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中年男女瞧著眼前天真的女孩,心里的殺意倒是減弱了些。只干掉霍根,放過她!他們不約而同地想。
鹿耳瓶打開門:“快請進,霍大哥在家呢。”
兩人越過門縫,進了屋子。
這間房還很新,只是一切陳設(shè)都簡略無比,只放了些必要的家具和電器。
“霍大哥,有熟人來看你了!”
鹿耳瓶開心地叫著。
躺在沙發(fā)上的霍根,隨口應(yīng)道:“是哪個熟人啊?”
“是我!霍隊長還記得我嗎?”
中年男人快步向前,伸出了手。
鹿耳瓶以為他為了表達感謝,想跟霍根握手,誰知道突變發(fā)生。
那中年男人另一只手,自背后取出了一柄匕首,然后斜刺進霍根的肚子里!
這一刀帶著經(jīng)年累月的恨意,扎的很深,鮮血像爆掉的水管一樣噴出!
霍根腹部中了一刀,他從沙發(fā)上,迅速滾落。
他抱著男人的腿,將其放倒在地。
霍根是一個哪怕即將被死神收走性命,也要奪過鐮刀,狠狠還擊一下的家伙。
他用手肘,架在中年男人的脖子上,用力給了這人臉上一拳。
“你是誰?”
霍根惱怒到了極點。
腹部的傷口很疼很疼,他再不制服對方,一會兒便沒體力了。
正在這時,突然他背后一疼。
那肥胖的婦女,拿起一把椅子,用力砸在霍根的背部,將他砸的滿頭是血。
霍根的身子被砸得軟趴趴地倒在一邊。
“還挺不好收拾的!”女人抱怨。
還好他們夫妻計劃的周祥,一進屋就進攻他,一前一后。
鹿耳瓶被眼前一幕,嚇壞了。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我……我報警了??!”女孩叫著,她沒有被嚇壞,拿起了另一條凳子準(zhǔn)備反擊。
只是她生性溫柔,這輩子沒打過架,拿著凳子不知怎么辦好。
“小綿羊,你踏實的聽話,不然我宰了他?!?p> 中年男人捂著腫起半邊的臉頰,要不是今天霍根身體不適,他又先行偷襲,還真不好制服前警隊隊長。
霍根被椅子,砸的眼冒金星。但他仍掙扎著想要起來反抗。
那對夫妻恨極了他,男人按著插在他肚子上那柄刀,又用力往里面捅了一點。
大量鮮血溢出,他也沒殺過人,只死死按著。
霍根吃痛,爆發(fā)了最后的力量。
他找準(zhǔn)男人的腦袋,用自己的頭死死磕了上去。那中年男人,仰面倒了下去。
霍根捂著仍在流血的肚子,便往門邊跑,他雖失明,卻過于熟悉環(huán)境。
一下到了門邊,他手握上了把手。
“霍隊長,你跑了,這小姑娘你不要了嗎?”胖婦女身子較柔弱的鹿耳瓶強壯的多,三兩下便把那小姑娘按在了地上。
她手持著匕首,貼在女孩臉上:“這么漂亮一小姑娘,你可忍心吶?”
為了讓鹿耳瓶叫出聲,她拿刀子劃破女孩白嫩的皮膚。
鮮血從鹿耳瓶的脖頸,慢慢溢出。
女孩又疼又怕,但懂事的抿著嘴,就是不喊出聲。哪怕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里滾出來。她也沒有呼救。
霍根站住了腳,他傷得很重,身體本來又虛弱。只能扶著門,勉強維持著身子不倒。
“放開她!”
霍根叫了一聲,腦海里思索著這對男女是誰。因他抓捕的罪犯很多,這幾年因失明,來找他報復(fù)的不再少數(shù)。
想了一會兒,霍根實在不記得,什么時候與這兩人有過接觸了。他不解地問:“你們是誰?我認(rèn)識你們嗎?”
聽到這話,那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三年零四個月了,我們一天也不敢忘記你,你卻連我們是誰都不記得了?”
他笑的極恐怖,像夜梟在樹枝上哀鳴,帶著憤怒與莫名的悲傷。
霍根更覺得奇怪了,三年零四個月,幾乎跟他失明的時間差不多長了。他可不記得,失明前跟一對中年男女,有過什么交集。
“能……說個清楚嗎?讓我死的明白。”
霍根扶著門把手,傷口的血流失的很快,他的體力也隨時消耗的厲害。他本是重病之人,哪經(jīng)受的起這個。
這時候胖婦女從隨身帶著的包里,拿出了幾條粗繩,她拿出一根先將鹿耳瓶,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
“我只提醒你一次,雙鵝山營地!”婦女?dāng)v扶起丈夫:“要是再想不起來,可別怪我了?!?p> 霍根腦筋轉(zhuǎn)的飛快,他一向記憶極好,但是三年多以前,雙鵝山營地,他完全也沒有印象。
雙鵝山是寧康市一個著名景點,因山勢像兩只鵝而得名,那里青山綠水,遠(yuǎn)離人煙。又因發(fā)現(xiàn)了數(shù)量驚人的天然溶洞,而成了熱門景點,是觀光客和冒險團打卡的網(wǎng)紅地點。
雙鵝山的溶洞,形成已經(jīng)幾萬十幾萬年,洞內(nèi)奇形怪狀的鐘乳石和各種洞穴生物每年吸引數(shù)以萬計的游客。
可霍根從未去過。
這對男女進了房間,就是奔著要殺死自己來的。如此深仇大恨,是因為被自己抓捕過嗎?
霍根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刑期才三年,不至于要自己的命吧。
“記得,我很遺憾。但也沒辦法!”
他雖然想不起,但還是說著模棱兩可的話,霍根判斷,剛才自己說不記得他們,這對男女那么生氣。
如果自己再說想不起來,他們很可能會做出更過激的舉動。
“我就知道你還記得,霍隊長!別人的命可能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但總有些人會在意的?!?p> 那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這時的霍根流血太多,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他能苦撐著,全憑借自己強悍的毅力。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發(fā)生那樣的事誰也不想的。你怎么能怪到我頭上呢?你們節(jié)哀順變吧。”霍根順著他的口風(fēng),繼續(xù)往下說著。
他同時也規(guī)勸道:“人死不能復(fù)生,你們犯不著為了他再做傻事?!?p> 霍根隱隱地覺得,事情可能跟這對中年男女一位親人去世有關(guān)。
“傻事?兒子死的那天起,我們夫妻就沒想過活著!”肥胖的婦女,突然揪住霍根的脖領(lǐng)子,母獸一樣咆哮道:“今天終于到了你償命的時候了,霍根!”
孫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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