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君抓著我憤懣地說:“你莫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p> 我大概也是知道這樣是不好的,但閑下來總免不了似文人般感嘆一句“偷得浮生半日閑”,自以為是地興高采烈地“作樂”一番,我也不喝酒,更不抽煙,用c君的話來說是“為一個(gè)男人徒徒把光陰折磨了罷,還不如抽空了肺,喝殘了胃罷!”
一般我是不和c君吵鬧的,但說到興趣——理想——抑或是國事——但“國事”的確不是“年輕人”能說的,這是“妄議朝政”,是要“砍頭”的。
“國事”不能說,c君和我捶胸頓足,怒氣蒸騰上來,連興趣理想也不再“融合交流”了。
“身體是革命的——錢——”c君說,但還沒說完,便抽了自己的嘴,嘴里夾著話,很模糊,我不太聽得清楚,大約是些“大不敬”的話。
“我跟你說——努力也是不行了——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途徑——白白送了命罷——”c君勸說。
“他們確鑿是不敢動(dòng)手的——是怕——到底是怕‘年輕人’而已”我嚴(yán)肅地跟c君說。
“我們還是談一談理想吧——”c君確鑿有些累了,趴在了地上。
“你該換一下筆鋒,寫一寫風(fēng)花雪月,霜梅冷竹,要不然他們?cè)撆嗄愕氖?,摔了你的筆?!眂君大抵是睡著了,嘴里念著夢(mèng)話。
眼前,日暮西山,大概是因?yàn)闆]人敢直視這鐮刀月亮罷,所以眾人早早睡了,免得和彎月碰了面,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