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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有新人

第39章稚禾

貞觀有新人 園外狼 3079 2020-06-27 12:00:00

  張季剛安排好,長孫沖和房遺愛便也溜出了天字號(hào)包間。

  “你倆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提前打個(gè)招呼就來了!讓某有些措手不及??!”

  張季一見這倆貨,便立刻拉到一邊,小聲埋怨。

  “四郎,這不能怨某??!某阿耶今日突然說要來醉仙居,某只能陪著來?。∵@剛剛到門口,長孫大郎就也到了!某也很慌??!”黑小子房遺愛也皺著眉頭說道。

  “這是碰巧了,不過無妨,只是來吃飯喝酒而已,四郎你安排好就是了。對了,一定要上醉仙春精釀啊,普通的可不行。”長孫沖趕忙也說道。

  張季能有什么辦法?

  人來都來了,那就硬著頭皮進(jìn)去陪著吧!

  三個(gè)好兄弟嘀咕了幾句,就見伙計(jì)送了醉仙春精釀來,張季便接了,和長孫沖,房遺愛又進(jìn)了包間里。

  房玄齡見張繼手里端著的是兩瓶醉仙春精釀,便笑笑說動(dòng):“小子,要說起你這醉仙春,還真是好酒!尤其是你這精釀,酒勁醇厚,味道雄渾,老夫甚是喜愛?!?p>  張季放下白瓷酒瓶,忙說道:“房公既然喜愛,那就讓二郎盡管來拿就是了。缺了誰也不能缺了房公的酒?。 ?p>  此話一出,旁邊的長孫無忌卻輕聲“哼”了一聲。

  張季那里回不明白,立刻又說道:“長孫公家中自然也是不能缺的!讓大郎來拿就是?!?p>  這倆大佬這是干嘛啊?

  都一把歲數(shù)的人了,咋還在這兒拈酸吃醋的???

  張季立刻意識(shí)到,今天他必須做到不偏不向。

  要不然,兩家總得得罪一家不可!

  長孫沖和房遺愛,忙給自己老子面前的杯中倒上了酒。

  張季也給自己到了一杯,端起酒杯說道:“兩位今日光臨醉仙居,本酒樓蓬蓽生輝!小子在這里先敬兩位一杯!飲勝!”

  說罷,張季一仰脖干了杯中酒。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對視了一眼,也端起酒杯喝了。

  “小子,聽二郎說,你有一個(gè)師父?教了你這些東西,不知你師父姓甚名誰,哪里的人士?說不準(zhǔn)某還知道呢?!?p>  房玄齡放下空杯,捋了下頜下花白胡須,問道。

  “小子的師父也只是教授了某月余時(shí)間,然后便又云游去了。至今再無任何音信。師父曾說,他不是仙人,卻貪戀紅塵。本名早已遺忘,自號(hào)無名子!房公可曾聽說過?”張季趕緊把早就想好的瞎話說了一遍。

  “無名子?”房玄齡捻著胡須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

  “并不曾聽過,想必是位隱世的高人吧!唉!如此高人若是能為大唐效力,那該是大唐之幸啊!”房玄齡頗為遺憾的說道。

  “雖然那無名子不曾聞名于世,可張小子這不是拿出了他所授的學(xué)問來做事了嗎?你又何必平白感嘆?”長孫無忌搖著頭對房玄齡說道。

  房玄齡沖長孫無忌白了一眼,又對張季問道:“小子,你也不必與老夫客氣。既然你與二郎親厚,便與子侄一般!稱呼老夫伯父即可!”

  這等拉進(jìn)關(guān)系的事情,張季自然不會(huì)放過,忙躬身施禮道:“侄兒見過房伯父!”

  房玄齡撫須點(diǎn)頭,又道:“小子,你可讀過書?”

  “讀過些?!睆埣纠蠈?shí)答道。

  “呵呵呵!讀過書就好!方才大堂里不是有一首長孫大郎做的詩嗎?你也做一首來!老夫看看你詩才如何!”房玄齡瞇著眼睛看著張季說道。

  臥槽!

  這是啥意思啊?

  不是剛說了以子侄相待的嘛?

  這咋一言不合就讓我做詩呢?

  當(dāng)張季看向長孫無忌那有些發(fā)黑的臉,瞬間就明白了!

  這房老頭是在借自己來打擊長孫無忌???

  不就是剛才長孫無忌在樓下,顯擺了一下他兒子的那首詩嗎?

  自己這可真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

  張季可不想因?yàn)檫@個(gè)得罪了長孫無忌,據(jù)說這位可不是個(gè)好相與的。

  腦筋急轉(zhuǎn)!必須得有一個(gè)兩全的法子才好??!

  張季最后一咬牙,只能試一試了!

  只見張季向著長孫無忌又深施一禮,說道:“長孫叔父,小子這幾日多受大郎熏陶,對于做詩也頗有些心得,那小子就試著做一首?都是自家人,某也不怕獻(xiàn)丑,還望房伯父,長孫叔父指點(diǎn)一二!”

  我把你兒子也夸上了,這樣總行了吧?

  長孫無忌面色果然稍稍好轉(zhuǎn),點(diǎn)頭說道:“好個(gè)滑溜的小子!那你便做來!不過,還是須以醉仙春為題??!”

  張季忙躬身對著兩個(gè)大佬施了個(gè)禮,然后直起身,在包間內(nèi)踱步,做思考狀。

  王居士,對不住了!

