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老頭的名聲好像不太好,這樣下去,我怎么在這個地方立足。
鄧小石現(xiàn)在有一種把魂老鬼放出來的沖動,不過,這沖動只是一時的,為了自證身份,把命都搭進(jìn)去,他還沒傻到這個地步。
更何況,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把魂老鬼放出來!
可如果否認(rèn)這重身份的話,他敢保證眼前的乖孫會立馬翻臉,到時候別說自己,這一洞的修士都會被這小魔頭給吸掉!
暫時就當(dāng)幾天爺爺吧!
盡管有些委屈,不過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鄧小石心里也有了決斷,開始了裝爺爺之路。
另一邊,叩頭修士聽到乖孫的話,哪能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嚇得連續(xù)以頭搶地,嘴里不斷對著鄧小石求饒著:
老祖饒命,老祖饒命!
看著眼前這個痛哭流涕,毫無修士風(fēng)骨的可憐人,鄧小石不由起了憐憫之心,說起來,不久前他與這人的處境也相差無幾,既然這人錯把他當(dāng)做魂老鬼,那便披著這張皮,放他一條生路。
“乖孫,這個不好吸,回來吧!”鄧小石刻意壓低了聲音,學(xué)著魂老鬼的腔調(diào),示意乖孫收回他放在叩頭修士屁股上的小手。
乖孫聞言,沒有多問,便回到了“爺爺”身邊。
其余修士先前打心底還有些瞧不起那磕頭修士,但沒想到,這一磕頭竟然起了奇效,紛紛跪地不起,學(xué)著前人的模樣,哭喊饒命。
“都散了吧,老夫不想看見你們!”學(xué)著臭老頭的語氣,鄧小石不耐煩地?fù)]了揮衣袖。
眾修士聞言,皆是一愣,卻沒有輕舉妄動,誰也不敢保證,這位剛奪舍成功的魂老鬼,是否想要跟他們玩什么新花樣。
比如他們被抓住的時候,曾被迫玩過你跑我追的狩獵游戲。
“走吧!”鄧小石見眾人沒有反應(yīng),又補充了一句,這次的語氣,加重了許多。
聽到這話,眾修士懸著的心放下來大半,不再停留,紛紛找尋著出口,想要逃離這個破爛洞府,可尋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可以出去的口子。
這老鬼還是在戲耍我們!
不少修士心中,已經(jīng)有了判斷!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修士漸漸放棄了尋找出路,心中的希望也轉(zhuǎn)變?yōu)榱私^望!
“爺爺!”乖孫看著在洞府中亂竄的修士,難得笑了一次,轉(zhuǎn)眼間就來到了一位修士面前,極為難得的將手準(zhǔn)確地放在了那位修士的腦袋上!
乖孫,仍舊以為他的好爺爺在和這些家伙玩游戲呢!
被乖孫攔住的修士很快就變得和那個太云宗弟子一般,沒了一絲生機(jī)!
其余修士見狀,徹底放棄了抵抗,癱倒在地,不再抱有一絲希望!
臥槽無情!
鄧小石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是驚呆了!
萬萬沒想到,這小魔頭竟然如同他那素材爺爺一般,出手毫不留情。
果真是一家人,做事風(fēng)格都如此相近。
吸了一名修士,乖孫的臉上表情不再單一,而是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這個笑容,在眾修士看來,就是致命的毒藥!
同時,他們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小魔頭不需魂魔的庇佑,就能輕松的解決掉他們!
“乖孫,快回來!”鄧小石怒喝著。
可惜,這聲怒喝遲了些,說話間的功夫,小魔頭先后奪走了三位修士的生機(jī)!
好在,他還是聽得見爺爺?shù)脑挘?p> 停下手來,乖孫又恢復(fù)了木訥地神情,癡呆呆地望著爺爺,不明白好爺爺為什么不讓他繼續(xù)玩下去呢?
以前不都是這樣玩的嗎?
小乖孫滿肚子疑惑,不過既然爺爺讓他不玩了,那就不玩了!
“帶他們出去!”鄧小石兩眼瞪著小乖孫,一字一頓地命令著。
嗚哇哇!
誰也沒想到,乖孫聽到這句話,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還有點止不住的趨勢!
眼淚順著乖孫的臉頰不斷地滴落在地面上,周圍的修士心態(tài)已經(jīng)徹底崩了!
這算怎么回事,受傷的是我們,你個小魔頭反而委屈了?
還有沒有天理!
呃!
鄧小石是真沒料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可仔細(xì)一想,那臭老頭之前對乖孫的態(tài)度,也能明白一二。
小乖孫,恐怕從未被爺爺訓(xùn)斥過!
哭歸哭,鬧歸鬧,乖孫對爺爺?shù)拿钸€是言聽計從的。
任由眼淚滴落,弱小的身影孤單地在洞府內(nèi)轉(zhuǎn)悠著,不一會兒,封閉的洞府投進(jìn)了一縷光芒。
魂老鬼的洞府,打開了!
眾修士瞧見洞府大開,拼了命的沖向了光源處!
嘭嘭嘭
逃跑的修士并沒有沖出洞府,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彈了回來!
光源處,一名肥胖老道慢悠悠地走進(jìn)了洞府,掃視了一眼眾人,順便感知了一下洞府內(nèi)修士的能力,緩緩問道“我乃太云宗八長老,何人傷了我的徒兒?”
一片寂靜!
沒有人回答八長老的問題!
太云宗的人都是傻子嗎?盡干這種自投羅網(wǎng)的事情?
眾修士已經(jīng)開始為這位長老默哀!
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八長老,就算太云宗宗主親至,魂魔會不會賣你這個面子都很難說!
“都啞巴了嗎?”八長老氣勢如虹,提高了聲調(diào)“老夫再問一遍,何人傷了我徒兒?”
“這位長老,您的徒兒向魂魔老前輩討教,學(xué)藝不精,魂魔老前輩一時失手,不小心傷了他的性命,已經(jīng)被我等安葬了!”一位修士恭敬地回答著八長老。
鄧小石順著看了過去,正是那位率先磕頭的修士。
“魂魔老前輩?”八長老暗自思襯著,一下子竟沒想起來這人是誰“哪個魂魔?”
話剛說出口,八長老便反應(yīng)了過來。
魂魔老前輩,這個詞從一個正道修士說出來,有著說不出別扭,可剛剛這個小輩的話,卻給了他一種順理成章的感覺。
什么時候魂魔,老前輩兩個字搭上邊了,魂魔老魔頭還差不多!
“你這小輩,是哪派弟子,竟與老魔頭這般親近?”八長老氣不打一出來,一雙小眼瞪著磕頭修士。他是來找徒弟的,可不想與魔道中人有瓜葛。
“前輩慎言!”磕頭修士疾呼道,同時眼角不自覺地瞥向了鄧小石的方向!
好不容易磕出來的生路,可不能被這個破長老給攪黃了!
鄧小石在遠(yuǎn)處看著八長老,心里也有些犯怵!
怎么滴,這就被堵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