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洞外,風(fēng)雨已去,天泉山的天氣仿佛也暖和了不少。但謝煙雨心中的那種微妙的感覺已然消失無蹤,他似乎已經(jīng)喪失了繼續(xù)登山的欲望。
“這究竟是什么樣的感覺?”謝煙雨心中自我發(fā)問。他搖了搖頭,隨后沿著來時的路下山去了。
……
下山的道路倒是異常的順暢,一天不到的時間,謝煙雨已經(jīng)來到了山腳下。
突然,一陣詭異的紅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謝煙雨朝著西北面望去,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直沖天際?!澳鞘牵俊敝x煙雨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聯(lián)想到密信上的內(nèi)容,“莫非血刃門的魔刀已然現(xiàn)世?”他心下忖道。
這道紅光雖然同謝煙雨相隔較遠(yuǎn),但他還是能從中感受到一股殺戮、破壞的氣息,而且在這股氣息之中還夾雜著攝人的熱意。
“看來血刃門這一趟我是不得不去了?!敝x煙雨心下想道。他本以為血刃門鑄就魔刀,入侵中原,這樣可以讓這七大門派自相損耗,便于共盟會從中得利。
但如今魔刀現(xiàn)世所展現(xiàn)的威能不得不讓謝煙雨心下產(chǎn)生擔(dān)憂,他本就與血刃門有所交惡,為了共盟會的安危,他決定先去試一試這魔刀的鋒芒。
心下有了主意,謝煙雨朝著西北面血刃門所在的方位走去。
……
漠駝峰,血刃門駐地,今日的氣氛顯然同往常不同。
魔刀現(xiàn)世的奇異景象,血刃門門下弟子都見識到了,而接下去他們要做的就是守衛(wèi)山門,靜候門主孤星魂收服魔刀。
……
臥虎山,共盟會臨時大殿之內(nèi),白振展和黑使兩人正在商議著那詭異紅光一事。
“看那道紅光的方向應(yīng)該是血刃門所在的方位?!焙谑褂行?dān)憂道,“謝兄他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
“謝兄出去也有些時日了,他若是要到血刃門的話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看樣子這道奇異的紅光可能與謝兄有關(guān)。不過,謝兄的實(shí)力擺在那里,我們不用太過擔(dān)心?!卑渍裾共聹y道。
他對謝煙雨的實(shí)力極有自信,同時對共盟會未來的發(fā)展也是極為看好。
……
紅光消散后三日光景,謝煙雨終于來到了漠駝峰附近。
漠駝峰下,一紅衣男子朝著謝煙雨迎面走來。
“閣下果然好膽色,單槍匹馬竟敢來闖血刃門山門?!眮砣耸窃?,他似乎早就知道謝煙雨要來這里,所以故意等在這里。
“又是你,這一次你又帶了誰過來?”謝煙雨微微皺眉問了一句。
“那封密信的事情本想就這樣算了,沒想到你居然自投羅網(wǎng),那就別怪我了!”說完,元十五手上刀光一閃,人與刀同時殺向謝煙雨。
“嗯?”見元十五同之前的表現(xiàn)有所不同,謝煙雨不得不小心以對。
只見謝煙雨手上三尺三瞬間出鞘,輕描淡寫間已經(jīng)擋下了元十五的一招。
一擊失敗后,元十五氣勢立刻收斂,他收刀回到原地,然后對著一個方向下跪恭敬地說了一句:“二長老,他的實(shí)力您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清楚了吧?!?p> “果然和你說的一樣?!币粋€古怪的聲音響起,隨后一個古怪的老頭出現(xiàn)在了元十五的身前。
“這人什么時候在那里的?”謝煙雨微微皺眉,心下已有七分警戒。
那老人此刻背對著謝煙雨,看不到樣貌,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人必然是血刃門的高手。
隨后,老人轉(zhuǎn)過頭來,但他的樣貌著實(shí)是嚇人。
這人的左手整個都沒了,空落落的袖子隨風(fēng)起伏著。他的面上有一道恐怖的刀疤,從他左眼的眉角到他的上嘴唇。
“你就是謝大?”最為令人感到害怕的是他的聲音,這樣的聲音似乎是一個人在被人掐住脖子后才會發(fā)出的聲響。
“閣下是?”謝煙雨反問了一句。雖然對方樣子嚇人,但謝煙雨應(yīng)對如常,心境沒有產(chǎn)生絲毫的破綻。
“沒有內(nèi)力,竟敢只身闖我血刃門?!崩先苏f話的同時,眼中閃動著精光,“還是什么什勞子共盟會的人,老夫倒要看看你小子憑什么這么狂!”
話音剛落,一道紅影如同鬼魅一般來到謝煙雨的身前。老人右手附著著紅色的真氣,一手作刀,一擊斬向謝煙雨的面門。
看出來人內(nèi)力深厚,謝煙雨無法硬接下這一招,所以他此刻只能選擇以巧破力。
身形往左一側(cè),手上三尺三劍光閃動,一式《太虛劍法》之“白虹凌日”。只見數(shù)道劍光攢動,不辨虛實(shí)。隨后,所有劍光收斂至一處,三尺三劍鋒瞬息之間已經(jīng)來到那老人眼前。
老人看著面前逼命而來的利劍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身前驟然閃起一道紅色氣墻,三尺三劍鋒立時無法寸進(jìn)半分。
謝煙雨見狀立馬變招,一式“神人指路”,劍鋒虛晃一下,將面前老人的視線引向別處,隨后他從側(cè)面刺出一劍。
這樣的劍招,老人自然是識得的,他絲毫沒有被這虛招所影響,右手又是一道刀氣聚起迎向謝煙雨。
不能同其硬拼,謝煙雨再次變招。這一次,他只好用出那一式“煙雨畫橋”了。
看著眼前這神乎其技的一招,老人終于變了臉色。
劍光璀璨,劍勢逼人,三尺三劍鋒在數(shù)次進(jìn)攻下終于突破了那道紅色氣墻,老人嗅到了一絲逼命的氣息。
可惜,沒有內(nèi)力催使的“煙雨畫橋”所展現(xiàn)的威力終究還是有限。老人身形一動,避開三尺三劍鋒后,身體落回到元十五的面前。
“這一招可不是《太虛劍法》,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老人冷眼看向謝煙雨問了一句。
“共盟會,謝大?!敝x煙雨手上緊握著三尺三,絲毫不肯有半分松懈。
面前老人的實(shí)力比不上謝煙雨在金光塔對戰(zhàn)的定空大師,但這人手段狠厲,出手毒辣,讓謝煙雨不得不打起十分的精神應(yīng)對。
“沒有內(nèi)力,劍法如此精湛,你姓謝,莫非——”老人開始懷疑謝煙雨的身份是金陵謝家之人。
“哈——”謝煙雨笑了一聲,“我是來自金陵,也姓謝,但我并非出身金陵謝家。為何總有人會這么認(rèn)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