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地煞陣共有一百零八個陣眼,每拔掉一個,其威力便減弱一分。我們層層推進,用不了多久,就能將此陣徹底摧毀”
“事不宜遲,救了人趕快撤,三個九宮境,咱們可不是對手”
傅天火的擔心很有道理,不過巫祖安三人的處境,也并不輕松。
熊撼瀾陷入陣法后,易陰陽提議:
“為免夜長夢多,還請巫宗主以雷霆手段取其狗命”
“無需多慮,此陣法乃驚世奇陣,有進無出,我要讓他受盡痛苦而死,報我斷臂之仇!現(xiàn)在嘛,靈獸冢暢通無阻,看那賊鳥還有何處可逃”
三人略作商議,轉身往靈獸冢最高處而去,那里有他們的另一個目標,一只玄牝境的火屬性鳥靈獸
就在第一桿招魂幡損壞的時候,三人正和奄奄一息的鳥靈獸纏斗
“它已是強弩之末,耗盡它的靈力,各取所需”
三人分站三位,將鳥靈獸團團圍住。這只靈獸渾身雪白,頭頂三根黑色花羽,喙、尾羽、翅尖,則為赤紅色。藍色的眼珠暗含怒火,晃晃悠悠的站在原地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它受了重傷,神通不及全盛的十分之一,但面對三個宵小,始終不曾低下高傲的頭顱
翅膀一扇,熾熱的火焰向三人沖去,所過之處,巖石汽化,空間撕裂,此等高溫,非人力能及也
三人仗著身法靈活,總能閃躲,不時放出法術,攻擊鳥靈獸。尤其是左元放的人傀,十分下作,專門從地底鉆出,偷襲魄門。
鳥靈獸不知因何受的重傷,不能升空翱翔,只得拖著傷體,不停地轉圈。三人猥瑣的笑個不停,手段越發(fā)腌臜
就在此時,巫祖安心生感應:
“不好,陣法有變!”
莫語斬斷第一根招魂幡后,膽大心細的五人又接連毀掉三桿招魂幡,在大衍的指引下,很快就與熊撼瀾會和
此時他面色蒼白,氣血衰敗,腰間的傷口封堵不住,不停地向外流血,并被招魂幡吸收。黑熊老祖曾經(jīng)油亮順滑的皮毛變得暗淡,像斑禿一樣,東少一塊,西缺一撮
傅天火見此,頓時心生愧疚
“前輩,天火來也!”
星火飛出,招魂幡熊熊燃燒,莫語在黑霧中游走,無聲一擊,招魂幡斷成兩截,二人配合,天衣無縫
“你們怎么入陣了?此陣甚邪,豈不是要搭上性命!”
“前輩無須擔心,我自有破陣妙法。唉,都怪我連累了您”
“此事與你無關,御獸宗樹大招風,我與他們更是道不同,早晚要有此一戰(zhàn)。對了,小妹還好嗎?”
“前輩放心,宗內(nèi)局勢已穩(wěn),小妹性命無憂”
“如此我就放心了。此陣如何破除,講與我聽”
這可難住了傅天火,他們破陣,全靠大衍一心多用,居中指點,究其根本,也是一概不知。這時,他曾經(jīng)的職業(yè)幫了大忙,編起謊話,信手拈來
“說來也是天意,我們的秘術,恰好克制陰邪煞氣,不受影響,只需找到陣眼,毀掉就行”三分真,七分假,這謊話,就是真話
“那好,你們指點,我甘做馬前卒!”
說到此處,陣法再起變化。只見三十六桿招魂幡交織穿梭,濃重的血腥臭氣迷人雙眸,森森煞氣,颯颯作響
“汝等自投羅網(wǎng),省去我挨個去尋。銷魂!”
“資質太差,好好的神仙陣法,硬生生弄成垃圾,你也是個天才了。大侄子,削他!”
“沒問題!你先告訴我,北在哪?”
陣法吸收了許多靈獸的精血魂魄,雖然折損幾桿招魂幡,威力不減反增。陣中幾人眼前都是血霧,連精神力都辨不清方向,哪怕只有半寸距離,也摸不到隊友的手,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僅如此,三十六桿招魂幡對應天罡三十六星,巫祖安盡管不甚陣法真意,只是照搬照抄,也扯得眾人泥丸宮震蕩。尤其是境界較低的黃進,不停地把符箓貼往腦門兒上貼
“北在~在……不重要!”大衍以精神力鎖定巫祖安,扥著傅天火的手臂,確定朝向,又說道:
“就是這個方向,丟他老木!”
