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雪和琉璃約好了時間,去監(jiān)獄見昂海。
不過這也不是想見就能隨便見的,于是她們的要求被拒絕了。
桑雪立即表明身份,告訴獄警她曾是南家收養(yǎng)的二小姐,專門過來詢問她哥哥南喬這件案子的!
獄警是不聽這些的,直接問她要證明,桑雪又拿不出來,森澈早就讓她“被死亡”了,現(xiàn)在她的回歸,除了少數(shù)比較親近的人知道之外,她在明面上就是一個黑戶,誰也證明不了她是誰。
桑雪在心里暗暗罵了森澈一通,她這邊想用身份施壓是沒可能了,只能看琉璃這邊。
琉璃一開始打感情牌,說她是昂海的朋友,非常但心他,想了解他的近況,看看他有沒有什么需要的……
獄警不等她說完就回絕道,昂海屬于重犯,非直系親屬不得探監(jiān)。
琉璃一再央求,獄警仍然鐵面無私。
琉璃再央求,獄警繼續(xù)鐵面無私。
……
十分鐘過去了,琉璃和獄警還是維持現(xiàn)狀,一點進展也沒有。
桑雪也是佩服這兩人的耐性,但她可忍不了,直接扒拉著琉璃對獄警說:“她,叫琉璃,是S.S集團總裁森澈的女朋友,可以見了嗎?”
獄警仍然刻板地伸出手:“證明!”
琉璃很懵,這怎么證明呢?難不成現(xiàn)在談戀愛還要頒發(fā)女朋友證嗎?
桑雪翻了個白眼,拐了拐琉璃的胳膊:“你那張卡呢?帶了沒?”
“什么卡?”琉璃本能地問,忽然她明白了,從錢夾里拿出那張S.S白金卡:“你說這個?”
桑雪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奪過來舉到獄警面前:“看到了沒,這張卡,只有S.S集團總裁和總裁夫人才會有的卡,俗稱萬能卡!”
獄警面無表情,拿過來仔細看了看,然后對她們說了句“請稍等?!北隳弥强ㄗ吡?。
這就走了?拿著森澈給她的卡走了?
琉璃很慌,看向桑雪,桑雪拋給她一個沒關(guān)系的眼神安慰道:“安啦,他們是警察,不會私吞的,也不敢!”
果然,沒過一會兒,獄警拿著那張卡回來了,遞還給琉璃,說:“兩位,請跟我來吧?!?p> -
已經(jīng)坐了大半年牢的昂海,在監(jiān)獄里無人問津,他總是盼著青溪有一天或許會來看望他。
這天,他終于等來了獄警對他說,有人要見他,他迫不及待地問,是什么人?
獄警說,兩個女人。
昂海一聽到是女人,就覺得是青溪,但聽到是兩個,又有些納悶,但隨即他就想通了,也許青溪現(xiàn)在懷孕了身子不方便,帶了個保姆吧。
于是他滿心歡喜地跟著獄警去了探監(jiān)室。
當(dāng)推開門的那一刻,他看到坐在那里的桑雪和琉璃,頓時滿臉的失望。
本來輕快的步伐,此刻卻又變回了千斤重。
他緩慢地挪著步子,坐到了她們的對面。
昂海滿臉的胡渣和憔悴,整個人的精神恍恍惚惚,死氣沉沉,沒有一點兒生氣。
他用他那雙布滿血絲,渾濁不堪的眼睛看了看琉璃,又看了看桑雪,有些不忿,但卻沒有說話。
他知道她們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桑雪率先開口了:“牢里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比上次看起來,糟糕多了!”
琉璃暗暗拉了桑雪一把。
昂海對桑雪本來就沒有好印象,現(xiàn)在她又說風(fēng)涼話,臉色更加不好,“你們還來找我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來看看你怎么樣了……”琉璃試圖把氣氛調(diào)節(jié)得緩和一點。
“有什么好看的!”昂海冷笑。
“跟他廢這些話做什么,直接說正題!”桑雪比較急,也比較直,她盯著他嚴肅地問:“昂海,你是不是為了包庇青溪,才來自首的?”
昂海一愣,兩只眼睛像鋼針一樣射向桑雪,然后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慍怒:“我已經(jīng)來自首了!我認罪,我殺了人,為什么你們還要往青溪身上扯?你們?yōu)槭裁淳褪遣豢戏胚^她呢!”
接著,他又惡狠狠地看向琉璃:“琉璃,我知道!青溪以前做過一些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你也沒必要把她往死里整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以前不是很善良的嗎!怎么現(xiàn)在跟著惡人連你的心腸也變歹毒了?”
昂海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
“昂海,你冷靜一點,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琉璃趕忙安撫。
“你最好平復(fù)一下情緒,不然我接下來說的我怕你接受不了,會當(dāng)場氣死過去?!鄙Q┦遣粫诤跛母惺艿摹?p> “你們想說什么盡管說,反正這件事跟青溪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昂海也撂下狠話。
桑雪不屑地笑了笑,“好啊,我猜你會這么維護青溪,除了你很愛青溪之外,還因為她告訴你,她懷了你的孩子對吧?”
昂海一怔,臉色立即變了,他死死地盯住桑雪,卻不發(fā)一言。
桑雪見他有了反應(yīng),再接再厲,“青溪確實懷了孩子,不過很可惜,那個孩子不是你的,是她和陸珂的……”
桑雪觀察著昂海,照理昂海聽到這話一定會暴跳如雷,或者罵她胡說八道,或者顯露出被欺騙后的惱怒。
但是昂海沒有,雖然眼里怒火熊熊,但整個人卻很平靜,似乎在隱忍著什么。
桑雪有些疑惑,繼續(xù)加持:“青溪和陸珂的孩子已經(jīng)出生了,陸珂也跟常裳分了手,看來是要回頭跟青溪和好了,不過也對,反正他們才是一家三口嘛……”
昂海低下了眼眸,目光越來越散亂,他漫無目的地掃視著面前的桌子,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很用力地握在一起,他看起來很掙扎,但誰也不知道他在掙扎什么。
這與桑雪的預(yù)期相去甚遠,桑雪有些急了,想罵,琉璃立即拉住了她,開始苦口婆心地勸他道:“昂海,我知道兇手不是你,你是為了青溪和孩子才來頂罪的,但是你看看,青溪又對你做了什么,你難道甘心為一個背叛欺騙了你的女人毀了一輩子?”
昂海抬頭看了一眼琉璃,但又立即低下了頭,像是承受不住壓力重重地嘆出一口氣,然后閉上了眼睛,仍舊閉口不談。
“你只要把事實真相說出來,你就可以出去了,你可以重新開始好好的生活,不必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賭進自己的一生?。 绷鹆Ю^續(xù)勸。
“對啊!你在這里吃苦受冤枉罪,人家在外面瀟灑快活,跟自己的老公孩子甜甜蜜蜜,就把你當(dāng)替罪羔羊使,你以為她會感謝你?其實早把你忘了!”桑雪也附和。
……
桑雪和琉璃輪番勸,但是昂海就是不為所動,從一說起青溪和孩子的問題,他就開始沉默,即便臉上的神色風(fēng)云變幻,但他的嘴巴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似的,張不開口。
最終,因為探監(jiān)時間到了,桑雪和琉璃只得被請出了監(jiān)獄。
她們從昂海那里沒有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這條路算是堵死了。
青山離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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