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安竟然是真的喜歡江無盡。蘇靳涼雖有幾分詫異,不過也覺得現(xiàn)在一切都說得通了,她之前是真的對謝硯安很好,她一直疑惑謝硯安背叛她的真實原因,現(xiàn)在她明白了。
她的師父蘇彥曾經(jīng)和她說過,有些人為了心悅之人,連命都可以舍棄,何況江無盡只是讓謝硯安告訴他一些自己的消息呢。
蘇靳涼轉過身,淡淡的道“你不說,他也會死?!闭诔槠闹x硯安聞言有些驚愕地抬頭看向幾人。怎么會,無盡不是逃出去了嗎?他們一定是在騙我,謝硯安這樣想。
樂原見謝硯安的一臉不相信的神色,又看了看明顯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的蘇靳涼,上前一步道“江無盡喝的茶里有我研制的藥?!敝x硯安瞪大了眼睛“那……那壺茶,怎么會,那壺茶是我親手送進去的,不可能。你們就是想騙我得知打開機關的方式罷了。”
“信不信由你,你還有兩刻鐘的時間考慮?!碧K靳涼說完便走到了一處座位坐下,靜靜地等著。
謝硯安心中想著他們話中的真實性,也不做聲。屋子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謝硯安不時的抽泣聲。過了一會兒,謝硯安似是下定了決心,捏著手帕,恢復了幾分鎮(zhèn)定,看向坐著的蘇靳涼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蘇靳涼沒有回答,半晌后才開口“還有不到一刻鐘。”
謝硯安沒有得到答案,但心中越發(fā)焦急不已,她一方面擔心蘇靳涼是在騙她,一方面又擔心江無盡真的會出什么事,手中的一張帕子都快被她捏爛了。
時間在緩緩流逝,終于在蘇靳涼給的時間沒剩多久的時候,謝硯安妥協(xié)了?!拔艺f?!?p> 蘇靳涼聞言緩緩站起身,慢慢的道“打開。”謝硯安被古梵帶著走過去打開了機關。她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她覺得就算他們是在騙自己,這么長的時間江無盡也該出去了,現(xiàn)在給他們打開也無妨。
幾人接連下去,房間的機關又恢復了原樣,除了有些凌亂的桌椅之外,再無別的異常,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蘇靳涼下了地道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好像已經(jīng)完工很久了,怪不得江無盡并沒有換住處,看來還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謝硯安跟在后面心中暗暗祈禱著無盡一定要逃出去,一定不要被他們抓住。
一直抱著這個期望走了一段時間,結果謝硯安還是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江無盡沒有逃出去,他正靠坐在一處石壁旁,像是不能動了一般,手也無力的垂在身側,看到她們來也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謝硯安看到江無盡的一瞬間,剛止住的眼淚就又流了下來。
雙腿再也支撐不住向下跌坐下去,古梵伸出一只手拉住快要跌坐下去的謝硯安,將她拎到了江無盡的身前。謝硯安看著不能說話也不能動的江無盡,雙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對……對不起,無盡,你……你怎么樣?!敝x硯安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似是想摸一摸江無盡的臉,但好像還是不敢,手伸到一半又退了回去。
江無盡此時并沒有理會謝硯安說了什么。只是定定的盯著蘇靳涼。眸中含著憤怒與不甘。
方才他啟動機關跳進了他之前就準備好的地道,本以為自己能逃出生天,地道的另一端連著主殿,他現(xiàn)在是殿主,只要他到了主殿,蘇靳涼就別想活著走出往生殿。
誰知他剛走了一半不到,突然就覺得一陣眩暈,渾身無力,癱坐在地上,甚至連聲音也發(fā)不出來。江無盡恨及了,猜到自己應該是中了毒,心中更是將蘇靳涼罵了千百遍。
其實他自己身上有帶解毒的藥粉,但他連抬一下胳膊都做不到,又何談從懷中將藥粉拿出來。是以他就這么坐著,一直到了蘇靳涼她們來。
江無盡的目光一一從蘇靳涼幾人身上掃過,看著古梵、易寒與樂原更是生氣,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幾個人會幫著外人來算計他。
居高臨下的看著江無盡,蘇靳涼并沒有什么反應,依舊是淡淡的。易寒倒是很興奮“主子,我們接下來干什么?”蘇靳涼最后看了一眼兩人,“帶去那個石室。”說完便轉身走了。
江無盡在聽到易寒叫蘇靳涼主子時就瞪大了眼睛。主子,他只聽過這三人叫蘇靳涼為主子。
謝硯安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你們,叫她什么?”易寒翻了個白眼,并沒有理會兩人,按蘇靳涼的吩咐揮手讓人將謝硯安與江無盡帶去了石室。
這邊蘇靳涼一人順著通道一直走到了盡頭,出去后才發(fā)現(xiàn),這條通道是通往主殿的,這江無盡倒是挺會琢磨的,蘇靳涼不禁懷疑,這主殿的某一處或許還有一條通道是通向殿外亦或是其他地方的。四處看了看,因為對往生殿的每一處都幾乎非常熟悉,沒過一會兒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一處不同。
在主座后側的架子上,多了一個擺件。蘇靳涼輕輕旋了旋,主座前方便打開了一個同江無盡書房內一樣大的入口,主殿也有。當蘇靳涼下去順著通道找到出口后就發(fā)現(xiàn)她猜對了,出口的位置果然在往生殿的外面。
挑了挑眉,蘇靳涼沒再原路返回,下面很黑,她走一次就夠了。所以便直接運起了輕功朝山頂而去。
石室內,江無盡與謝硯安剛剛被鎖在這兒,原本是只有兩條鎖鏈的,蘇靳涼又加了兩條。此時藥效已經(jīng)散去了一些,江無盡勉強能開口說話,他看向另一側的謝硯安,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帶,你帶她們下來的?”
謝硯安聽到江無盡的聲音抬起了頭,向江無盡那邊挪了挪,聲音中帶著幾分欣喜“無盡,你能開口說話了。”見謝硯安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江無盡皺了皺眉。“是,是我,她說她們給你下了藥,我不說,你會死。我一開始不信的,所以遲遲沒有說。但我還是擔心,擔心她們說得是真的,我不想你死,我算著時間,覺得你能出去了才告訴她們的,真的,你要相信我?!?p> 謝硯安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很多,她有些緊張,她怕江無盡不信她。
暮子輕
其實江同學也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壞人,但他也絕對不是好人。 我一直覺得世間可能沒有真正的對或錯,只是每個人經(jīng)歷的不同,立場不同罷了。最后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