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海和賀逸舟二人回到竹園苑時已經(jīng)快四點了,由于是走回來的,全身是汗,倆人便都去沖洗了個澡。
吃過晚飯后,因明日是周六,店里另外兩個小伙也睡在這里。
而這里只有三件臥房,本來以前有一間是給店里小伙子住的,后來倆人有了對象,為了方便,他們便自己在小鎮(zhèn)里租房住了。
另外兩間,有一間是左空的,還有一間是賀逸舟的。
徐星海睡的這間就是賀逸舟的臥房。
因賀逸舟睡了店員的房間,二人只好跟左空擠在一起睡。
五人吃完飯本在院前坐下聊著天,誰曾想剛才還夏日炎炎的天氣,熱的人喘不過氣來。
轉眼間,天空烏云漫天,晴朗的天空瞬間黑壓壓一片,只聽閃電交叉,雷聲震耳。
剛洗漱完出來的左空見賀逸舟從自己的柜子里抱起一床干凈的被子,疑惑問道:“你這抱著被子干啥去?”
“你讓他倆去那屋睡,我去星海屋里睡。”
“哦~”左空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突然反應過來:“你說什么?和我徒弟睡!賀逸舟我徒弟還這么小,你下得去手?你這個禽獸!”說著去拽賀逸舟的胳膊:“你不許去!我絕對不能讓我徒弟當未婚媽媽!”
賀逸舟一臉的無奈:“她怕打雷閃電,我只是抱著被子去打地鋪陪她而已?!?p> “我不信!你當我傻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空氣里充滿夏日的炎熱氣息,倆人干柴烈火的,能不發(fā)生點什么事?!反正你不能去?!弊罂蘸軋远ǖ恼f著。
賀逸舟沒法,甩開他的手:“她是我女朋友,我會不知道輕重?”
說著抱著被子走出門朝星海的房間走去。
身后的左空對著他的背說著:“你就是一頭穿著羊皮的狼!”
賀逸舟才不管他說什么,自顧自的走。
其實,左空是不反對他倆談戀愛的,只是覺得倆人都還小,很多事都不要那么操之過急。
但是年輕人嘛比較急躁,火氣太大,算了他們倆都是成年人了,隨他們去吧。
說不定,自個明年就能抱上小侄子了呢。左空突然的一臉興奮,又看看徐星海的房門竊笑。
賀逸舟在門外敲了幾下問道:“星海,睡了嗎?”隨后假意的咳了幾聲。
“還沒有?!毙煨呛F嶎嵉钠鹕泶蜷_門扣鎖。
只見大神抱著一床被子進來。
他這是抱著被子給她蓋嗎?雖然現(xiàn)在下著暴雨,氣溫有所下降,也不至于要蓋兩床被子吧。
她還沒說話,賀逸舟就把門扣好,然后抱著被子放到床一旁的地板上,默默的來了一句:“今晚我在這里睡?!?p> 什么?!她沒聽錯吧?大神要睡在她這里?
“嗯,小叔他有潔癖不喜別人一起睡覺,只好讓小四和成陽睡我那。你是我女朋友,我想著你不會介意我來這睡一宿吧?”賀逸舟抬著頭可憐兮兮的望著徐星海。
她撓著頭為難著,男女大晚上的共處一室,總是不好的。
賀逸舟見她在考慮,假裝咳了幾聲,聲音低沉的說著:“我想著這樣對你清譽也不好,我還是去一樓客廳睡吧?!闭f著,他起身收起被子。
星海聽他又咳嗽了幾聲,許是受了涼。
想來她上次情緒突然失控,賀逸舟一直陪著她抱著她入眠。反正二人都是情侶關系了,同睡一晚也不會怎么著,經(jīng)過這幾次的相處,她還是很信任賀逸舟的。
就在賀逸舟抱起被子起身轉身欲走時,星海拉住他的衣角,低聲說著:“不介意我睡覺打呼嚕的話,你就在這睡吧?!?p> 賀逸舟背對著她,昏暗的燈光下只見男人扯笑著的嘴角,一臉的得逞,然后故作一本正經(jīng)的又有些不情不愿的說道:“那...好吧?!?p> 屋外不時有閃電照亮了整個天際,接著是轟隆隆幾陣雷聲,屋外的雨越下越大。
又一道電光閃過,只歇了半晌,一陣悶雷咕嚕著,滾動過去。
星海趕緊拿起床上的手機躺到被子里,她不怕打雷卻獨懼閃電。
每一次電光閃過,她就控制不住腦海里的那段記憶。
無盡的黑暗與恐懼占據(jù)著她的思想。
賀逸舟見她躲在被子里,以為她在害怕的瑟瑟發(fā)抖。
沒想到揭開她的被子,發(fā)現(xiàn)她躲在被子里打游戲。
“你不怕遭雷劈嗎?還玩手機?”
