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程斯愈終于又可以在大白天練車了。晚上有晚上練車的好處,而白天開車時視野開闊,講究的自然又不一樣。
這次他倒是主動約上了段嫻,白天去那自然是沒啥問題。而且這小妮子這么聽話,當然也得給她一些甜頭犒勞一下。
鹿鳴見到程斯愈身邊白衣飄飄的段嫻,什么也沒說,微微一笑。
“這是鹿老師,我最佩服的男人?!背趟褂榻B說。
“鹿老師好。”段嫻微微一敬禮,也是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鹿鳴。佳佳口里的師傅一定就是他了,是他教會了程斯愈,一次性放倒四個持刀歹徒而秋毫無傷。她心里自然也滿是對這個神秘男人的尊敬。
“鹿老師,這是段嫻?!?p> “挺好,”鹿鳴笑著說,“女朋友挺漂亮的?!?p> 段嫻的臉微微一紅,沒有說話。一邊心里想著程斯愈沒有反對,便是在鹿鳴這默認了自己女朋友的身份,又是感到一陣幸福。
練車場地。鹿鳴已經(jīng)不用跟在車上了,只是遠遠地看著。程斯愈則在練習高速倒車,在一個個路障處蜿蜒盤繞。
鹿鳴這幾天明顯感覺到了程斯愈的不同,他對各種技術(shù)的熟練速度似乎突然又加快了。
真是個神秘的小子。
看著捷達用近乎正常行駛的速度倒退著在各個路障邊自如地繞著,段嫻又有些緊張又是傾佩。她壓根沒想到程斯愈連車都能開得這么好。
而且這也都是這位老師教的嗎?這個鹿老師果然好了不起,難怪是連程斯愈都要說最佩服的人!
“我猜,你是佳佳的同學吧?”見程斯愈的操練沒啥問題,鹿鳴也將注意力撤了下來,對段嫻問。
“嗯,是的。是大熊貓告訴你的嗎?”
嗯?大熊貓?嗯,好名字——好像佳佳也這么叫他來著。鹿鳴搖了搖頭:“這小子害羞,在我面前不會討論感情上的事。不過在平時和他的聊天中,我倒是可以把他的社交圈基本上勾畫出來。據(jù)我所知,他比較熟絡(luò)的女生也就佳佳這幾個同學了。所以我這么猜一下?!?p> “哇鹿老師你好厲害。難怪大熊貓和佳佳一提到你都贊不絕口?!倍螊谷滩蛔M眼都是小星星。
“佳佳也提到我了?她怎么說的?”
“呃……”段嫻一時有點慌,她記得佳佳跟她提過有些事是不能說的,于是仔細回憶一下,好像并沒有叮囑她有關(guān)鹿老師和程斯愈訓練的事情不能對外說,“她說她爸爸給大熊貓請了一個師傅,很厲害的,教了他好多本事?!?p> 鹿鳴笑了笑,不置可否。李佳佳他是很清楚的,別看平時大大咧咧,實際上和她爸爸一樣心思縝密得很,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一般心里都有譜。他也無需擔心什么。
突然他眉頭一皺,往身后一看,發(fā)現(xiàn)那天的黃色蘭博基尼又開了過來。
“哇這輛車好漂亮哦?!倍螊挂彩遣挥傻皿@嘆。
許多女孩子對車都是一竅不通,說起汽車的品牌和特性都不了解,只關(guān)注顏值。而段嫻無疑就是其中的一位。
車帶著轟鳴聲一直開到鹿鳴身邊停了下來。這次車里只坐著劉陽一人。他倒也沒有下車,只是把鞋一脫,一蹦坐在了座椅的靠背頂上,一邊向鹿鳴打招呼:“哥們好啊,又見面了。”
“嗯,你好。”鹿鳴不動聲色的回應(yīng)。
“你別介意,我今天專程來看這小子開車的,”劉陽笑著點起了一只煙,“嘖嘖,天賦驚人啊——這才幾天?我記得上次來他才剛開始學倒車吧?”
鹿鳴不置可否。
“不知道怎么稱呼?”劉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遠處的捷達問道。
“鄙人姓鹿?!?p> “鹿教練想必也是個中好手?!?p> “談不上,剛剛能開車而已?!?p> “鹿教練你就別謙虛了,一般的教練可不會這么教學員練車,”看著程斯愈一直在高速倒車,劉陽說道,“而且那天你二位的身手可以頗令我驚艷??!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參加我的賽車會?”
