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小露珠神神秘秘的自己一個人讓如意樹葉載著它走了。
“誒,你去哪兒???”程薄云問道。
“你們就別管了,我去拿藥?!毙÷吨轭^也不回道。
程薄云看著趙月常道:“能行嗎?我這心里直打鼓,不知道這貨靠譜不靠譜。”
“人家好歹也是個神仙,手里的好東西總比我們多,等著吧?!壁w月常理了理被子,十分淡定道。
“現(xiàn)在就是不知道這個劉天寶回來到底想干嘛,不然到可以讓他把仗都打完了再卸磨殺驢。”
程薄云頗為可惜的感慨道,“就是怕夜長夢多?。 ?p> 趙月常也打過這個主意,但想了想還是算了,變數(shù)太大。眼下洵京城就靠月易鳳一個人獨挑大梁了,她手下的將領以陳十三和月長安為首,如今一個被俘一個重傷,她又一把年紀五六十歲的人了,打進洵京城不過是時間問題。
現(xiàn)在要首當其沖要做的是一鼓作氣,趕在援軍來之前打進洵京有地可守。
“只要你爭氣,能拖住月易鳳,五爺自由辦法能打進洵京城?!壁w月常眼神堅定認真的看著程薄云道。
“怎么?你們想了別的主意了?”程薄云立馬敏銳的感知到她話中的未盡之意。
“我跟五爺早商量了去攛掇攝政王,已經(jīng)頗有成效,只要今天劉天寶死了,那我們就是陣前失將,有損士氣,到時再打兩次敗仗就可以讓他們信以為真,覺得我們難成氣候,不足為慮?!?p> 趙月常不僅不慢的接著道:“他們并不知道有你這號人物,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大本事,畢竟從前當土匪一直都是我挑的頭沖在前面,你天天拿把破扇子穿身綠布衫,頭上還喜歡帶方巾,別人估計還以為你是個讀書人呢!”
“這次正好,讓對面以為我們無將可用,而且又正直援軍趕來之際,他們更加會放松警惕。如果這時候洵京城內(nèi)出現(xiàn)什么變動,月易鳳一定會回去護駕,等到她反應過來回過來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趙月常淡淡道。
“我這傷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好不了,也辛虧你回來了,這機會不等人?。】磥砝咸爝€是想讓我當皇帝的。剛想瞌睡就給我遞枕頭?!壁w月常說著說著嘿嘿笑了起來。
“看給你美的,”程薄云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你說的好聽,算的也挺好,要是劉天寶沒死,全都白搭。”
聞言趙月常也微微蹙起了眉頭,嘆了口氣道:“正經(jīng)修煉不好,一個都想著來抄小道?!?p> “那話也不能這么說,人家就想要把趁手的兵器,也沒說不修煉??!”程薄云眨巴眨巴眼睛道。
趙月常一噎,氣氣急敗壞道:“這就是想把我重新磨成灰再煉的理由嗎?”
“這不正好嘛!興許重捏的更好看呢!”程薄云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道。
得,還記仇呢!
趙月常白了他一眼,“你怎么還記的?”
“哼!我心眼小,而且每次我剛想忘了就想起你是怎么勸我的。”程薄云瞥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可見是患難見真情,你看看你,你再看看我,這就是差距?!?p> 趙月常又好氣又好笑,她翻了個白眼淡淡道:“對對對,五十步笑百步,也挺好笑的,咱們雖說是一條藤上的瓜,一個鍋里也出來了兩樣人,是得比比?!?p> “哼!”程薄云傲嬌的蔑了她一眼,裝作聽不出她的話里帶刺,一本正經(jīng)道,“能夠虛心接受就證明還有進步的空間,好好努力,爭取追趕上我的步伐吧!”
“拿個蘿卜當人參果,真當好話聽了你!”趙月常伸手微微用力揉了揉他的腦袋。
“冬吃蘿
卜夏吃參那可不就差不多,我這個人不講究,湊合湊合就行了?!背瘫≡祈斨活^讓趙月常揉亂了的雞窩頭也不改臉上的驕傲與得意之色。
小露珠坐著如意樹葉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如此詼諧的一幕,它驚的張了張嘴,但想起程薄云身體里的那個東西,還是覺得不要得罪人比較好,所以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東西拿來了?”趙月??匆娦÷吨閮墒挚湛找苫蟮?。
“已經(jīng)放在酒里了?!毙÷吨樘谝巫由?,雙腿耷拉著晃來晃去十分的悠閑道,“花墨一會就來,我飛的快,她跟著我后面走呢!”
就在這時,賬外又傳來了通報的聲音。
“大當家,姑爺來了!”
趙月常看了看程薄云,又看了看小露珠,三人同時點了頭。
“讓他進來?!?p> “姑爺,請?!?p> 聽見外面的動靜,眾人都屏住呼吸等著劉天寶走進來。
頭一回干這陰人的事,這三個想到一起的黑公雞還是很緊張的。
劉天寶一踏進營帳就覺得氣氛不對,他看了看靠坐在榻上的趙月常,又看了看頂著雞窩頭望向自己的程薄云和端坐在那的小露珠,他的眸子微微暗了暗,眼底閃過一絲警惕和防備。
他踱步上前,單膝跪下,雙手抱拳朗聲道:“不辱使命,娘子,我回來復命了?!?p> 嗯???
這一聲娘子叫的趙月常愣了愣,回過神來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扯了一個笑道:“好好好,起來吧?!?p> 這時花墨端了一壺酒走了進來。
趙月常見狀笑容自然了些,扯開這個話題道:“按道理應該跟你一起喝慶功酒,但是我這胳膊受了傷也不方便。就由薄云代我跟你喝一杯吧!”
在一旁聽著的小露珠聞言愣了愣,趕忙把背著人的那一面的小手使勁的左右搖晃,眼神示意趙月常不行。
一杯不行,得多喝兩杯。
程薄云則也看見小露珠的小動作,那小手指頭,從一掰到十,好家伙,他都害怕那貨沒死把他給毒死了!
他洋裝淡定的笑了笑,十分豪氣道:“想來我跟天寶兄還沒喝過酒,今天正好一醉方休,看看咱倆誰的酒里大?!?p> 說著他起身拉著劉天寶坐了下來,抬手甄滿了兩杯酒。
他舉起酒杯道,“來,我先干為敬!”
說著他滿飲此杯,還把空酒杯露出來給大家看了看。
劉天寶笑了笑,他不動聲色的捏著酒杯在手里摩挲著,眼眸瞥了一眼干干凈凈只有一壺酒兩個杯的桌面,狀似不經(jīng)意道:“只有酒,沒有菜,就一壺酒兩個杯,看起來到跟賜毒酒一樣?!?p> 程薄云嘴角的笑僵了僵,捏著酒壺要甄酒的手微微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