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陳天遠,你們天武宗一直欺壓我飛嵐圣地,今天我就是來討回公道的。”
管仲文上前一步,挺著胸膛,口氣囂張。
“天武宗陳天遠,你趕緊跪下來,祈求老祖饒命,你絕對不會是老祖的對手,磕頭吧。”
武金順看著陳天遠,很認真的說道。
陳天遠:“???”
此時,陳天遠完全陷入了一種懵逼的狀態(tài),摸不著頭腦。
怎么回事,他是不是還沒起床,還在做夢?
感受了一下實力,確實是突破了渡劫境,而且這里也是天武宗的山門,周圍一樹一石,都十分的熟悉。
完全沒有錯啊。
那為什么一切都不對勁了?
“瘋了吧你們,拿命來玩嗎?”
陳天遠茫然道。
“喂,站在你們面前的,可是渡劫境啊,醒醒?!?p> “我們知道?!惫苤傥暮臀浣痦樛瑫r開口道。
“知道?我看你們是根本不知道渡劫境的恐怖?!?p> 陳天遠冷漠道,便要出手直接碾壓飛嵐圣地眾人。
這時候。
管仲文說道:“陳天遠,你出關(guān)就再好不過了,我們飛嵐老祖與你們天武宗簽訂了合作協(xié)議?!?p> “什么合作協(xié)議?”
陳天遠停下手來,他此時也不著急,渡劫境可以說勝券在握,可以無視一切。
他突然想看看飛嵐圣地到底在搞什么鬼,居然一反常態(tài)。
武金順說道:“合作協(xié)議就是天武宗每年上貢五千萬上品靈石,還要割讓二十座靈峰給飛嵐圣地,才能換取老祖的庇護?!?p> “什么?”
陳天遠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幻聽了,看了下管仲文和武金順認真的表情,二人似乎并沒有在開玩笑。
“胡說八道,天武宗遠比你們飛嵐圣地強盛,怎么可能需要你們庇護,簡直是無稽之談。還有,你們老祖是誰,不會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吧,我說你們飛嵐圣地是不是瘋了?!?p> 陳天遠覺得有點累,這個世界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不正常了。
武金順說道:“沒有開玩笑,這個合作協(xié)議是我們老祖和天武宗掌門協(xié)商的,周圍的眾多弟子都是見證,后來他們都答應了?!?p> 眾多弟子在一旁暗道:“誰答應了,只是看你們老祖太兇殘,不敢說話罷了?!?p> 不過他們都不敢出聲,要是讓陳天遠知道他們默認屈服了,恐怕也討不了好處。
陳天遠聽到武金順的話,怒道:“不可能,誰敢簽這種喪權(quán)辱宗的合作協(xié)議?我斃了他,張?zhí)文???p> 陳天遠回頭去,眼神看到躺在地上的張?zhí)巍?p> 先前他一直在閉關(guān),根本沒有注意到山門發(fā)生的事。
突破渡劫境后,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人闖入天武峰,所以直接飛了過來,但也沒想到張?zhí)尉谷灰呀?jīng)被打倒了。
“這是怎么回事?”
陳天遠抓來一個弟子,喝問道。
那弟子看陳天遠怒氣沖沖,也不敢隱瞞,直接將之前發(fā)生的事說了。
“掌門對那合作協(xié)議說了一句我反對,緊接著就讓一拳打倒了……”
這弟子話音剛落,陳天遠直接把他扔到一旁,呵斥道:“一群廢物?!?p> 陳天遠雖然生氣,但還是老懷甚慰,至少張?zhí)尾]有丟失氣節(jié),簽訂喪權(quán)辱宗的協(xié)議,不愧是他教導出來的弟子。
“你是飛嵐老祖?”
這時候,陳天遠這才略微有些正式起孫尚龍。
能夠一擊把化神境的張?zhí)螕魯?,孫尚龍的修為應該是返虛境。
陳天遠是不相信什么轉(zhuǎn)世或者重生之說的。
所以他百分百確定,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可能是飛嵐老祖重生。
陳天遠自問并不會看錯,這不是什么奪舍了身軀的千年老怪物,而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雖然不知道飛嵐宗去哪里找來一個年輕高手助陣,但陳天遠并沒有因此感到懼怕。
因為他突破了渡劫境,這就是他的底氣。
在南境,渡劫境無一不是坐鎮(zhèn)一方的霸主,無人可以撼動。
這時候,孫尚龍說話了。
他躺在龍輦上,幾乎都要睡著了,見到陳天遠問話,一旁的主唱少女蘇玉清推了推他,喚了句“老祖”。
孫尚龍這才醒過來。
“啊,你是在問我啊,我確實是飛嵐老祖。怎么樣?那合作協(xié)議……”
“誰贊成,誰反對?”
看到孫尚龍又問出這句話,周圍的天武宗弟子眼神縮了縮,心中不由自主的涌出懼怕。
但一想到自家老祖就在一旁,這才壯了壯膽子,眼神堅定了一些。
陳天遠的眼眸瞇了瞇,他竟然看不出來孫尚龍的實力,這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修為可以用秘寶隱藏起來,陳天遠見多識廣,這并不足為奇。
面對孫尚龍的問話。
陳天遠根本沒有一絲猶豫,甚至語氣還帶著一絲不屑:“我反對?!?p> 然而他話音未落。
“轟??!”
和先前一模一樣。
眾多弟子完全沒有看清孫尚龍是怎么出手的,自家老祖就和掌門一樣,如同被一輛戰(zhàn)艦撞上,飛了出去。
而且好巧不巧,又是撞上了那塊石壁,整個人嵌了進去。
“發(fā)生了什么事?”
“老祖呢?!?p> “沒事吧,老祖?!?p> 回過神來的天武宗弟子一陣騷亂,驚恐無比,連忙跑過去,將陳天遠從石壁中掘了出來。
由于有了經(jīng)驗,幾個弟子手腳非常麻利,將療傷的丹藥給陳天遠服下,氣息一下子就平復了下來。
也幸虧這一次孫尚龍也是用了一點點的力量,陳天遠并沒有直接昏倒過去,而是口中吐著血,恐懼的看著孫尚龍。
剛才他飛出去的一剎那。
腦海中只是幾個問號。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到哪里去?
完全想不起其他東西。
躺在地上。
陳天遠忍不住想大喝。
這尼瑪?shù)降装l(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他直接就飛了出去?
這尼瑪是戰(zhàn)斗?
“唉,又是一拳解決了。”
另一邊,孫尚龍又是搖搖頭,懊惱道。
戰(zhàn)斗的BGM甚至還沒響起,敵人已經(jīng)躺下了,這讓他好無趣。
“你們天武宗應該沒有老祖宗了吧,這合作協(xié)議……”
“誰贊成,誰反對?”
當孫尚龍再次以一臉平淡的表情問出一句話的時候。
所有天武宗弟子都要哭了。
唯一的老祖也倒下了,他們還能反對嗎?
孫尚龍的眸子看向陳天遠。
陳天遠如同被一頭洪荒猛獸盯住了一般,連忙開口道:“我反……不是,我贊成,我贊成?!?p> 老祖,你好沒氣節(jié)。
眾多天武宗弟子心里暗道,但誰也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