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近日來連天連夜抄寫東立女子禮德的墨繁柔,早早就帶著些積攢來的怒氣進(jìn)了宮。
“李公公,你知道近日的奏折都是些什么嗎?”
龍德殿里!墨天賜一襲九龍印身的黃袍加身,王者之氣悠然散開,在寂靜無聲的龍德殿里開了口。滿是威嚴(yán)。
李公公聞言,帶著些疏遠(yuǎn)之意的離墨天賜遠(yuǎn)了些,俯身說道“皇上,政事,奴不敢妄言?!?p> “嗯!”
墨天賜冷笑了一聲,“我那個好弟弟上了奏折,請取與將軍府的婚約!”
“果真聰明……”
也不知道墨天賜究竟是說給誰聽,許久,他都是淡淡的抬眸,對著窗外新生的花草,說的話寓意深遠(yuǎn),實在讓人聽不清其中深意。
……
濃郁的龍涎香充斥在龍德殿,墨天賜覺得有些累了,便微微的向后靠了靠,停下了批閱奏折的動作,倚著身后的龍椅,一呼一吸,悠然的享受著這片刻的舒適,但不久,這份寧靜就被打破了。
墨繁柔走了進(jìn)來,看著墨天賜好像在小憩,慌亂的腳步聲連忙停了停,卻還是驚擾到了冷漠而又陰冷的墨天賜。
墨天賜微微睜開雙眸,帶著些陰冷,但見是墨繁柔,眼底的疏冷之意卻又淡了些。
“柔兒,你這性子,當(dāng)真是讓慣壞了!”墨天賜坐起身子,挺拔的身姿堅毅而又俊冷,給人一種不容近身的感覺。
“皇兄,王兄才剛罰我抄完東立女子禮德,你不會也要罰我吧?”
“他罰你抄書了?”墨天賜聽出話中的不滿,順勢而問,隱隱帶著些憂心。
“皇兄,你也知道,王兄他平日看起來溫柔,實際最是嚴(yán)肅!不像皇兄,總是更疼愛我一些……”說著,墨繁柔就甜甜的笑了笑,一雙杏眼睜的圓圓的,怒意散的干凈。
“好了!”墨天賜嘴角的弧度上揚(yáng)了些,看著墨繁柔的眼里,多了些異樣的情緒。
“什么事?說吧……”
“皇兄,那個……你和王兄……”墨繁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墨天賜的神色,見墨天賜的眼神冰冷的朝自己看過來時,收回了后面的話。
“皇兄……王兄的婚約可以不做數(shù)嗎?”墨繁柔淡淡的開口,“若是兩個人都不愿意的話,這樁婚事,就作廢了吧!畢竟……這與王兄……”
一提起墨繁羽,墨天賜就總會如此,兩個人從以前到現(xiàn)在,又從知己變?yōu)槁啡?,也沒人知道究竟是因為什么讓兩人如此,墨繁柔暗暗惋惜過不知多少次。
到最后,不論墨繁柔如何提起,兩個人都是一個比一個冷漠。
“……”墨天賜久久沒有說話。
“皇兄……?”
墨天賜:“……”
“皇……”
“好??!”墨天賜在墨繁柔開口之前答應(yīng),在墨繁柔停下之后看向了她。
“聽你的!”墨天賜低著頭,深沉的看了眼墨繁柔,不知道帶著什么樣的情愫,墨天賜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墨繁柔,只是墨繁柔一個勁的講著近日瑣事,沒有注意到墨天賜從頭至尾的淺淡微笑與時不時凝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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