“有興趣的話,練好了之后我們自然會去的。”
劉陽點了點頭,又是對著段嫻說:“這位小姑娘是那小子的女朋友嗎?”
“我是他同學……”段嫻倒是不好意思就這么承認。
“那就是女朋友了,”劉陽又點了點頭,“挺不錯的,這小子挺有福氣,不像我身邊就是一群胭脂俗粉。有空了跟你男人一起去我那玩。”
“好的哥哥?!倍螊剐÷暬貞?yīng)道。盡管劉陽年紀并不小,但從這一身年輕化的打扮來看,段嫻覺得還是叫他哥哥恰當一些。
三人不再說話,都在看著程斯愈練車。
面對著劉陽的邀請,鹿鳴也不由得思考起來。
那天程斯愈接到名片時,鹿鳴也是瞟到了名片上的名字,但他不是廣門市的人,同樣也不知道這個劉陽是何許人也。
劉虎的名字他倒是從李易堂那里聽說過,但很明顯,不可能因為他們都姓劉就將他們聯(lián)系起來。
他心中有兩個盤算相互沖突:
一方面,他不希望程斯愈去接觸一些不知來歷的人,那會無端將程斯愈送入可能的危險之中。特別是地下賽車手,他們普遍游手好閑,藐視規(guī)則,而且關(guān)鍵是魚龍混雜三教九流。
另一方面,偶爾去參加賽車無疑可以大幅度提高程斯愈車技的實戰(zhàn)能力,另外不同的賽車手都有不同的風格,讓程斯愈多接觸一些這樣的風格無疑對增加程斯愈的經(jīng)驗大有裨益。
不過好在現(xiàn)在時間還早,程斯愈離參加比賽還有好一段水平上的差距,這段時間跟著鹿鳴好好練習提升基本功就行。至于以后到底去不去參加地下賽車,不妨等真到了那一步再做決定。
至于這個劉陽,很明顯是地下賽車的組織者,身上也自然而然帶著上位者的氣息。地下賽車常常難免和黑社會沾邊,或許可以從一些渠道去打聽到劉陽的身份。
練習一直持續(xù)到傍晚。劉陽倒是到了中午飯點的時間就開車走了,而鹿鳴他們則是等劉陽走遠才開車到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吃了飯。然后下午鹿鳴繼續(xù)安排了駕車過彎的訓練。一直到夕陽西下,他們一行人才回到了學校。
“大熊貓,我好想有一天坐著你開的車一起出去兜風。”臨別前,在女生宿舍樓下,段嫻握著程斯愈的雙手說。
“沒問題啊,我盡早買一部車?!背趟褂c點頭。
“但是我不希望你太辛苦了。買車的事不急,我們一起努力吧,慢慢來?!倍螊固鹛鸬匾恍?。
“嗯。你早點上去休息吧,今天一定很累了?!背趟褂χ嗔巳嗨念^,格外溫柔地說。
看著段嫻一步三回首地回寢室,程斯愈不由地掛起了幸福的笑容。
可等段嫻的身影才在宿舍樓道口一消失,他的臉就立即冷了下來。
嗯。有人在盯著自己,盯了好一會兒了,而且還自作聰明地躲在黑暗中——你不知道我程斯愈長著一雙貓眼睛加視力10.0嗎?你鼻子里伸出幾根鼻毛來我都數(shù)得清清楚楚。
此時程斯愈便是回過頭來盯向了那人的位置。
那人發(fā)現(xiàn)程斯愈直接看到了他,倒是不由一愣,便也不再隱藏,直接遁出黑暗一路走到了程斯愈跟前。
“你叫程斯愈?”蕭許晨冷冷地問道。
“啊,對,我就是程斯愈——久仰久仰。”程斯愈突然臉色一變,笑瞇瞇伸出手就要和他握手。
“……你認識我?”蕭許晨一時有些錯愕。
“不認識……”程斯愈抓抓腦袋。
“那你‘久仰’個毛線?”
“我們仰慕的,不往往正是我們并不熟悉的人嗎?”程斯愈故作深沉地說。
唔……這句話說起來,好像真的一點毛病沒有,而且挺有哲理啊……
你妹的沒毛?。∧忝玫挠姓芾?!我是來找茬的,怎么兩句話就被他繞進山路十八彎里去了?
難怪人家要唱“哲理的山路十八彎”啊……
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反問我是誰,為何而來,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嗎?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蕭許晨兩眼冒火地盯著程斯愈。
荔枝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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