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稽郡,嚴(yán)府內(nèi)。
回到嚴(yán)府的嚴(yán)光,此時正在別院和他的伯父嚴(yán)直下著棋。嚴(yán)光心不在焉的拿著棋子擺弄著,嚴(yán)直問道;侄兒可有心事?
嚴(yán)光突然緩過神來說道;伯父您辭官以后,知道王莽篡漢,何不靠著你的威名,在會稽起事?
嚴(yán)直摸了一下胡子說道;我已垂垂老矣,再加上莽朝還是有些能力的,現(xiàn)在誰起事誰就會成為,眾矢之地。
嚴(yán)光回道;聽說荊州俠士王匡在綠林起義了,而且還尊漢伐莽,伯父覺得怎樣?
嚴(yán)直聽后久久不語,從座椅上起身走動了起來,嚴(yán)光看后也忙起身攙扶嚴(yán)直,嚴(yán)直看到嚴(yán)光過來攙扶自己,隨后拍著侄兒的手說道;王匡之流耐流民,雖現(xiàn)在得事,但必會成為莽政第一個要鏟除的目標(biāo),到時就看有沒有和王匡一起揭竿之人了。
嚴(yán)光攙扶著嚴(yán)直回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哈哈!
嚴(yán)直大笑一聲說道;傻侄兒,有則天下大亂,沒有則綠林被王莽所滅,天下還是王莽的。
此時二人來到門外,突然雷霆一閃,風(fēng)雨而來。嚴(yán)光看著這突如其來的風(fēng)雨雷鳴,暗自想著;一場腥風(fēng)血雨,就要上演了。
長安未央宮。
當(dāng)王莽沉醉在下一階段的改革批示奏本時,突然大司馬廉丹來報;陛下,八百里加急。
王莽回道;有何要事?
廉丹報道;荊襄之地有流民叛亂,已打入襄陽城中自立。
王莽一聽大為惱火,放下手中奏本就問道;叛軍的領(lǐng)袖是何人?
廉丹回道;王匡,王鳳兄弟。
王莽一聽,更為惱怒說道;他們也配姓王,命,大司馬廉丹為大將,帥精兵十五萬即日兵發(fā)荊襄,是讓這些狗東西死無全尸。
領(lǐng)命。廉丹急忙回道,而后王莽從案臺之上取出虎符給予廉丹。廉丹拿過虎符,便匆匆離開未央宮中。
襄陽城中。
此時還不知情的王匡等人,正在大堂議事,而剛剛被王匡認(rèn)命為,典章校尉的劉玄也在其中。
當(dāng)王匡等人思索著,如何繼續(xù)擴充兵馬時,在一旁不吱聲的劉玄突然說道;王公我們現(xiàn)在所募的兵馬,無法和朝廷相比,我們兵馬再多也是烏合之眾,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做的是,調(diào)整兵力、訓(xùn)練將士、增加護甲兵刃方為上策。
劉玄說完,堂上眾人大笑起來,而后洪參將不遜的說道;你著娃娃懂什么,雖莽朝兵多,但城高兵精的襄陽,不也被我軍所奪。
另一旁的王鳳,馬上反駁道;劉校尉之言不無道理,現(xiàn)在我們雖擁有十萬兵馬,不過真正能作戰(zhàn)的不過四五萬,而披甲胄者不過一兩萬,如朝廷大兵壓進,如之奈何?
被王鳳這樣一說,滿堂人等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兒,坐在上堂的王匡說道;那就按典章校尉之法推行。
隨后王匡呼道;典章校尉聽命,封如為校騎都尉,重新對我軍將士人等,做部署調(diào)整。
劉玄聽呼后,馬上站立中央回道;領(lǐng)命。
當(dāng)眾人退下堂后,除洪成洪參軍等幾名將領(lǐng)不滿以外,王鳳等人紛紛對劉玄道賀。
說來也奇,自從王鳳與劉玄在襄陽會面后,兩人就成為好友,王鳳常常來劉玄官邸做客,隨后既兄弟相稱。這也導(dǎo)致,王匡慢慢對劉玄有所好感,劉玄提出的很多想法,也被其采納。
新野城中。
此時全家搬到新野的鄧安、鄧晨等,知南下襄陽被綠林軍所占,和陰榮在府中商議著大事。
鄧安說道;唉沒想到南方突發(fā)天災(zāi),導(dǎo)致流民作亂,真是失策??!