  張季心中暗暗向七十年后才出生的王維道了聲歉。

  “醉仙春酒斗十千……”張季吟出了第一句,包間里安靜的落針可聞。

  這句沒毛病,醉仙春斗酒十貫錢,可不就是斗酒十千嗎?

  “長安游俠多少年……”這是第二句。

  眾人自然都知道張季以前“黑歷史”,這句說的就是他自己那“不堪”的過往了。

  “相逢意氣對君飲,系馬高樓垂柳邊!”

  一首詩吟誦出口,包間內(nèi)依舊安靜。

  就連站在包間門口偷聽的白露都愣住了!

  白露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驚呼出聲!

  “‘醉仙春酒斗十千,長安游俠多少年。相逢意氣對君飲,系馬高樓垂柳邊。’這是郎君做的詩嗎。真是好詩??!沒想到郎君竟然如此有才!那我是不是……”白露心中如同小鹿亂跳,胡思亂想著,沒發(fā)覺自己的臉已經(jīng)紅的如同塊紅布了。

  “果然好詩!”房玄齡輕輕一拍桌子,開口贊道。

  長孫無忌也只能是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此詩不錯(cuò)!詩中不僅提到了醉仙春酒,而且,還說出了你們兄弟之間的情誼。小子不錯(cuò)!”

  長孫無忌說罷,還狠狠的瞪了站在旁邊的長孫沖一眼!

  長孫沖只覺得心中一群烏鴉飛過!

  不由幽怨的看向了張季。

  張季依舊沉浸在狀態(tài)中,仰頭看向屋頂,斜視上方四十五度角。

  “呵呵呵呵!不錯(cuò),不錯(cuò)!四郎,你可有字?”房玄齡笑著忽然問道。

  一首好詩做出來,小子都變成四郎了。真是呵呵??!

  張季忙收起姿勢,再次束手而立答道:“小子年方十四,還未曾有字?!?p>  “好,那老夫?yàn)槟闳∫粋€(gè)字,可好?”房玄齡又笑著問道。

  張季尚未答話,旁邊長孫無忌卻先開口道:“哼!四郎年紀(jì)尚未及冠,到時(shí)自有家中長輩賜字,那里用你來多事?”

  房玄齡聞言,眼睛一瞪,說道:“方才老夫就說過了,四郎今后便如某家子侄一般!如今某為四郎取字,有何不可?”

  說罷也不再理會(huì)長孫無忌,又對張季說道:“四郎,你名為季,取字……稚禾!嗯,就是稚禾!如何?”

  “稚禾?”張季有些迷糊,他并不大清楚這兩個(gè)字到底有什么意義。

  房玄齡似乎是看出了張季的疑惑,便笑著開口道:“季字,除了指四季,也為幼小之意。稚禾者,幼苗也。老夫望你今后能為佳禾良才!”

  張季聞言大喜,忙鄭重躬身施禮謝過。

  長孫無忌雖然冷眼看著房玄齡,可并沒有出言譏諷。

  看來,這“稚禾”二字老房取得還是很不錯(cuò)的。

  就在此時(shí),門外白露輕聲說道:“郎君,菜來了。”

  張季忙去開門,親自將一盤盤的美味端上了桌。

  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桌子菜,色澤誘人,香氣撲鼻!

  顯然七娘這是使出了張季教授她的看家本事了。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也顧不上再繼續(xù)別苗頭,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一桌子的美味菜肴上。

  “房伯父,長孫叔父,這些便是小子師父傳授的一些庖廚之道。請品嘗!”張季滿臉帶笑的說道。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對視一眼,都笑了笑,便拿起筷子很是斯文的夾起了自己面前的菜,放入了口中。

  “嗯?”

  才咀嚼了幾下,房玄齡便發(fā)出了一聲輕哼。

  “四郎,這是何肉烹制而成?肥而不膩,軟糯可口,不錯(cuò)!甚是適合老夫的胃口??!”房玄齡問道。

  “房伯父,這是紅燒肉!乃是精選豬肉做成?!睆埣敬鸬?。

  “豬肉?”房玄齡和長孫無忌都是一愣,但立刻恢復(fù)了自然。

  “豬肉某也曾吃過,味道很是不好。四郎能將豬肉做出這等美味來,卻是手段不俗?。 遍L孫無忌在一旁也開口說道。

  “都是師父傳授的法子,這個(gè)……這個(gè)……還有這個(gè),都是用豬肉做成的。味道都是極好的……”張季忙指著桌上的菜介紹道。

  房玄齡別看年齡大,手底下卻是不慢。直接夾起一塊筍絲炒里脊,放入口中。

  兩個(gè)大佬此刻都吃出了好,下手的速度便快了起來。最初的那份斯文卻是不見了蹤影。

  就在張季看著兩位大佬在大快朵頤的時(shí)候,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砹税茁堵曇簟?p>  “郎君,宿國公府程家兩位郎君來了!”

  張季聞言一愣,忙躬身向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告了聲罪,兩個(gè)大佬頭也不抬,只是擺擺手,示意他自去。

  張季出了天字號(hào)包間,換沒走到樓梯口,邊間一個(gè)身材高大,膚色有些黝黑,一副濃須,四十余歲的大漢快步上了樓來。

  在他身后跟著的,不是程處默,程處亮那倆貨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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