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丟!
“咳咳……”
一旁唐昊連忙止住了正要肯定的話,掩飾般的咳嗽了兩聲,同時心里捏了把汗。
這個人怎么這么倒霉啊?還真沒看出來!
他的想法和比比東的差不多,也認為持劍的白衣人會勝出,然而令人大跌眼界的是,沒想到這個白衣人是個倒霉蛋。
劇本如同比比東所說的一樣,白衣人確實穩(wěn)扎穩(wěn)打,而且抓住了一絲破綻……
然而,誰能想到,就在白衣人右腳發(fā)力準備一劍刺死黑衣人之時,他踩到了一灘血。
這可要了他的老命了,原本十分平穩(wěn)的重心瞬間亂掉了,一個不及時中門大開,直接被黑衣人捅穿了胸口。
他的死的時候,眼睛里更多的是錯愕,像是在問為什么我腳下有一灘血,其余的就是一些還沒來得及消退之勝利的喜悅,他差點就贏了。
至于血跡到底是哪里來的?
可能是不遠處一個被斬斷脖頸的仁兄噴射出來的吧。
好家伙,血量很足,足足飛出去十幾米遠。
朱竹清還是個小孩不懂人情世故,見到黑衣人把白衣人殺死,一臉興奮的對比比東說。
“師傅,你說錯了啊,那個白衣人沒打過黑衣人?!?p> 她選擇性的遺忘了姜齊的預測。
一絲黑云浮上比比東的臉頰,她左右看了兩眼,沖邊上一位仁兄腰間抽出一把寶劍。
那人見到是比比東,聽說過她的兇名,屁都不敢放一個。
“嗖”的一聲,比比東直接把寶劍投擲了出去,劍刃劃破空氣與之產(chǎn)生“嗡嗡嗡”的共振聲,一米長的劍只用了區(qū)區(qū)兩秒不到就飛躍了百多米的距離。
“撲哧——”
雖然看臺上的姜齊聽不見長劍刺破胸膛發(fā)出的聲音,但他的大腦自動腦補出來,并且傳遞給了耳朵。
只見一米長的寶劍直接插在黑衣人的胸口,把他死死釘在地上,那人比同為難兄難弟的白衣人更加死不瞑目。
他一臉懵逼的望著天,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沒有搞清楚自己為什么死。
“現(xiàn)在他死了!”
比比東語氣陰森的說,周圍幾個人,包括唐昊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這個女人有點狠,以后對付武魂殿的時候小心點她。
唐昊默默的想。
經(jīng)過比比東這一劍,地獄殺戮場更快的決勝除了勝利者,勝者是一個全身染血的女子,她身上至少有十處傷口,已經(jīng)為強弩之末了,是爬著走出地獄殺戮場大門的。
很顯然,面對她的是一場慘無人道的圍殺。
姜齊等人所處的看臺背后就是地獄殺戮場的大門,他們很清晰的看到,當女子剛邁出大門一步,外面就有至少五雙貪婪的眼睛盯著她,就等她走出去。
那女子能從地獄殺戮場走出去,顯然是個狠人。
只見她把衣服一脫,全身毫無遮掩的說。
“哪位大哥能幫幫小女子,以后必有重謝!”
她顯然練過,雖然身受重傷,但聲音卻十分嬌媚,扭動著身軀眼神嫵媚且挑逗的說。
如果是外界的一般人,可能就頭腦一熱沖上去幫忙了,畢竟這個女子長得還不錯,一百分能打個六七十分。
但這里是殺戮之都內(nèi)城,里面的大哥什么場面沒見過,區(qū)區(qū)一個女子……
看臺上,唐昊見這個女子的選擇,雖然眼里露出一絲鄙夷,但沒說什么,畢竟生命最重要。
“看到了嗎?這就是殺戮之都,這些人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做!”
“不過……她還是太天真了,不會有人去救她的!”
比比東指著全身毫無遮掩的女子一臉平靜的說。
被教導的兩人,朱竹清表情十分奇怪,可能是因為從小表情少的原因,此時此刻這種場景,表情貧困的她完全不知該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而姜齊,臉上那抹常常保持著的笑意也漸漸散去,十分凝重的樣子。
這個女子的實力很不錯,但在這個對方卻只能委曲求全,低聲下氣放棄尊嚴的求助于人。
殘酷的現(xiàn)實讓他驚醒,自己是不是太飄了?雖然有系統(tǒng)的輔助,但系統(tǒng)并不是萬能的,否則自己也不會被邪魂師丟到殺戮之都這種鬼地方了。
他的心態(tài)稍稍發(fā)生了變化。
而比比東,說完這些話,一臉滿意的看著很沉重的兩人。
總算挽回一點面……
靠!
等等,那個憨憨是幾個意思,不會真的想去救人吧?!
地獄殺戮場外,一個身影從人群中沖了出來,直接摟住了女子的腰。
比比東又想拿把武器弄死這個家伙,然而身邊的群眾早就提前開溜,離比比東幾十米遠。
無奈,比比東雙手折疊放在背后,眼神飄忽的看著自己的頭頂,時不時的瞟兩個小孩一眼,然后悄悄的移動白袍下的兩條大長腿,用身子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而兩人因為陷入沉思,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
殺戮之王的房間。
還是老樣子,一張巨大的椅子,一些奇怪的寶石和一個躺在椅子上的人。
“王!她破壞了地獄殺戮場的規(guī)則!”
“我們必須派出執(zhí)法隊對她做出懲罰!”
椅子上的殺戮之王睜開眼看了看眼前的嫵媚女子,笑著說。
“你知道她是誰嗎?”
“還是說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嫵媚女子抖了抖身體,十分害怕,但還是斗膽說。
“如果讓這件事傳了出去,豈不是殺戮之都所有子民都會對王您產(chǎn)生質(zhì)疑嗎?”
“即使她是武魂殿教皇也不能打破規(guī)則!她因該受到相應的懲罰!”
“撲哧——”
一道血光閃過,頭顱落地,一灘鮮血染濕了地上的地毯。
殺戮之王舔了舔武器上沾染的血跡,臉上透露出一絲病態(tài)的紅色。
“你是這里的王?還是我是王?”
“只是一些屁民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害怕這個消息傳出去的話,直接把目擊者全都殺了不就好了?”
“血腥瑪麗的儲備又能多出不少了?!?p> 殺戮之王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嫵媚女子血液的味道,接著他再次坐下,女子的尸體和血液自動消失,一切就像沒有發(fā)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