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妖嬈貴妃(二)小太監(jiān)你哪里逃
蘇裊裊紅唇上揚,單膝跪地,“臣不勝榮幸!”
雍聿長年浸淫沙場,哪怕多年未曾與人比武,招招試試卻凌厲異常。
他的進攻很猛,幾乎讓蘇裊裊毫無招架之力。
終于,雍聿一劍削掉了蘇裊裊的發(fā)梢,掉了一大把頭發(fā),蘇裊裊怒了。
手腕快速飛轉,一劍挑開他的的寶劍,連手帶腳,不論啥招式都往他身上使。
招招刁鉆難防,雍聿一個不察,在同樣的地方也被她削掉了一大把頭發(fā)。
體力不支,雍聿的臉色越發(fā)蒼白,頭有些暈眩,竟是快要倒下了。
蘇裊裊急忙收了寶劍,使輕功飛到他身邊,單手環(huán)住他的腰肢將他摟在懷里。
倒在她的胸口,雍聿竟是笑了,那笑容純白耀眼,蘇裊裊竟有些不想直視。
“果然是你,”回抱住她,他睫毛顫動,微微沾濕,“不要再嚇朕了......”
毫不猶豫放開他,蘇裊裊行禮,眼里彌漫著嘲諷,“是臣失禮了,刀劍無眼望陛下多多保重?!?p> 嘴角噙著笑,雍聿點頭,“多謝愛卿,朕,自當?shù)葠矍鋭P旋而歸!”
哪怕他地位再高,哪怕他對她的好感度再高,雍聿都會讓蘇裊裊上戰(zhàn)場,哪怕他知道她有可能再也回不來。
這就是帝王,一個多情又無情的男人。
蘇裊裊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陛下,臣有一個請求,望陛下應允。”
“說來聽聽?!?p> “聽說李相之子才學出眾,足智多謀且熟通兵法,臣希望他能帶領李家的兵跟臣同行?!?p> 二人對視,長久不語。
雍聿不知道她所求是為了自己,還是對李孜余情未了。
她火燒皇宮他不怪她,既然她不說,那他就當作她想為他為蘇家為大雍而戰(zhàn),可李孜,他雖不想,但卻深深的知道他沒有理由不答應。
李家勢大,且兵都是私兵,皇室無權征用。但若是派李孜前往前線沙場,自然會帶走一部分兵力。
“朕,準了!”
蘇裊裊絲毫不懷疑他不會答應,領旨謝恩。
圣旨已下,這件事情沒有回旋的余地,哪怕第二天一早李相親自求皇上收回成命,李孜是個文人,怎可上陣殺敵?
“家國為難當前,文人如何,武人如何,又有何分別?左相放心,朕只是命李孜為軍師,正好能發(fā)揮所長,為大雍獻計獻策!”
雍皇的一番話堵得李相無話可說,只能灰頭土臉的回去。
玄政殿。
程執(zhí)跪在下側,雍聿坐在案旁提筆,“朕封你為錦衣衛(wèi)統(tǒng)領,掌管朕新辦的東廠,騎兵可調,皆從御林軍中挑選主帥。”
“程執(zhí),朕給你一年的時間,東廠若是個廢物,你提頭來見!”
“臣遵旨!”
雍聿親手將他扶起,一雙深邃的眼睛里滿是疲倦,緊握著他的手。
“程執(zhí),朕,登基兩年,身旁無能人。你就是朕的左膀右臂,莫要讓朕失望!”
他為了這個不得不坐的皇位,親手讓自己的女人上了戰(zhàn)場,親手毀了自己的一切,只是為了這大雍的黎民百姓。
他雍聿上對得起歷代皇帝,下對得起黎民百姓,只,對不起自己。
鳳椒殿中皇后聽到皇上成立了東廠,并任命程執(zhí)為東廠都督的消息哈哈大笑,差點兒岔了氣。
“妙啊,小執(zhí)子,能讓皇上對你另眼相看還真是不得了,是本宮小瞧你了!”
她輕撫自己顯懷的大肚子,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狠毒。
“都是娘娘提攜有恩,奴才自然不敢忘!”
跪在她的身側,程執(zhí)修長如玉的手指竟是握起女人的小腳,三寸金蓮,緩慢揉捏。
皇后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男人,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帶著護甲的手勾起他尖尖的下巴,“小執(zhí)子真是越長越好看了?!?p> 程執(zhí)早已經(jīng)過了十六歲,快十七了,正是生長發(fā)育的時候,身量張開了,俊美妖孽得過分,隱隱有越過俊美皇帝的意思。
眼睛里浮現(xiàn)了貪欲,李蘭蕊用光裸的腳蹬上他的臉頰,“給本宮舔!”
程執(zhí)僵硬著身子,不動,胃里卻不斷翻涌。
“怎的,都督如今是皇上的臣子了就不再是本宮的奴才了?”皇后心生不滿,語氣逐漸尖銳,帶著一股子潑婦的毒辣刻薄。
程執(zhí)閉上了眼睛,嘴角上翹,睜開眼,滿目流光,“娘娘確定讓奴才舔,這是奴才的福分,可奴才還想吻娘娘的唇,若是娘娘不介意,奴才自然是愿意的。”
男子眼波瀲滟,美目妖艷,李蘭蕊竟從他身上看到了蘇裊裊的影子,美,實在是太美了!
他委屈地蹭了蹭她小巧的腳踝,用那獨特的嗓音撒嬌,一雙眼睛深情款款,“娘娘,您懷孕實在是太辛苦了,奴才給您捏捏腿,不然您走路就會很難受的!”
程執(zhí)低垂著頭,溫柔地給他揉按著水腫的大腿,掩蓋住里面陰騭瘋狂的神色。
被美色迷惑的李蘭蕊怨懟地朝著玄政殿的方向叫罵,“蘇裊裊那個賤人終于死了!哈哈哈哈,你雍聿寵愛她,還不是什么也沒得到,我李蘭蕊才是最后的贏家!”
從鳳椒殿走出來,程執(zhí)跌跌撞撞,一個人走了好久,來到廢墟間隱蔽的角落蜷縮在那里。
嘩的一下就吐了,吐了好久,卻是什么都沒有吐出來,除了一堆苦水。
呵,他程執(zhí)永遠是卑微到骨子里,低賤的被人踩在腳底下的人??墒牵衲菢訙厝岬亟o他擦拭傷口的人是不是已經(jīng)不在了?
淚水沾濕了他濃密的睫毛,他只是紅了眼尾,一個人獨自坐了一夜。
沒有誰離了誰不能活,可程執(zhí)卻覺得自己少了什么,現(xiàn)在的他還有什么不能失去的,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事情嗎?
短短一年的時間,東廠席卷而出,查封官員府邸,誅殺貪官佞臣,手段凌厲殘忍,令人發(fā)指。街中傳言,東廠一出,小鬼啼哭。
雍都人人自危,那些貪官污吏都蜷著尾巴做人,生怕被毒辣的東廠給抓住小辮子。那東廠的禁廷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進去的人從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
大雍最大的佞臣是誰,小兒都知程執(zhí)的大名。手段狠毒,長相俊美妖孽,美艷的像是吸血的男狐。武功高強,一身邪性的內功幾乎無人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