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 臥佛寺5
第五天夜晚,邵武的風(fēng)門穴貫通,第十二天,神堂穴貫通。沉寂大半年的修為厚積薄發(fā),令邵武又驚又喜。照這個速度,只需一月時間,他就能全線貫通足太陽膀胱經(jīng),跨過練氣士最難跨過的一道大坎,踏足練氣七層。躡空步,鷹眼術(shù),都能更進(jìn)一步,實(shí)在是振奮人心。
而接下來他很有必要系統(tǒng)的接受更規(guī)范的修真知識,這也是他亟需前往離火宗的根本。真武觀的格局太小,不利于他今后的發(fā)展,要想接下來的路走得更好、更順、更遠(yuǎn)、更高,他必須獲得更好的功法。
和圓克這十多天的交流,不光是修為的比試、切磋,邵武還想他請教學(xué)習(xí)了一些修真界的常識,增長了更多的修真見識。人要走的高,走得遠(yuǎn),就不能坐井觀天,禁錮自己的眼界和奮斗之心。路邊野地里長得樹木再高再大也難成大才,森林里萬木向陽,才能成長為參天大樹,可見環(huán)境很重要。
這一日,邵武又和圓克打斗了一場,兩人平分秋色,誰也沒有占到便宜。圓克擺擺手道:“今天就到這里吧,我看邵兄弟這幾日,修為有所進(jìn)展,元?dú)飧@充沛,難道是要晉階了?”
邵武嘿嘿笑道:“何以見得?”
圓克道:“前日里,你的力氣可沒有這么足,全賴腳下步伐靈活,以巧取勝。不過今日比試,你一直和貧僧硬拼,毫無敗像,也不見躲閃。特別是出槍之際,貧僧能感應(yīng)到微弱的雷火之勢!”
“雷火之勢?”邵武打了個哈哈,“圓克大師恁會說笑話,怎么會呢。邵某學(xué)過離火宗的入門功法倒是真的,現(xiàn)在才練氣六層,嘿嘿,要元?dú)馔夥旁绲煤苣?!”不知道是不是沒控制好,暴露了一點(diǎn)實(shí)力,邵武極力掩飾。
“不錯,你這桿槍,也許暗含一些雷火之物也未可知,貧僧多心了!”看著這桿重金鑄造的雷火槍,圓克若有所思,好霸道的一桿鐵槍、好兇悍的一個人!
邵武道:“這些天多蒙圓克大師和各位大師的教導(dǎo),邵某不日就要轉(zhuǎn)道南下,也就不一一拜會了。邵某在此感謝大師。有機(jī)會,邵某再來聆聽教誨!”
圓克和邵武相處十多天,也打出了幾份交情,頗有些不舍,笑道:“有機(jī)會再來和貧僧打過就好!呵呵,不過再見到邵兄弟時,只怕老和尚要斗不過你了!”兩人都是哈哈大笑。
圓克從儲物袋里珍而重之的掏出一本薄薄的書冊雙手捧在胸前道:“邵兄弟,你身居佛性,和我佛門有緣。這里是家?guī)熕臀业囊槐居H手抄錄的《心經(jīng)》,貧僧轉(zhuǎn)贈給你,或許對你修道有益?!?p> “多謝大師厚賜,邵某收下了!”邵武聽說是惠明禪師親手抄錄的書簡,那可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忙雙手接過。雙手觸及書本,只覺得這本《心經(jīng)》非紙非帛,品質(zhì)絕不一般。從《心經(jīng)》上傳出一股淡淡的靈氣,讓人心頭一絲清涼。
圓克道:“修道之人,貪嗔癡念,只比常人更勝。邵兄弟要是心生魔障之時,不妨看一看這本《心經(jīng)》或許能保持靈臺一絲清明,切記切記!”
邵武點(diǎn)點(diǎn)頭,小心翼翼的將《心經(jīng)》收起來。他在想難道自己真就和佛門有緣嗎,上一次在大悲寺得了一枚血菩提,這一次在臥佛寺得了一本《心經(jīng)》。難道自己是應(yīng)該投到佛宗門下嗎?可是自己并不好這個,而且自己可是殺孽深重之人,算了吧。
回到福順樓,邵武凈手焚香,翻出了那本《心經(jīng)》,這薄薄的一本小冊子,入手綿軟,看不出材質(zhì),其上的文字不知是何物所寫,透著淡淡的墨綠色光澤。看著令人心平氣和。書中記載的文字也是極平凡的佛門經(jīng)典,滿大街都能買到,并未有奇怪之處。邵武從頭到尾的翻閱了一遍,倒是記住了好幾句話。
邵武通讀了幾遍《心經(jīng)》,心想,不管是惠明禪師,或是圓克大師,圓和大師,大概都存了奉勸自己少造殺孽的意愿。這本《心經(jīng)》和前世所見之物大不相同,更像是一本撫慰人心的東西,教人清心寡欲,逆來順受。不過這實(shí)非自己的心愿。
靜下心來繼續(xù)吸納靈氣,沖擊穴竅,又是充實(shí)而奮進(jìn)的一天。邵武無意之中腦海里記起《心經(jīng)》中記載的句子,只覺得全身舒泰,靈臺清明,頗有寧神靜氣的功效??磥硪院?,可以用上《心經(jīng)》來調(diào)節(jié)心理狀態(tài)了。開卷有益,誠不欺我。
天亮了,邵武在大屋之內(nèi)練了一通槍,就聽到屋外熙熙攘攘的聲音,像是有人問到米富,果然不大工夫,踢踢嗵嗵的來了數(shù)人在邵武居住的大屋外叫門。邵武有些奇怪,難道這鐵齒關(guān)也會有米家的人?
門開了,走進(jìn)來兩個壯漢,看起來是武道之人,大大咧咧的道:“這位小哥,聽說米家米大少住在這里,怎么他人呢?”兩人在屋里四處張望,但是屋里空曠,一覽無余,他們沒看到第二個人。
邵武不知道這些人的底細(xì),皺眉道:“兩位這是查房呢,還是問話呢,怎么沒個規(guī)矩!”
兩個壯漢還沒說話,門口又閃過一個女子的身影道:“我們就想問問這位公子可見到米富米公子了,他是我們小姐的朋友!”
邵武看這名女子,十八九歲,穿一身淺藍(lán)碎花長裙,舉止大方,言談清雅,竟然也是一位修道之人,應(yīng)該是練氣二層的修為,心中愈發(fā)起疑。他答道:“米富有事走了,并不在這里,這里就邵某一人居??!”
那女子擺擺手,兩名壯漢退到門外,她走上前來笑著對邵武道:“邵公子是不是騙我們,我聽店家說,米公子最近有事,出去一陣子,還會回來的。邵公子是在這兒等他的對吧!”
邵武暗暗罵道:奶奶的,這些個無良店家,居然把小爺賣了。不過他臉上卻不動聲色道:“是嗎,那么你就要店家?guī)湍阏野?。沒什么事,就請各位回去,邵某不待見外人!”
那女子笑道:“我看公子也是修道之人,我正有些修道方面的難題可否請公子幫我解惑?小女子感激不盡!”
這還賴上自己了,邵武不耐煩道:“邵某也是一知半解,再則修道之途,最講師門傳承,我看小姐還是到別處去吧!”
那女子嘻嘻一笑道:“奴家叫小喬,我家小姐閨名叫玉嬌,今天剛剛來,就住在樓下,說不定明天還能見到公子?!彼懒藗€萬福,轉(zhuǎn)身施施然離去。走到門口,她猛地回頭道:“我們一定要等米公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