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一路同行
成木木咧開嘴巴,眼睛里迸射出一道精光,看著顏繁有些躍躍勇試,可惜現(xiàn)在不是時候。
她忍不住垂頭喪氣的嘆了一口氣:“隨時都有時間,就是怕你沒時間,你們最近可能有任務(wù)要忙了?!?p> “也是?!?p> 顏繁摸摸自己的鼻子,剛要說話,忽然,他目光一凝,瞧著成木木的身后一個箭步躥了出去,一把彎刀就架在了一個年輕人的脖子上,面無表情道:“什么人,敢偷聽我們說話?”
“沒偷聽?!?p> 衛(wèi)安眨眨眼睛,撇下視線看了一眼離他脖子只有幾毫米距離的彎刀,咽了一下口水,故作鎮(zhèn)定道:“沒偷聽,我就是路過?!?p> “路過?”顏繁才不相信呢。
這地方這么大,你說路過就路過了?
再說,最近江南大雨連天的,去干什么?
“真的?!?p> 衛(wèi)安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成木木,眼里的赤城亮晶晶的,熱切的讓成木木似乎都在他的眼睛里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她忍不住移開了視線,靜默了一瞬,才又轉(zhuǎn)回頭道:“顏小哥,我認(rèn)識他?!?p> “你認(rèn)識他?”
顏繁狐疑的看了一眼衛(wèi)安,又看了一眼成木木,將刀抽了回來,語氣也緩和了:“你這是干什么去???”
“我老家在江南?!?p> 衛(wèi)安看似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著顏繁的問題,可實(shí)則他的一雙眼睛忍不住就想往成木木身上飄。
成木木和他算是千里相隔,平常也看不見她人,出來也不好出來,見又見不到,本來對她就是歡喜之心的熱切,再被這相思之苦一拉扯,看見成木木后,他就總感覺自己看不夠一樣,老是忍不住想看著成木木。
可現(xiàn)在這里還有別人,如果自己太過于顯眼會給成木木惹麻煩的,若是成木木因?yàn)樗成狭瞬缓玫拿?,那是他萬萬都不想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老是瞄著自己心中的姑娘,語氣淡淡道:“老家的產(chǎn)業(yè)在江南,最近聽聞江南大雨,有點(diǎn)擔(dān)心,所以,我爹就派我回去看看,沒想到,竟然碰見了成姑娘,還真是有緣啊。”
天知道,這個緣分,是他日思夜想,每天都派人在皇城周邊晃悠,人為制造出來的。
如果自己不在成木木面前刷刷存在感,自己這后來的,又跟她不太熟的,遲早有一天會被她忘記的。
自己并不是求感情能有所回應(yīng),只要問心無愧就好。
當(dāng)不成戀人,做朋友也可以??!
成木木道:“那你這是自己一個人去江南?!衛(wèi)十沒跟你一起去嗎?若是有點(diǎn)事,都沒有個…幫…忙的?!”
成木木話還沒說完,就忍不住低下頭,伸出一只袖子擦了擦臉!
自己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
怎么,衛(wèi)安的眼睛忽然亮的讓她不忍直視了。
衛(wèi)安也知道自己的眼睛實(shí)在是過分了。
他這雙眼睛生的妙,他自己是知道的,就連前院張老的小孫女張婷穎,也是因?yàn)樗@雙眼睛勾人,而對他死心塌地。
平常,他已經(jīng)很盡量不去直視別人,就怕惹是非,可這成木木是他實(shí)在忍不住了。
成木木和他不過見過幾次面,就能記住他小廝的名字,那是不是就說明,自己在她心中也有一定地位了?
這樣一想,他整個人頓時就明媚了起來,連帶的,看顏繁都是亮光的。
瞧的顏繁一陣汗顏,總覺得面前這公子的眼神有點(diǎn)怪異,也太熱情了,熱情的讓他忍不住直直起雞皮疙瘩。
成木木更加奇怪了,自己到底說什么了?
原本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公子哥,今日瞧著,特別的...讓人無法忽視。
一時間,沒人說話,就連空氣都有些黏膩了起來,一邊的顏繁甚至是有一種插不進(jìn)去這倆人之間的感覺。
他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衛(wèi)安,上前一步擋在了成木木面前,冷淡道:“這位公子,不知道,怎么稱呼?”
衛(wèi)安一眨眼睛,“免貴姓衛(wèi),單名一個安字,字,少卿,你可以叫我衛(wèi)少卿?!?p> 成木木定了定神,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衛(wèi)安獨(dú)行的這件事情上:“衛(wèi)公子,你自己回江南怕是有不妥,若是不嫌棄,你可以和我們同行,也好,我們之間也有個照應(yīng)?!?p> 衛(wèi)安連忙一拱手,作了一揖,深深的一行禮,將自己怎么也掩飾不住的笑容藏了起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p> 求之不得,他在心里說著。
三人一同上了路,策馬揚(yáng)鞭,快速的就往江南趕去。
......
而另一邊,成樹和被他救下來的那個孩子,還有花舞一同前行,只有一匹馬,花舞十分大方的分了一半給那孩子,還邀請成樹一起坐,被成樹義正言辭的給拒絕了。
那還得了?
男女授受不親,像這種肌膚相貼,連一點(diǎn)縫隙都沒有的,想都不要想。
成樹寧可用腿走,也不騎馬。
花舞也不強(qiáng)求,她聳了聳肩膀,“好吧,反正兩個人騎馬,總比三個人要一起來的舒服,你確定不上馬,是吧?!?p> 成樹面無表情的一點(diǎn)頭:“是,你們坐吧?!?p> 于是,大大的太陽下,成樹牽著韁繩,一臉慘白的給他們牽馬。
也不知道這是被水沖出來多遠(yuǎn),天都晴了,波光粼粼的,都有點(diǎn)晃眼睛,天上的大太陽也是明晃晃的,竟然越發(fā)的熱了起來,成樹擦了把汗,抬頭看了看萬里無云,嘴巴干裂的直舔嘴唇。
“這江南靠海,有這么熱嗎?”
他嘟噥了一句。
“成穆,天太熱了,你要是不上來,我們先往前找找陰涼處歇一會兒,在那等你?!币恢痹谖鳑錾畹呐右矝]碰見過這么熱的天,她伸出一只手擋在眼睛前面眺望了一眼,實(shí)在是被熱的受不了了,只好催促了一句:“你真的不上來嗎?”
成樹看著引人向往的馬背,再一看那個明艷的紅衣姑娘,咬咬牙,他果斷地一搖頭:“你先往前走吧,我在后面很快就能跟上來的?!?p> 曬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
不能坐,堅(jiān)決不能坐。
死板的成樹讓花舞心中忍不住一聲嘆息,她無奈的瞥了他一眼,狠狠一夾馬肚子,輕喝一聲:“駕!”
黑馬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一聲嘶鳴,揚(yáng)起蹄子落了一層的灰,遠(yuǎn)遠(yuǎn)地將成樹甩在了后面。
成樹看著遠(yuǎn)去的馬匹,再一抬頭看著頭頂上白花花的太陽,他竟有一陣短暫的眩暈,扶著腦袋,他慢騰騰的坐在了地上,直喘粗氣。
沒有人,他終于可以卸下了男子漢的偽裝,掉進(jìn)水里之后,他還一直沒來得及休息呢,就急于奔波尋找大部隊(d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