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大的任務(wù)已經(jīng)下達,我們奉命執(zhí)行。第一必須把剛才的鐵門想辦法敲掉,雖然我們側(cè)著身子可以進來,但是裝備進不來。第二就是把裝備都運下來。
郭大鵬和老專家兩人你一下我一下,用錘子對著門框敲了半個小時,才終于有點松動,然后整扇門便被推倒在地。
接著大家一起像螞蟻搬家一樣,把外面的裝備一件件運進來。
留在外面的只有三樣?xùn)|西,通訊設(shè)備的天線,直接被插在廢墟里;帶太陽能充電的無人機,在空中懸停幫我們監(jiān)視整個小鎮(zhèn)的情況;還有就是打開之后有足足十個平方的光伏發(fā)電膜,通過電線從洞口連接到地下的三塊蓄電池里。
唐歡就在洞口處負(fù)責(zé)和實驗室里的徐孚通訊,上傳我們的行動資料,并且監(jiān)視無人機畫面。
其余人全部下到水泥封體之前。
從這里往下還有兩個螺旋環(huán),包括第十四號衛(wèi)星室,以及種子所在的中央?yún)^(qū),和觀察室。全部被水泥封的死死的。而真正浩大的工程就要從現(xiàn)在開始。
只見唐樂拿來一桶水,將其打開,然后拿出一袋子藍(lán)色的小顆粒樣物質(zhì)。將它們?nèi)康谷胨爸?。我和老專家在等著看它們?nèi)芙庵?,倒在水泥上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威力。
郭大鵬得意的看著我倆好奇的眼神:“見證奇跡的時刻?!?p> 老專家說:“你為什么不為這個發(fā)明申請個專利,再批量生產(chǎn)?這樣你不就發(fā)財了嗎?現(xiàn)在到處拆遷,有了這東西不就跟推倒沙雕一樣簡單嗎?”
我也是這樣想的,難道說郭大鵬本身就是沙雕,壓根就沒想到這些,還是說他特別有錢,不在乎這些?
郭大鵬保持神秘不予回應(yīng),還是海爾兄弟戳穿了此事,海爾二弟說:“這東西有毒,降解周期又特別長,不可能廣泛使用?!?p> 我問:“那我們有必要帶著口罩嗎?這里通風(fēng)特差?!?p> 老專家說:“就是,別陰溝里翻船,到這了,最后被自己的毒藥給毒死了,太不值了。”
郭大鵬說:“你們放一萬個心,只要不吃就行,沒有揮發(fā)性?!?p> 說著他還湊到水桶上去,作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然后擺出一副輕松的表情。以此表示這個東西絕對不會揮發(fā)。
那些被唐樂倒進水桶的小顆粒,并沒有溶解在水里,而是吸收水分之后逐漸脹大。就像現(xiàn)在小孩子玩具槍經(jīng)常使用的水晶彈一樣,不過直徑要大得多,每一顆都有三厘米。
“這東西叫什么名字?”我問。
郭大鵬說:“它沒有名字,你要愿意取個名,命名權(quán)就送給你了。不過這個東西有名字?!?p> 說話之間,只見郭大鵬從另外一個箱子里拿出一把大號吹風(fēng)機模樣的東西,頂上裝著一個漏斗,他將水桶里的藍(lán)晶晶的小球抓起一把放在漏斗里,按動那“吹風(fēng)機”的按鈕,小球就被從前面的管狀口子里發(fā)射了出來,它們撞擊在水泥墻上就碎裂開來,變成膠凍樣黏著其上。
“它叫黃金加特林?!惫簌i得意的說,“小伙子們,上吧?!?p> “怎么,直接這樣就開挖?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問。
只見海爾一哥拿起鏟子,隨手一刮,那個被藍(lán)色膠凍附著著的水泥,就像豆腐渣一樣被刮了下來。
我們和老專家看的目瞪口呆。
就這樣郭大鵬一邊掃射著面前的水泥封體,我們一邊用鏟子挖下去。
倒也不是很累,堅硬的水泥,遇上藍(lán)晶晶的水彈,竟然變得像豆腐一樣酥軟。有一個瞬間我感覺我們就像是一條條蛀蟲,在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里生活,我們快樂的鉆洞,無憂無慮的吃喝,從來不用擔(dān)心什么時候會撞到桃核。
雖然水泥封體變得豆腐一樣,但是干起活來還是得小心。到不是因為林夕科技公司的水泥溶解劑有問題,而是在因為這整個地下設(shè)施本身的特性使然。
這地下設(shè)施本身的材料也是水泥,所以說如果我們不小心將設(shè)施的墻體,也就是承重結(jié)構(gòu)給搞成了豆腐,那這地下設(shè)施可能瞬間就崩塌了。頭上近百米的沙土壓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可真是叫活埋,到時候喊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只好變成一具干尸等著被以后的考古隊給挖出來,才有機會重見天日。
因此我們并沒有把整個螺旋的隧道都挖出來,我們只是在水泥封體中間挖了一個大小相當(dāng)客觀,可容我們從容通過的小道。
一開始大家還在盤算著,只要往下再數(shù)兩個螺旋就可以完工了,可是由于地下光線不好,挖了半天都不知道轉(zhuǎn)了幾個圈了。老專家抱怨道:“當(dāng)條蟲也不是這么容易的,哎?!?p> 挖到最后,看著郭大鵬在那邊開槍,我們每個人都想揍他。大概十個小時之后,我們終于挖到了最深處。想到那個被我們稱為“零八五杠一”號,白發(fā)少年稱為種子的不明物體就在面前的水泥之中,不免有些激動,它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在人類的夢境里全時間線鋪展開來,將我們這么多人的命運給連接到了一起。今天終于要見到真面目了。
越是接近種子,我們越是當(dāng)心,并不是害怕將種子給挖壞了,而是害怕傷到種子周圍那些前人的遺體。特別是其中一具,柳林夕的遺體,那我們必須慎之又慎,因為唐樂需要將其帶回去和唐邦國合葬在一起。
正所謂生前不能同行,死后定要常伴。
所以我們大鏟子換上了小鏟子,甚至還有人拿出了幾把豬毛刷子。郭大鵬說:“必須給死者尊重,他們都是唐總的隊友,都是我們的前輩。”
我是第一個中彩的,挖開一塊水泥之后只覺得下面是一種軟軟的感覺,手電一照,發(fā)現(xiàn)水泥之中露出了一個衣角。
這時候唐樂突然說道:“我想我挖到種子了?!?p> 我們都朝唐樂的方向看去,所有的燈光正好聚集在一處。
水泥之中一塊黑暗,無法照亮。
紙間方圓
最近在外面旅游,我感覺可能要斷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