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搞的呀,自己做了這種齷蹉事,這下被發(fā)現(xiàn)了又尋死覓活的——我才不去呢!”段嫻有些惱火的說道,直到這會她都堅信蕭許晨就是個變態(tài)色狼。
“呃,”程斯愈倒是抓了抓腦袋,“我倒覺得,他可能是真發(fā)生了什么誤會……”
那經(jīng)管系的同學(xué)見程斯愈這會反而幫蕭許晨說話,一時心中也是感激不已。這鬼手也不是那么高冷嘛,挺近人情的。
“你怎么知道呀,你又不認(rèn)識他!”段嫻白了程斯愈一眼。
“嘿嘿,他其實早就來找過我的……”程斯愈抓頭憨笑道。
“???他已經(jīng)找過你了?什么時候?”段嫻驚訝地問道。
“就在他騷擾佳佳的頭一天吧。他叫我離開你……”
“哎呀,這個人真的好討厭!我不去!”一聽程斯愈這么講,段嫻可真的火了,氣洶洶地嘟著嘴說。
程斯愈想了想,覺得蕭許晨這同學(xué)專程來這里,只怕說的是實話。他倒沒想到蕭許晨會這樣不堪一擊,不過現(xiàn)在回頭想想,這樣的打擊確實還是比較大的。
他和蕭許晨也沒有什么大仇,只是惱火他還去騷擾李佳佳這些和這件事完全不相干的人,才玩了這么一出。
這會聽說都要整出人命來了,他倒真覺得自己可能是玩大了。
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這個果還有他的因呢。
算了,他也不想和蕭許晨計較了。便是和段嫻說起蕭許晨總在女生樓下埋伏他倆,主要目的還是沖著他倆來的,并不是真的在窺視整個女生寢室,所以那天晚上的事情可能真的是個誤會——當(dāng)然,實際上真實情況完全是他設(shè)的計這件事他當(dāng)然不會坦誠交代。
段嫻聽著這么一說,一方面極其惱火蕭許晨居然還在打她主意,那倒算了,居然還想拆散她和程斯愈——簡直就不可饒恕,一想到這里她就氣呼呼地不愿意去勸蕭許晨。
但另一方面,知道蕭許晨是被誤會的,而現(xiàn)在變成這付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心里又多少有些擔(dān)心,怕萬一他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會覺得自己沒有嘗試去拯救一個人,這簡直和殺人無異。
一時她也有些糾結(jié)。
“大熊貓,我這樣去勸他,你不會吃醋呀?他可是想拆散我們倆呢……”她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程斯愈。
“呵呵,他要真有那本事,我倒會吃醋——問題是,他有嗎?別說他了,就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程斯愈倒是極為霸氣地宣示著主權(quán)。
段嫻聽程斯愈這么霸氣的宣言,頓時喜上眉梢,什么不快的心情都沒有了。
嗯,她和程斯愈之間的感情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誰也沒有能力影響他倆,她也壓根不用擔(dān)心自己和程斯愈最終會走不到一塊了,這個她最心愛的男人,會一直守護在自己身邊!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經(jīng)管系那人心中也是不由得苦笑不已——這蕭許晨看起來明顯是一丁點機會也沒有了,還是早點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對他來說比較好。
“嗯,那好吧,我去——你也一起去嗎?”段嫻問程斯愈道。
“我去見他像什么話呀,”程斯愈不由得苦笑,這個傻丫頭真是一丁點心機都沒有,“不過你需要我陪在身邊的話,我和你一起過去,然后在寢室樓外面等著就是,等你出來——鹿老師那邊我打個招呼遲點過去就行了?!?p> “好,那就這樣!”段嫻用力地點了點頭。
兩人便跟隨著經(jīng)管系的同學(xué)前往了他們學(xué)院的男生宿舍樓。
這個學(xué)生也終于暗暗松了一口氣??偹闶遣回撝赝校瑥囊婚_始被確定接到這個任務(wù),他就感覺挺棘手的,千思百轉(zhuǎn)想了無數(shù)條旁敲側(cè)擊的對敵之路,結(jié)果果然被鬼手輕松化解——這說起來,鬼手這家伙果然還真是機靈得可怕,而且還那么腹黑——那畫的那長著翅膀的小裸體男是個什么鬼東西嘛?彈棉花的丘比特?真不知道這家伙腦洞是怎么開的……
好在人還是挺善良,早知道單刀直入說明情況有這么簡單,早這樣做多好,虧得自己還千般設(shè)計萬般設(shè)計。
看來要對面這個家伙,啥多余的事情也不要做,直接坦誠相待最好。
到了男生宿舍樓下,程斯愈便停在樓道口沒有進去,讓那男生帶著段嫻走進去了。
“蕭許晨,你看我?guī)еl來看你了!”才一進門,那同學(xué)就邀功似的大聲喊道。
蕭許晨漠然轉(zhuǎn)過頭來,與段嫻對視著,口里兀自還在喃喃自語。
天啊,他怎么都變成這樣了!段嫻驚訝地看著這個向來收拾得一絲不茍,陽光向上,在高中整整追了她三年的男生?,F(xiàn)在他雙眼無神,頭發(fā)蓬亂,臉色蒼白,一臉的胡渣,完全就是一個行尸走肉。
“段嫻!”蕭許晨猛地蹦起來,把段嫻和那個男生都嚇了一跳。
完了完了完了,女神怎么冷不丁一聲招呼不打就過來了,居然看到了我這樣的形象!