鄧晨在其父身旁,安撫著說道;父親,天意難測,不過中原之地,也好不到哪去。現(xiàn)在天下大亂生意是不好做了,不如有姨夫牽頭,聯(lián)合新野幾家豪族起事如何?
鄧安一聽,瞬時一驚說道;晨兒你想謀逆?
陰榮卻緩緩起身對其說道;外侄所言不無道理,那王莽不也是篡位稱帝嗎?他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
當(dāng),鄧晨聽到陰榮對自己的同意之詞,馬上說道;不錯,不過我看朝廷這幾日必會出兵討伐南方流民,我們先按兵不動,若朝廷兵勝我們就此作罷,如朝廷兵敗,我想天下必定還會有人起事,到時我們順勢起事,必成。
雖,一生做生意的鄧安有所不愿,但是他也知道如不起事,必被魚肉,所以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在府中另一側(cè),想念者劉秀的麗華,魂不守舍的修剪這花草。自從穎川一別劉秀就杳無音訊,看著約期還有半年,實在心急。
此時陰麗華母親張元君過來,輕輕說道;麗華干嘛呢?
說完看女兒沒有回應(yīng),張元君用手輕輕拍打女兒肩膀,麗華突然緩過神來,看背后是自己母親,趕忙說道;母親,你過來怎么不說話的?
張元君看到恍惚的女兒說道;我都喊你幾回了,看你最近好像有心事,和我說說。
麗華忙說,沒有沒有。
張元君說道;你休瞞我,你是我女兒,有心事能瞞過我。
麗華看瞞不過去,就一五一十,和自己母親講了起來。
張元君聽后說道;沒想到你和那個少年如此有緣,不過約期不還有半年嗎?不要介懷,如這個少年真是龍鳳之才,四年足矣。如他不是,代表此人也不配做我陰家女婿。
麗華一聽瞬時說道;我就喜歡他,我不管他是不是大才之人,我非他不嫁。
聽到麗華這樣一說,元君也是微微一笑說道;那看他本事了。
南陽郡。
每日耕種讀書的劉秀,今日與朱佑出外爬山,朱佑說道;劉兄我還真懷念,我們在長安的歲月?。?p> 劉秀回道;當(dāng)年我們四人在太學(xué),雖清貧不過也算自在,還真想嚴(yán)兄和張兄。
朱佑一聽忙說道;劉秀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么?此時劉秀不解的問道,朱佑看劉秀疑惑的詢問,便回道;張堪那小子當(dāng)官了,聽說已經(jīng)做到少府了。
劉秀一聽雖有些驚訝,不過仔細(xì)想來,張堪留在長安不就是為了出人頭地嗎!現(xiàn)在他如愿以償了。
劉秀想過后問道;朱兄怎么知道張堪之事?
朱佑聽后從袖口中,拿出一張布條給與劉秀說道;你看吧!
劉秀拿過布條看去,原來是張堪寫給朱佑的信,上面寫著讓朱佑前去京城為官,他還可為其引薦。
劉秀看后說道;朱兄為何不去,說不定還真能混個一官半職。
朱佑一聽怒氣的說道;我朱佑才不稀罕做莽賊的官。
哈哈!
劉秀一聽大笑道;不虧是我認(rèn)識的朱兄。
隨后劉秀又對朱佑說道;好像鄧禹大哥就在這片山林隱居,既然今日來到這游玩,不如去看看鄧大哥。
朱佑一聽,忙說道;好??!鄧大哥我覺得真是了不起,本來人家都是王莽的大官了,既然辭官。而且在劉兄府上與他多次飲酒暢談,覺得大才??!劉兄,你認(rèn)識的人,果然都不是一般之人!
劉秀說完,二人便開始朝著鄧禹林中別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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