“巫祖安!丟雷老木!”
傅天火閉著眼睛瞎雞兒丟,‘瞎貓’還真碰上了‘死耗子’。幽藍色的星火劃過一道火線,周遭血霧被焚化,滋啦一聲蒸騰幻滅,轉瞬之間,幡靈再次吐出膿血,將空處補齊
盡管如此,依舊無法阻隔勢如破竹的大衍。啪!說不清是巧合,還是某磚刻意為之,正中巫祖安下體
“嘶!”
巫祖安疼的倒吸一口冷氣,急忙運轉靈力活血化瘀,心念微動,操縱幾下,長呼一口氣,自語道:
“呼~嚇死我了,還能用”
在他走神的片刻,陣法變換為之一緩,大衍的聲音在傅天火的精神世界響起:
“左三上四,艮位出拳!”
咔嚓~傅天火依言照做,一拳打斷了招魂幡一桿。三十六天罡,陣位不全,加上巫祖安造詣淺薄,血霧尚在,可對精神力的影響,瞬間降低
“巫祖安!拿命來!”
“不好!”
熊撼瀾面色蒼白,雙眼卻分外血紅。視若親生的二弟子被巫祖安用邪術奪了命,魂飛魄散,尸骨不存,如此深仇大恨,不報非君子!
全身竅穴大開,也不管污血是否傷身,橫沖直撞,一拳打散一只幡靈,一腳踢碎一桿招魂幡,兩團污血瞬間侵染他的全身,順著經(jīng)脈透入骨髓。熊撼瀾根本不去理會,轉瞬間來到巫祖安面前,手肘撞擊胸口
“噗~”
巫祖安尚來不及閃躲,一邊口噴鮮血,一邊倒飛,轟的一聲砸在山梁上,嵌入石碓中
“取你狗命~噗~”
熊撼瀾之前被血劍暗算,已經(jīng)染上了污血穢物,又在陣中被折磨十天,氣血已經(jīng)大不如前,加上剛才的孤注一擲,身體終是抗不住了,剛追半步,鮮血涌出,半跪在地
“吼~”
隨著巫祖安負傷,陣法不攻自破,黑熊老祖一聲獸吼,沖著仇人殺將而去
“血遁大法!”
噗~巫祖安伸手一招,拔出招魂幡,一拍胸口,化作一道血霧消失在原地
“又叫他逃了~”
“前輩別動,我為你驅散體內(nèi)穢物”
“不行,這東西透骨食髓,別搭上自己,我慢慢療傷就好”
“早除掉,前輩少遭罪。放心,它奈何不得我”
傅天火兩指一撮,細弱發(fā)絲的星火凝聚而成,從熊撼瀾的大椎穴咻的一下進入經(jīng)脈,所到之處,血污穢物被點燃,焚化干凈
說起來簡單,此做法卻耗時耗力。熊撼瀾又疼又癢,不過清楚的感覺到體內(nèi)異物被追打消失,于是操縱靈力,驅趕著污血聚集一處
就在二人專心驅除血污時,山頂傳來一聲鳥鳴,怒沖霄漢。正在舔舐傷口的黑熊老祖猛地一驚,似乎想起了什么,拖著傷體向山頂奔去
“老黑!天火,我的傷無礙,還有兩個在上面,老黑自己去會吃虧的”
“愿祝前輩一臂之力”
“走”
熊撼瀾暫時抑制在體內(nèi)竄逃的污血,眾人向山頂跑去,不多時,只見易、左二人,外加一只人傀,正在圍攻一只鳥靈獸
此獸翼展三丈有余,三根飄帶似的尾羽赤紅,長長的拖在地上,想必之前的鳥鳴都是它發(fā)出的。此刻,匍匐在地面,滿身的羽毛凌亂不堪,眼神不屈,炸著翅膀,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可惜靈力耗盡,似乎命不久矣
黑熊老祖見此鳥如此慘狀,狀若瘋癲,張著血盆大口,咬向左元放。左元放如芒在背,危機感叢生,就地一閃,轉身一掌,拍在黑熊老祖脊梁上
“易兄糟了,熊撼瀾破陣了!”
“什么!”
“你們兩個還敢來送死,看拳!”
易、左急忙背靠背聚在一起,看著遍體鱗傷的一人一獸,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
殷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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