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女兒還有心思糾結(jié)這種有的沒有的問題,龔倩看了她一眼,不屑的哼了聲。“高一輩又如何,蘇斐然是總統(tǒng),是整個A國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柏念慈一個小小的孤女算什么,就是你爺爺,你大爺爺,都不敢在他面前充長輩。”
她就知道,她的斐然哥哥最厲害,她和斐然哥哥結(jié)婚,她就是A國第一夫人,爺爺和大爺爺肯定也不敢在她面前充長輩,崔永姿在心中暗自得意。
俗話說,知女莫若母,龔倩光是看崔永姿臉上的表情,便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提點她說:“總統(tǒng)閣下年輕有為,沉著冷靜,他的心思沒有人能夠猜得透,你爸爸和你爺爺那么精明的人,都猜不透總統(tǒng)閣下的心思,你和他相處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p> “媽媽你不說,我心中也有數(shù)?!眿寢尩母嬲],崔永姿記心里了。
女兒懂事,是母親最大的欣慰,龔倩抬手輕撫著崔永姿的頭發(fā),感嘆說:“我的女兒長大了,心中有了愛的人,媽媽為你高興的同時又有點失落。”
“我眼光好,一早就看上斐然哥哥,媽媽你只需要為個高興,不用失落?!贝抻雷蓑湴恋男Σ[了眼,她第一眼看到蘇斐然,就愛上了他,并發(fā)誓這輩子非他不嫁,不是因為他皇太子的身份,而是因為他是蘇斐然。
她愛蘇斐然。
龔倩被逗笑了,突然想起一件事。
“永姿,你知道念慈和總統(tǒng)閣下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嗎?”龔倩忽然問。
崔永姿一頓,回答說:“不就是昨天在大爺爺壽宴上認識的嗎?”
在她看來,昨天宴會上那樣的情況,柏念慈和斐然哥哥頂多算是見了一面,還算不上認識。
“我看著不像。”龔倩搖頭。
昨日壽宴上,她忙著招呼客人,沒有多注意柏念慈和蘇斐然,今日的餐桌上,她倒是的看的清楚,兩人眉來眼去模樣,怎么看都不像是昨天才認識。
“不像,什么不像?”崔永姿一臉疑惑的看著龔倩。
看著女兒疑惑的臉,龔倩忍不住在心里嘆息,永姿被她和丈夫保護的太好,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險惡,不知道什么叫世事無常,只是全心全意的愛著蘇斐然,像飛蛾撲火般,愛的單純又熱烈。
可蘇斐然對永姿什么心思,她至今都沒看透徹。
有人說,獲得愛情偶爾也需要手段,說的也沒錯,當年若她不是用了點手段,哪里能擁有今天的幸福生活。
躊躇了一下,龔倩決定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女兒?!皠倓偽覀兓胤块g時,我叮囑管家好好伺候,管家跟我說,念慈今天是坐總統(tǒng)閣下的專車回來。”
“柏念慈坐斐然哥哥的車回來……”崔永姿激動的站起身,滿臉的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呢?”
斐然哥哥送柏念慈回來,怎么可能,他們又不同路。
“你先別激動。”龔倩起身安撫女兒。
“我怎么可能不激動,柏念慈敢覬覦我的男人,叫我怎么能不激動?!贝抻雷颂謸]開龔倩想觸碰她的手,眼神兇狠,厲聲咒罵?!鞍啬畲茸〈藜业?,吃著崔家的,還敢覬覦我的男人,我非弄死她不可。”
“永姿。”龔倩愕然,她被女兒兇狠的神色嚇住,不敢伸手碰崔永姿,只能告誡她?!澳銊倓偟脑捲谖颐媲罢f說可以,在外面絕對不準再說,不,以后你在我面前也不準再說這樣的話?!?p> 龔倩神色嚴肅的看著崔永姿,沒有因為看到崔永姿的淚水而妥協(xié),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必需要讓女兒明白,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
像弄死柏念慈之類的話,是絕地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蘇斐然送柏念慈回來這事兒,龔倩是信的,因為其中一個主角是總統(tǒng),警衛(wèi)膽子再大也不敢編排些莫須有的事情按在總統(tǒng)身上。
心里本就委屈,媽媽不安慰她,反而嚴肅的告誡她,崔永姿心里更委屈了,眼淚掉的更兇,嘴里重復(fù)的念道?!安豢赡埽趺纯赡苣??”
“我也很難相信,但這種事情,最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饼徺徽f道。
“但是,斐然哥哥根本不認識柏念慈???昨晚在宴會上,斐然哥哥也沒多看柏念慈一眼,剛剛吃晚餐時,斐然哥哥也沒跟柏念慈說過一句話。”
龔倩冷笑道:“他是沒和柏念慈說過一句話,但柏念慈說她回來時蛋糕吃多了,還撐著,他破天荒的笑了。”
這樣也不能說明什么,崔永姿心里亂糟糟的,但龔倩有句話,她記住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拔胰フ野啬畲葐柷宄??!?p> “回來?!饼徺粩r住崔永姿?!澳悻F(xiàn)在去找她能做什么,跟她打一架嗎,別忘了,總統(tǒng)閣下還在咱們家里,你想讓他看到你像瘋子一樣打人的畫面嗎?”
“我……”當然不能讓斐然哥哥看到自己當然的一面,崔永姿的氣勢瞬間散去。
另一邊,柏念慈回房間后,沒有按照她在眾人面前說的那樣看書,而是抱著原柏念慈的日記,坐在小床上看。
她想要盡快了解原柏念慈在崔家過的什么日子,唯有從日記里獲得最快,感謝原柏念慈有寫日記的習慣,不然她在崔家還是兩眼一抹黑的抓瞎。
窗戶傳來響聲,柏念慈抬頭看了窗戶一眼,以為是風吹的就沒在意,響聲越來越大,吵著她了,放下日記起身走到窗戶邊查看。
外面什么也沒有,她打開窗戶探出頭,結(jié)果一樣,她皺眉將窗戶關(guān)上。
熬夜看日記的結(jié)果是,柏念慈第二天睡過頭,醒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學(xué)校是去不成了,她只是好奇崔永姿怎么沒叫她。
學(xué)生不去學(xué)校上課,還能做什么?柏念慈躺在床上思考了好一會兒,規(guī)劃好自己今天要的地方,慢吞吞的起床,梳洗后換上外出羽絨服,背起書包出門。
傭人看到她這時候才出門,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柏念慈沒理會她們,反正她們愛怎么想她就怎么想她,她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