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多出的兩道身影在來回穿梭,北言霖極其平靜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張仿造的戶籍。
“好了,走吧?!背鞘繉艏€給了北言霖,卻被另一個人攔住。
“等等……”一男子叫住了北言霖,向前走去,細(xì)細(xì)的打量著他。
北言霖下意識的低了低頭,當(dāng)時他初來東立時,高頭駿馬,策馬奔騰,自然引人注目,北言霖不敢賭,此人會不會認(rèn)出他。即使他此刻已經(jīng)是一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書生。
“這么晚了,出城做什么?”
“這個……大人,小的約了外城的……一花苑的姑娘……”北言霖將頭低的更低了些,男子聽著北言霖的話,當(dāng)即漏出一抹笑容,沒有懷疑的將東西還給了他。
“快走快走……”
“謝大人……謝大人……”北言霖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幾人都未注意的情況下,對著不遠(yuǎn)處的人看了一眼。
不遠(yuǎn)處的人,正是北煜辰。
如愿走出東立,北言霖沒敢耽誤,當(dāng)即便去了最近的客棧,連夜策馬,趕往北漠。
——
同樣的月光,照耀在北言霖的臉上,也同樣,照進(jìn)了云初瑤的房間。
云初瑤的房間靠窗,所以此刻,此時不需要火光,房間也依然通透明亮。
云初瑤靜靜的坐在床榻邊,看著玉林站在自己眼前,沒有任何表情,月光傾斜的打在云初瑤的半張臉上,顯得冷艷而動人。
“人找到了,已經(jīng)帶來了。”玉林在寂靜的夜色中開口,特意壓低了聲音的開口,竟也顯得邪魅。
“明日,我會找個緣由出府,你在九襄樓二樓雅間等我,我要見他……”
“你要親自動手?”玉林不可置信的看著云初瑤,不敢相信云初瑤會有如此想法。
“不然呢?”云初瑤冷笑了笑,說道“他不過是個開始罷了,一切,都是剛剛開始。”
“我可以動手,我無所謂,反正在我手里死過的人,不計其數(shù)?!?p> 玉林淡淡的開口,仿佛就如他所說,對于人命,他已然不在乎了。
“玉林,那日從九襄樓離開途中遇見你,我便知道你會幫我,可我們只是利益關(guān)系,你要知道,我才是主,所以我所做的決定,你無權(quán)干涉?!?p> “嫡郡主……”玉林下意識的抬手,卻又在剎那間收回。
“嫡郡主,你掏錢,我辦事,確是利益關(guān)系無疑,可除卻這份關(guān)系,你我相識五年,至少也算朋友。”
“好了。出去?!痹瞥醅幚淠拈_口,倔強(qiáng)的別過臉去,不肯再看玉林一眼。
“嫡郡主!”
“顧伯言一會便來,玉林,你若是想要他看見你,你大可再將聲音喊大一些,留下便是。”
“我……”玉林欲言又止,卻終究不知道還如何勸誡如此固執(zhí)的她。
“明日,我會帶他過去?!庇窳謥G下一句話,便打開了窗戶,一躍離開。
云初瑤微微的抬頭,注目著玉林離開的方向,出了神。
直至顧溢敲門,才收回了思緒。
“阿瑤?睡了嗎?”
房間燈火通明,云初瑤自然沒睡,顧溢這句話,自然只是告訴云初瑤,他在門口而已。
“沒有?!痹瞥醅幤届o的回答著,不慌不忙的關(guān)上了窗戶,走向了門口。
“顧君主,請進(jìn)。”云初瑤淡淡的笑了笑,看著顧溢進(jìn)來,也絲毫沒有波瀾。
“怎么?不叫我顧溢了?”顧溢微微笑了笑,將手里的錦盒放在了桌子上。
“顧君主這是?”
“還給你?!鳖櫼绲拈_口,帶著些慵懶的看向了云初瑤。
云初瑤疑惑的走了過去,打開了錦盒,錦盒里放著的,正是昔日一直陪著自己的那把短刀,劍柄上的阿瑤兩字,何其熟悉。
云初瑤的心微微一顫,看向了顧溢。
“早些歇息吧?!鳖櫼绲拈_口,有意無意的看了眼閉著的窗戶。
“顧君主!”云初瑤低喊出聲,看著當(dāng)即就要離開的顧溢,攔住了他。
“怎么了?”顧溢的話里帶了一絲溫柔,云初瑤一怔,一時竟無法將瞞他的話說出口。
“明日,我想去看看繁柔?!?p> 云初瑤語速極快,生怕顧溢看出什么。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
不經(jīng)思考,云初瑤便果斷拒絕了,隨即又覺得不妥,這才緩緩開口,“顧君主,我們女兒家見面,你去不合適?!?p> “嗯,好?!鳖櫼缧α诵Γf道“注意安全,遇到什么事,隨時找我?!?p> “嗯?!痹瞥醅廃c(diǎn)了點(diǎn)頭,見顧溢沒有過多盤問,緩緩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