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南市一路走來,百姓紛紛注目,百般打探,才知是皇宮護送云初瑤的馬車。
云初瑤走了,走時,孟秋不在府中,云曦便去送了。
孟秋昨日深夜飲酒,一直到午時才醒來,醒來時,云初瑤便離開了云府。
震驚之中,孟秋沖出了房間,但臨走前卻停下了步子,注意到了桌子上的書信。
“孟秋,再見!——云初瑤”簡單的一行字,沒有其他,孟秋翻過紙條,看了眼字跡,確實是云初瑤的字跡無疑。
可是,云初瑤從沒有一聲不吭便離開的習(xí)慣。
可是馬車已經(jīng)離開半日有余,孟秋也無法追趕。
——
云初瑤醒來時,周圍皆是黑暗,她揉了揉眼,覺得眼前的人影十分熟悉,卻又想不到是誰。
“云初瑤,想不到吧?你也會落得這般下場?!?p> 云初瑤暗道不好,這聲充滿譏諷之意的聲音,她曾經(jīng)聽到過很多遍,聽說過曲家出事,那時候她怎么沒有想到,曲宵宵會因此而恨她?
“曲宵宵,你要知道,你要是敢對我做什么,云立深不會放過你的?!痹瞥醅幵囍{她,畢竟云立深會護她,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哈哈……”曲宵宵放肆的笑聲,令云初瑤不安,就好像她總覺得,曲家出事,并不是那么簡單。
“云初瑤,我曲家沒落,全是因為你,如今我父親已經(jīng)……”
“云初瑤!”
“我不會放過你。”
“進來!”曲宵宵聲音落后,就有兩三個大漢沖了進來,云初瑤感覺不對便往后退去,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手上和腳上挎上了鐵鏈。
“曲宵宵,你敢對我做什么?你試試。”
“好啊……試試就試試?!鼻男α诵?,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不怕,再失去一條命。
為了打點這一切,她可是耗費了曲家所有的財力與人力,她不活,也要云初瑤不好活。
“交給你們了,辦完事了,送去百惡山,一輩子,都不能讓她出去?!鼻鼝汉莺莸目戳搜酆诎抵辛钏齾拹旱纳碛埃D(zhuǎn)身出了門。
云初瑤咬緊牙關(guān),她不會如此屈服,如果不行……
她會選擇在前一刻便結(jié)束這場因仇恨而衍生出的報復(fù)。
她是云初瑤,永遠驕傲隨性的云初瑤。
可是誰知,三個壯漢之中的一瘦弱男子看了眼離去的曲宵宵,便松開了云初瑤身上的繩子。
“老大,就這么放走了,真的……”
“老三,做人要講規(guī)矩,既然收了她的錢,就要聽她的話辦事,別給我動歪心思?!?p> 教訓(xùn)老三的男子瘦高,一身麻布粗衣,平常人家的裝扮,卻不顯庸俗平凡??戳搜垡驗閾鷳n還頻頻向后退的云初瑤,微微停頓了會。
“二哥,這……好吧?!崩先q豫的撓了撓后腦勺,看了眼對面的云初瑤,走了過去。
云初瑤向后看了一眼,在繩子脫離的第一刻,就打算要逃。
“別逃了,在我們手里,你逃不過的?!崩洗蟪练€(wěn)的開口,一副成熟男子的風(fēng)韻,令人敬而遠之。
天生具有王者氣息的人,大概就是如此。
云初瑤一猶豫,老二便已經(jīng)伸手拉起了云初瑤。果然如老大所言,她逃不了……
老二的力氣出奇的大,一把手將她提起來,捏的她的骨頭生疼。
云初瑤皺了皺眉,老二再次停頓,放松了幾分力道。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放過我?”扔掉了手里的繩子,云初瑤靜靜的看著她。
兩人同時看向了老大,老大習(xí)慣性的掏出布兜里放著的糖豆,放在了嘴里,甜味在嘴里慢慢的開始蔓延,老大冷笑了一聲,“還能因為什么?因為錢啊……”
老二老三頓了頓,神色都因為這句話變了些臉色。
“我可以給你們錢,你們放我走,多少,隨你們開價?!?p> “呵……”老二冷笑一聲,說道,“姑娘,當我們是什么呢?”
老三笑了笑,同老二一起帶走了云初瑤。
老大看了眼不安分的云初瑤,再次開口威脅道,“你最好別逃,否則,我們的能力,相信你該清楚,你若是真的跑了,我們會做什么,可是我不能保證的?!?p> “老大……走吧……”老二慢慢的開口,同三人一起出了不知名的晃宅。
云初瑤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帶她去了哪?路上,他們也對她很冷淡,唯有老二,時不時講著故事,逗著一行人,只是除了老三,沒人應(yīng)對他的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