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臨風無言以對,他甚至有了寧愿積分清零都不做任務(wù)的瘋狂想法。
“主人,您要明白,現(xiàn)在的您,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您了,現(xiàn)在的您,別說是眼前這個人,即便是這個國家里面,真正的上流人士,也得給您面子了,他算什么?”
小艾示意了一下王志偉的方向,喃喃地說道:“和您認識的那些上流人士比起來,他頂多只能算是一個高級的打工仔而已,甚至連頂級打工仔都算不上,您可以在上流人士面前,談笑風生,甚至是霸氣外泄,為什么在他面前,您就慫了呢?”
“你不懂的!”
陳臨風感覺王志偉對他有種震懾力,這種震懾力不會因為他能力的變強而減弱。
“小艾是不懂主人您的心思,祝您好運吧!”
小艾也不勸了,她知道勸也沒什么用。
陳臨風愣在原地,心里五味雜陳,很是復雜。
“你怎么還在?”
王志偉選好地點后,微微抬起頭,無意中瞄到了陳臨風后,不由得開口說道:“到底有沒有事?。俊?p> “我……”
陳臨風欲言又止,糾結(jié)半天后,他咬了咬牙,決定豁出去了,并不是因為所謂的信用分或者任務(wù)。
而是他心里一橫,自我打氣道:王志偉也只是一個人??!他陳臨風也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將來要擔起一個家庭負擔的人,他憑什么要那么怕王志偉?就因為他是王詩語的父親?
不!
不能那樣!就算王志偉是他的長輩,他也沒有必要那么卑躬屈膝,唯唯諾諾地過日子,他要堂堂正正地當王家的姑爺,堂堂正正地做人。
“爸,我想跟你聊聊!”
陳臨風咬了咬牙后,慢慢走到了王志偉的對面。
“你跟我有什么好聊的?”
王志偉轉(zhuǎn)了一下手腕,看了看時間后,徐徐說道:“該說的不該說的,上次不是都已經(jīng)說過了嗎?現(xiàn)在整個時間點,你應(yīng)該還在友好醫(yī)院上班才對,怎么?不想做了嗎?”
“不是爸,我現(xiàn)在的情況是,每天需要治愈四個病人,上午的時間完全夠用了,所以下午我可以自由活動?!?p> 以前剛開始的時候,陳臨風每天只需要救治三個病人就可以了,不過后來因為去狩獵,耽擱了幾天,所以加到了四個,往上面加很容易,一句話的事,可是要想再往下降,就很難了。
“你怎么回事啊?”
王志偉放下了手里的手機,對著陳臨風毫不客氣地說道:“聽說你現(xiàn)在醫(yī)術(shù)很好了,既然很好,為什么不知道幫淑芬她多分擔一點,
既然下午沒什么事做,不管是多救治幾個病人,還是去幫你媽管理一下醫(yī)院的事務(wù),都可以?。¢e得沒事,跑到我這里來干嘛?這里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我不是閑得沒事,我是真的有事想跟您聊聊?!?p> “那你倒是說??!像個木樁子一樣,杵在那里一動不動,算什么?”
“好,我說!”
陳臨風猶豫了一下后,咬了咬牙,對著王志偉說道:“爸,我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留意到,現(xiàn)在的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或者說,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比以前優(yōu)秀太多太多了?!?p> “就你?”
王志偉冷冷一笑道:“我才沒空去管你,你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王氏集團雖然沒有金鑫公司大,可也是這么大一個產(chǎn)業(yè),
天天都有忙不完的活,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哦,當一個金鑫公司的董事長,什么事都不用干,每天跑到醫(yī)院去治幾個病人,下午就可以到處溜達?。俊?p> “還比以前優(yōu)秀太多太多了,我跟你說,咸魚就是咸魚,就算翻了身,還是咸魚!你要做的是,就是老老實實,
給我該干嘛干嘛,不要給我們王家惹麻煩,等到什么時候,我女兒看你不耐煩了,然后乖乖地卷起鋪蓋卷走人就行了。”
“還有,陳臨風!”
王志偉轉(zhuǎn)口說道:“如果你今天來我這里,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的話,你可以走了!我還以為是詩語或者金鑫公司出什么事了呢!”
“我不管您是怎么想我的,可現(xiàn)在我好歹是您的女婿吧?難道身為您的女婿,沒事到您這里來跟您聊聊天都不行嗎?”陳臨風反問道。
王志偉冷冷一笑,“聊聊天?呵呵,陳臨風,看來你對上次能夠跟我聊天,是不是有什么誤解?。磕阋詾槲移铺旎母懔牧奶?,
你就真的有跟我平起平坐,浪費我寶貴時間的身份了?如果不是詩語跟我和她媽媽賭氣,找了你這么一條咸魚,別說跟我說話了,你連讓我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現(xiàn)在還在這里跟我吱吱哇哇的,我最后說一遍,出去!”
陳臨風咬了咬牙,不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坐到了王志偉對面,“我今天就是想來跟您好好聊聊,看您這樣子,也不是很忙,所以……”
“那個位置是你坐的嗎?”
王志偉看到陳臨風坐下后,勃然大怒道:“那是給我公司的高級管理層和客戶坐的,你給我站起來!”
想跟他平起平坐,可能嗎?
陳臨風微微皺眉,“爸,我們能不能好好聊聊啊?為什么一見面,您就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呢?好像上級跟下級下達命令一樣,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很對等的??!”
“對等?”
王志偉不禁轉(zhuǎn)動了一下椅子,面向陳臨風,“不是陳臨風,是誰給你的勇氣覺得你和我是對等的關(guān)系了?還需要我跟你說多少遍?
你在我眼里,不過就是詩語帶回家的一條狗而已,我可以看在詩語的面子上,在我家給你騰出一塊地方來,但是你如果覺得這樣你就能和我對等的話,誒,你有見過人和狗對等的嗎?”
無非就是陳臨風還是算是一條好狗,不會有時沒有對著他狂吠,不然他王家連讓陳臨風待著的一席之地都沒有,居然還敢跟他說,他們兩個是對等的?
“您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陳臨風一臉五味雜陳得對著王志偉說道:“我是您的姑爺??!俗話說得好,一個女婿半個兒,不管將來怎么樣,但至少現(xiàn)在,我還是您的女婿吧?您有必要對我這么仇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