星海翻過身抬起頭和賀逸舟對視,用迷人的桃花眼看著他道:“躲在被子里就不會遭雷劈了。”
賀逸舟輕笑。
徐星海給了他一個白眼,只見屋外的一道閃電讓燈光昏暗的房間一時之間被照亮。
她嚇得直接閉眼往賀逸舟懷里鉆。
賀逸舟摟過懷里的人輕聲說道:“有我在,不怕?!?p> 星海覺得這下臉丟大了,她現(xiàn)在到底是翻身離大神遠點睡覺好,還是就裝死這樣躺在睡覺好。
見她枕頭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伸手拿過她的手機。
原來是游戲隊伍里開副本,見她沒點同意就提醒她。
“魚飛飛她們找你?!?p> 徐星海接過手機,看都沒看一眼賀逸舟就翻身背對著他玩起了手機。
她想睡里面一點的,但是此時她頭枕著賀逸舟的手,他另一只手摟在自己腰上,她不知道怎么開口讓大神松手。
魚飛飛讓星海進入隊伍語音里一起聊天,星海打了一串字:我現(xiàn)在不方便沒帶耳機。還未發(fā)過去,只聽身后的人來一句:“沒事,你開語音吧?!?p> 星海只好刪除還未發(fā)出去的字,加入隊伍語音。
剛進語音便聽到魚飛飛和幫里那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魚飛飛:青山姐,你來啦。
星海:嗯。
前段時間倆人結完婚后,賀逸舟就把她的游戲名改成星海。
魚飛飛:你怎么突然改真名了?我那天本來想問你來著,你就下線了。
她能說那天晚上她睡著后,大神給她改的嗎?不能啊是不是。
星海:就是覺得真名和大神的名字很像,就改了。
小的跟牙簽一樣:青山姐你這名字是和大神赤裸裸的秀恩愛啊。
星海:就你嘴貧。
卿暮煙云:羨慕青山姐,有一個大神學長。
星海:每個人身邊都是大神,何為大神就要看你自己心里的定義是不是?
魚飛飛:青山姐又開始說教了。
后面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只聽魚飛飛喊著:青山姐?
魚飛飛:睡著了嗎?
魚飛飛:青山姐?
卿暮煙云:是不是去喝水了,等一下吧。
小的跟牙簽一樣:青山姐總是來的匆匆去也匆匆。
魚飛飛:嗯~她每次都這樣,感覺憨憨的好可愛。
一直沒說話的煙雨辭笑出了聲。
煙雨辭:小心她回來聽到,把你大卸八塊。
魚飛飛:辭辭,你不懂我和青山姐的相愛相殺。
小的跟牙簽一樣:切~魚飛飛你那叫不要臉。
魚飛飛:你丫的你才不要臉。
賀逸舟給徐星海蓋好被子,拿起她手里的手機。
女孩似乎被吵醒了,動了一下身原來是翻個身鉆到男孩懷里繼續(xù)睡。
見她睡的正香,賀逸舟把她臉上的碎發(fā)順到耳后根。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聽著幾個人聊天互懟,幾人在說青山姐怎么還不來。
賀逸舟只好開口輕聲說了一句:她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