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狗,你說現(xiàn)在咋整?”
矮胖男子抓耳撓腮,變的沒了主意。
雖然他還是不信姜川的話,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小子真救過二小姐的命,那他可吃罪不起。
柴勾也是拿捏不準(zhǔn),就連矮胖男子直呼他‘豺狗’,也被他忽略不計了。
二人都深知這位二小姐的性子。
是非黑白、恩怨情仇,向來都是涇渭分明,有怨報怨,有恩也必報恩。
若這小子真有恩于二小姐,且還是救命之恩,那就算給他倆一萬個膽子,他倆也不敢胡來的。
“小……小兄弟,你說你救了我家二小姐,你是如何救的?又是在何處救的?”柴勾臉色陰晴不定的思量了好一會兒后,才緩緩的說道。
當(dāng)下,姜川也不再隱瞞。
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自然,不該說的全都被他“砍”掉了。
聽了姜川的一席話后。
柴勾和矮胖男子的神色明顯緩和了許多。
這時,柴勾把矮胖男子拉到一旁,以微不可聞的聲音竊竊私語了起來。
柴勾壓低嗓音道:“我看這小子的話八成是真的,他口中的那個綠衣女子,很可能就是二小姐的貼身武侍青兒?!?p> “話雖如此,但此事只憑他一面之詞,又非你我親眼所見,豈能輕信?”矮胖男子目光閃動的回道。
他看著憨,卻是個認死理的人,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那,咱不如這樣……”
柴勾沉默了片刻,再次壓低嗓音道。
……
酉時。
烈日西歸,但空氣中余溫猶存,依舊令人灼熱。
柴勾與矮胖男子就地取材,砍了幾截粗長樹干,再削去多余的枝杈,制成了一個簡易的“擔(dān)架”。
他們決定把白衣女子抬回去。
……
至于柴勾和刀疤的竊竊私語,姜川原本一開始聽的并不太清楚,但其二人講到后面,聲音卻漸漸變大了起來。
這讓他稍一側(cè)耳,就聽了個仔細明白。
二人大致是說,要把姜川和二小姐一并帶回去,先不論姜川是否救過二小姐,帶回去再說。
僅憑一面之詞的確不足以為信,但也不能不信。
萬一是真的呢……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人帶回去,等二小姐醒來后,一切自然見分曉。
若姜川推脫不敢同行,說明心中有鬼,所言必假無疑,便可殺之。
若姜川答應(yīng)同行,則暫時不能怠慢。
二人殊不知。
姜川一聽到這話,內(nèi)心差點笑出了豬叫聲。
原本他還生怕此二人只在意白衣女子,會撇下他不管。畢竟大山茫茫,他一個路癡,獨自一人可是萬難走出去的。
為此他還心懷忐忑了好一陣。
卻沒想,此二人竟有心想帶他同行,他又怎會推脫呢?
除此之外。
矮胖男子原本還提議,要去那條大江邊,去看看二小姐的武侍青兒是否停尸在該處,從而驗證姜川話里的真假。
但柴勾沒同意。
理由是二小姐已昏迷不醒,當(dāng)務(wù)之急是送回去救治。
若是分心他顧耽誤了救治,導(dǎo)致二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這是其一。
其二,萬一在去大江的路上遇到姜川口中的吞天巨蟒,那豈有活路可逃?
此話一出口,矮胖男子不禁打了個冷顫,最后也是打起了退堂鼓,就沒再多說什么了。
最后還有一點,是其二人堅持帶姜川回去的重要原因。
便是若在回去的途中,二小姐萬一有個不測,他二人便把一切罪責(zé)推脫到姜川身上,從而明哲保身、置身事外。
對于這一點,姜川倒還真有點擔(dān)心。
畢竟從其二人對白衣女子的言行態(tài)度來看,此女的身份怕是金貴無比,絕對大有來頭,若真出個好歹,后果可想而知……
但想了想后,姜川卻是內(nèi)心稍寬。
此女被巨蟒追擊不死,被正面溺水不死,被自己背著顛沛跑路亦是不死,又豈會在回去的路上輕易出好歹?
命硬。
此女絕對命硬!
太硬了!
完全就是小強命啊!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此女真有個好歹,大不了走出大山后,自己尋個機會開溜就是了。
還就不信,他二人會把自己看的嚴(yán)實密封,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
總會有機會的。
如此這般一想,姜川也就無所謂了。
……
待二人商定完畢。
柴勾便回過身來,面上盈盈含笑,開始邀請姜川隨他們一同歸去,矮胖男子也是說著同樣的意思。
“好??!”
姜川一聽就來了精神,當(dāng)即想也不想的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對此,二人雙雙一愣,他們完全沒想到姜川竟答應(yīng)的如此爽快,幾乎一丁點猶豫都沒有。
原本他們還準(zhǔn)備好了一大堆說辭,諸如:
“既是救過二小姐,理當(dāng)請回府邸,以盡地主之誼……”
“二小姐醒來后必要當(dāng)面酬謝……”
誰知一句也沒用上。
……
暗地里。
矮胖男子悄悄說道:
“豺狗,這小子怎么一聽跟我們回去就來了精神,跟打了雞血似的,好像巴不得跟我們走一樣,會不會有詐?”
“詐個屁!他手無寸鐵的,還能翻出個天來不成?”柴勾白了矮胖男子一眼,輕蔑道。
“嘖……好像也是啊?!?p> 矮胖男子呆了呆,最后點頭贊同。
~
之后。
四人便開始回返。
柴勾和矮胖男子在前面抬著白衣女子,姜川則跟在后面。
有人帶路,再也不用無頭蒼蠅似的胡走瞎闖,姜川也是樂得如此,感覺一身輕松極了。
路上。
矮胖男子突然發(fā)問。
為何二小姐臉上會有鞋印?感覺像是被人用力踢過,另外手腕處還有明顯的牙印……這些是怎么一回事?
姜川一聽,登時有些呆住。
因為那些都是他情急之下所為。
當(dāng)然,他可不會傻到把真實情況說出來,所以便信口胡謅,說遇到此女時,那些傷本來就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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