蕭許晨驚駭?shù)匚嬷槪颐_進了浴室,里面馬上就充斥著水龍頭被打開嘩嘩的流水聲,不一會兒刮胡子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段嫻一臉愕然,和那同學(xué)對望了一眼。
蕭許晨大約把自己的速度提高到了平時的三倍,倒是沒讓段嫻在外面等得太久,不多時就匆匆跑了出來,將一張椅子放在段嫻身后,然后跑回自己的座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段……段嫻……坐吧……”
段嫻皺了皺眉頭,倒是坐了下去。
見段嫻坐下去,蕭許晨才跟著坐下,一臉仍是不安的神色:“你看你來得這么匆忙,我這也沒啥可招待你的……”
“蕭許晨,你這是怎么搞的呀?”沒理會蕭許晨的客氣話,段嫻直接開口問道。
“我……段嫻,你一定要相信我……”蕭許晨心中一驚,又是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
“嗯,我知道,你沒有去偷窺女生宿舍……”段嫻點點頭。
突然宿舍的燈光一下放大了好幾十倍,整個世界都敞亮了,蕭許晨滿腦子被一股沒來由的幸福感沖擊得幾乎眩暈——他的女神了解他的為人!他的女神完全地信任他!原來他在他女神心中一直維持著這樣良好的形象,根本不怕外界的那一點風(fēng)吹雨打!
“我本來還以為你真的是個大變態(tài),多虧剛才大熊貓給我分析了一下,我才相信這是個誤會……”段嫻繼續(xù)接著說道。
明亮的燈光瞬間黯淡了下去,又恢復(fù)到正常光亮,似乎還暗上了幾分。
“大……大熊貓?”
“嗯,程斯愈啊,我男朋友?!倍螊裹c點頭。
晴天一陣霹靂!轟得蕭許晨心都要崩裂了。
段嫻居然這樣無所謂地就把“我男朋友”這幾個字這么淡然地說出來了!她不是一直稍微提到點男女關(guān)系都會臉紅耳熱的嗎?她不是一直那么容易害羞嗎?蒼天啊,你到底在段嫻身上做了些什么樣的改造?
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為什么她不是這樣淡然地向別人介紹自己,說“我男朋友”?
“段嫻……你……你變了……”蕭許晨嚅囁著說。
“我沒變,是你變了,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段嫻皺著眉頭說,“一個那么陽光帥氣的大男孩,怎么遇到點挫折就變成這樣子了呢?你這根本就不是我原來認(rèn)識的那個蕭許晨!”
呃,這么說,我原來在她心目中形象還是不錯的對吧?好的,沒問題!我馬上會變回成原來那個你熟悉的蕭許晨!
“嗯,振作起來吧,我相信你是無辜的……”段嫻看著蕭許晨眼中瞬間恢復(fù)的神采,也是不由得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兩頰自然而然浮現(xiàn)起那個最令蕭許晨心動不已的淺淺的酒窩。
“好的沒有問題,我現(xiàn)在就會變成原來的我!”蕭許晨立即神采飛揚地回應(yīng)道。
“嗯!”段嫻用力地點點頭,“但是你以后不要再去女生宿舍那邊蹲著了啊,再被人說成是變態(tài)我可不管你了!還有,”段嫻突然又將眉頭皺了起來,“不許再去煩大熊貓和佳佳!大熊貓是我最喜歡最崇拜的男孩子,誰都不能把我倆拆開!”
雷公電母!你們干脆劈死我吧!蕭許晨又一次滿面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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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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