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柔,別著急,慢點?!鳖櫢T前,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走著,為首的女子步子加快了很多,看著身后的男子,催促道,“藥衣,你快點?!?p> “繁柔,別著急了,沒有我,你可進不去這顧府。”藥衣笑著言語,看著眼前的女子干著急,卻絲毫不為所動。
“過來?!彼幰碌拈_口命令,不容拒絕。
“都什么時候了。曲藥衣!你……”
“過來!”藥衣再次開口,看著墨繁柔不甘心的跑了回來,臉上揚起了寵溺的一笑。
“走吧。”藥衣抬起手,拉起墨繁柔的手,將她拉到了身后,這才帶著她,進了顧府。
墨繁柔正準備再抱怨兩句,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眼前人半個不是。
許久,都只是微微的一笑。
為了見云初瑤,她可是沒少求他。
若不是自己進不去,藥衣也不會假借看診一事帶墨繁柔進來了。
“云初瑤在偏房,你自己去吧,我去找顧溢,一會便過去?!彼幰路砰_了墨繁柔的手,放緩了語氣對著墨繁柔說道,看著墨繁柔走遠,這才走向了顧溢的房里。
……
墨繁柔順著藥衣所指的方向指去,見門半開著,便敲了敲門。
“有人嗎?”
云初瑤在房內(nèi)聽見聲音,心知是墨繁柔無疑,擔(dān)憂的目光看向門外,但見墨繁柔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不少,便沒有過去。
慌亂之下,云初瑤跑向了床榻,躺了下來。
“沒人?”墨繁柔見半天沒有反應(yīng),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心想莫不是自己來錯了地方,轉(zhuǎn)身離去。
——
顧溢的房里。
“怎么?許久不見,連這點防備心也沒有了?!彼幰峦崎_門以后,看著顧溢神色平靜,絲毫不看來人一眼,開口打趣道。
入眼的,還是以前熟悉的顧府,陳設(shè)到是還未改變,只是顧溢面前,還放著飯菜,飯香四溢,卻不見顧溢動筷子,再見兩幅碗筷,藥衣便明白了些什么。
顧溢不用抬頭,便已經(jīng)聽出了來人是藥衣。
“防備?防備什么啊——我若是防備,也就不會放墨姑娘進來了?!鳖櫼缧α诵?,從椅子上起了身。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備著我大婚?”顧溢笑著打趣,看向了藥衣。
兩人受墨繁羽賜婚,所有請柬流程,皆受宮里那位安排,這一點,顧溢倒是知道,如今提起,不過也是打趣兩人罷了。
“小事,改日啊,只請你一人,到府上做客?!?p> “對了,顧溢,你知道繁柔來了,何必不攔著。”
“看來……墨姑娘果然在阿瑤房間了。”顧溢再次一笑。
“你??!你詐我??!彼幰潞笾笥X,這才明白顧溢的意思。
“我也是沒辦法才瞞你的?!彼幰骂D了頓,坐了下來。
“你也知道,繁柔那脾氣秉性,若是我不幫她來,她一點要鬧的。我這哪能不答應(yīng)啊。”
“沒事?!鳖櫼缭频L(fēng)輕的笑了笑,說道,“阿瑤剛好想要見她,就讓她去吧?!?p> 顧溢話剛一說完,便看見門口敲了敲門的墨繁柔,目光呆滯的看了眼門內(nèi)。
像極了……迷路的樣子。
“繁柔?”藥衣放下茶杯,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墨繁柔,走向了門口,“你不是去見云初瑤了嗎?怎么在這里?”
“我……初瑤她不在,我便過來了。”
“不在?”顧溢懷疑的問著,當即走出了房間。
“走,去看看……”藥衣拉起墨繁柔的手,一同跟著顧溢走了過去。
三人剛一過去,便看見睡意朦朧的云初瑤,雙眼迷離的走出了房間。
“初瑤?”墨繁柔笑著喚道,看著云初瑤向自己看過來時,松開了藥衣的手,跑了過去。
“繁柔?”云初瑤同樣笑了笑。拉起墨繁柔的手,即是愉悅,也是柔情。
“咳咳……”看著兩人忘乎所以的敘舊,藥衣微微轉(zhuǎn)身,輕咳了一聲。
云初瑤對著聲線望過去,看見藥衣與顧溢一同站在了那里。
“顧君主……曲醫(yī)官。”云初瑤微微低著身子,行此一禮。
“叫你用午膳……怎么不去?”顧溢沒有笑顏,說出的話,也顯得沒有溫度。
“午膳……?”云初瑤起身以后,兩眼疑惑的看著顧溢,“顧君主記錯了吧,你何時,叫我用過午膳?!?p> 藥衣震驚的向著顧溢望過去,卻不見顧溢有絲毫怒意,放下了心。
顧溢沒有生氣,只是再次神色平穩(wěn)的說道,“在早時,我對你說過?!?p> “顧君主……說過嗎?”云初瑤搖了搖頭,看著顧溢,絲毫不后退。
樣子十分認真,讓人無法懷疑她的話。
“無妨?!鳖櫼巛p輕的一笑,說道“這會也趕得及,我吩咐藍玉便好,藥衣,你與墨夫人,也一同留下來吃飯吧?!?p> “嗯?!辈坏人幰抡f什么,墨繁柔便連忙應(yīng)了下來,藥衣回頭看了眼墨繁柔,有些拒絕的沖動,卻被墨繁柔的眼神壓了回去。
兩人相視一笑,跟著云初瑤一同,去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