么都這么客氣,好像我今天叫你們來不是為了聚一聚的,而是專門為了收你們禮物似的……”
說著,便把寧致遠引到琉璃這桌坐下,“煩請你也跟他們一起等等吧,我和塔年今天不做個滿漢全席出來,都對不起你們送的禮……哎對了,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要喝什么,你就自己拿,我可沒空再伺候你~”
寧致遠笑笑點點頭。
于是,瓦都娜便又回廚房幫塔年格的忙去了。
寧致遠坐下第一時間便看向了琉璃,琉璃便略低下頭,看向了別處。
寧致遠輕嘆一聲,自嘲似的笑了笑,隨口問道:“森澈怎么沒來?”
琉璃知道他是在問她,便答道:“他有事,來不了?!?p> 桑雪一看,以她女人的直覺,便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不簡單,便狐貍似的一笑,朝寧致遠伸出手,“你好,我叫桑雪,是琉璃和森澈的朋友……”
“桑雪?”這個名字引起了寧致遠的注意,他目光尖銳地看向她,隨即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自我介紹道:“我叫寧致遠,是琉璃的……前老板。”
“前老板?!”桑雪機靈鬼兒一般捂住了自己的嘴,笑得像個天真的孩童,“我還以為是前男友呢?!?p> 琉璃瞪了她一眼,悶吭一聲:“別瞎說?!?p> 寧致遠瞟了琉璃一眼,不動神色地起身去吧臺拿了一罐果啤,回來坐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笑著對桑雪說:“我真沒想到,琉璃居然會把你帶來這里?!?p> “哦?她為什么不能帶我來?”桑雪問道。
“確切的說,我沒想到你們兩個能夠和平共處,我還以為你們之間是敵對關(guān)系?!睂幹逻h拉開易拉罐,喝了兩口。
桑雪掩鼻輕輕笑起來:“你怎么會這么認為?!?p> 寧致遠瞄了琉璃,見她臉色十分不自然,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緣故還是因為桑雪的緣故。
他收回目光,看向桑雪淺淺笑道:“看來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森澈喜歡的是你?!?p> 桑雪仿佛是非常意外地吃了一驚,“你怎么知道森澈喜歡我?”
然后露出無辜又寬容的表情看了琉璃一眼,說:“可是琉璃喜歡森澈,我不想跟她搶,我把琉璃當作我最好的朋友呢……”
寧致遠一聽,糊涂了:什么情況???
難不成琉璃這是在插足森澈和桑雪的感情?
他狐疑地看向琉璃。
琉璃對桑雪和寧致遠的談話早已感到不耐煩,一個戲精上身裝無辜,一個自以為是的打啞謎,她這個看戲的人生無可戀,不想陪著他們說些子虛烏有的事,便丟下一句“你們聊著,我去廚房看看?!?p> 便起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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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進了廚房,悄無聲息地來到瓦都娜旁邊,幫她一起摘菜葉子。
瓦都娜正摘菜摘得專心,冷不丁的琉璃站在她旁邊把她嚇了一跳:“你怎么進來了?”
“這有點吵,我們?nèi)ピ鹤永??!绷鹆Э戳艘谎壅诔床说乃旮?,便拿起菜籃子拉著瓦都娜來到廚房后面的小院子:“寧致遠怎么來了?”
“我叫他來的呀,都是朋友啊,你跟他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嘛。”瓦都娜說。
琉璃欲言又止。
瓦都娜一看不對勁,“怎么啦?你們倆吵架了?”
“倒不是,只是有點……尷尬……”琉璃說。
“尷尬什么??!又沒吵架干嘛要弄得跟老死不相往來似的,一會兒吃吃飯聊聊天不就好了~”瓦都娜不以為然。
琉璃便住了嘴,想想好像也是,人寧致遠一個被她拒絕的人都沒那么擰巴,她一個拒絕別人的人倒搞得好像有多大仇似的,是不是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于是便自顧自地笑笑:“你說得也對,沒什么仇什么怨,不必要老死不相往來?!?p> “這就對了!心胸要寬闊一點,朋友之間不要計較那么多?!蓖叨寄人斓卣f道,“還說我呢,你一聲不吭地把桑雪叫過來,我以為你把她叫過來是讓我給她一頓教訓的呢~”
說到這,瓦都娜還有些不好意思,“還好我沉得住氣,差點就指著她鼻子罵開了。不過她人還挺好,性格,長相,為人處世,簡直完美,森澈要是喜歡她呀,我一點兒也不驚訝……”
“喂!你說什么呢,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醒醒啊都娜~”琉璃搖著她的肩膀,看看她是不是中邪了。
瓦都娜咯咯咯地笑起來:“她也是我的朋友啊,你們倆不也是好朋友么,不然你怎么帶她來我這里……”
琉璃無言以對,她感覺自己好像中了桑雪的圈套,強行闖進她的朋友圈,并順理成章地把她的朋友變成了自己的朋友。
琉璃掰著手里的小青菜,“你別被她那副表象欺騙了,她很會裝的,變臉堪比川劇,你剛剛看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她……”
瓦都娜目瞪口呆,然后一把搶過琉璃手里的小青菜,“琉璃你這么說就不可愛了啊,不是我認識的琉璃了,你怎么能在背后這么說美麗善良的桑雪的壞話呢……”
說著她又偷笑著點了一下琉璃的鼻尖,“我知道你是怕我喜歡她多過你,對不對?你放心吧,我永遠最愛你,乖~”
說罷,瓦都娜端著菜籃子回到了廚房。
留琉璃一個人在院子里風中凌亂,她欲哭無淚:“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