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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形大佬你崩人設了

第四十章 我在深山里種田

隱形大佬你崩人設了 柒條魚尾巴 2009 2020-07-13 15:38:57

  一入峽谷視野豁然開朗。

  正如簡寧所料,峽谷里根本沒瞧見蟒蛇的影子。

  略遺憾,本來還想逮條大蛇回家燉湯喝,冬季是儲瞟的好季節(jié)。

  昨天來的匆忙,沒來得及仔細查看峽口周邊環(huán)境。

  今天簡寧打算把峽口外面拾掇的更隱秘些。

  進入峽谷,去山洞把兩個大甕挪到洞口,燃起松枝谷殼煙熏堆。

  用剛才砍來的幾根粗竹竿放在三角形支架上,每塊肉的一端戳個洞,穿上稻草,排排掛在竹竿上。

  熏肉基本上就不用怎么管了,隔一兩小時撒一層谷殼壓壓明火,添一些熏柴即可。

  簡寧就對坐在幾竹竿熏肉前,喜滋滋吃早飯。

  一塊塊臘肉懸掛眼前,簡寧眉目舒展,心里的歡喜咕咚咕咚冒泡。

  ***

  峽口上半部分幾乎都被橫斜生長的樹枝給遮蓋掉。

  下半部分籠著一叢叢一人多高的芒草,如果不特意扒開芒草,很難發(fā)現(xiàn)后面藏了一個隱秘的洞口。

  峽口兩壁,覆滿脈絡一般的干枯藤蔓,看起來像是枯萎了很久,但簡寧知道,只待春風一拂,枯藤枝節(jié)便會冒出一叢叢綠色蔓芽,煥發(fā)盎然生機。

  她倒退幾步,站在遠處看了看,回到峽口側面,順著峽壁揮起柴刀,劈開一條小徑,路徑緊貼山壁,上面牽扯著橫生的枝丫,下面是叢叢厚重的芒草,如此一來走近了也很難發(fā)現(xiàn)那條小路徑。

  她又撿了些碎石,不規(guī)則地撒在小道入口,墊了一層石子,下雨天就不會留下人踩踏泥草的深腳印。

  拾掇一番,前前后后檢驗成果,感覺達到了滿意效果,簡寧才晃悠著柴刀去洞口壓了半筐谷殼。

  之后就鉆到荊棘林里歸整田地,昨天沒帶鋤頭上來,雜草只清理了三分之一。

  鋤頭荒廢了一個冬季,挖幾下就脫了框,把鋤頭重新按回去,削了一塊薄木片卡住接壤處,使起來就順手多了。

  雜草清理出來全部堆到中間燒草木灰,煙火裊裊騰升,簡寧這才得空站直了抻抻腰。

  舉目瞭望遠山墨綠蔥蘢的樹木,很突然的,腦海里倏忽掠過一幕幕景象。

  八九年前城里再難搜尋到食物,舅舅便領著她去森林里覓食。

  那時候的雪景真美。

  高聳的樹冠落滿積雪,樹冠如傘,像是扣了一頂頂潔白的帽子,剔透的冰梭子垂直墜下,輕輕一折,冰棱子發(fā)出清脆響聲,手上就落了一根天然冰棍。

  那時候,她還有玩性折下一截冰棱子一邊舔食一邊跟在舅舅身后嘰嘰喳喳。

  初始那幾年他們家因為舅舅和老爸儲存了大量食物,政府也時有補貼,日子過得委實不差。

  后來,政.&權一瀉千里崩潰,存儲物資一日一日消耗,再生資源停滯,隱匿在心底的恐慌滲透肌骨爬了出來。

  一年兩年...…樹凍死了,厚重的積雪壓垮枝椏,滿林子觸目驚心地遺留著一根根光禿禿的樹干,它們立在森林里荒涼得驚人。

  心底僅存的一點玩性和輕松隨之被冰雪深深掩埋。

  簡寧一直刻意不去回想過去的記憶,特別是關于父母和舅舅。

  回憶就像一個潘多拉盒子,一打開,凍成一根冰棍的老媽似乎就在躺懷里.....那么近,近得她不敢去觸碰。

  一場奪食大戰(zhàn),舅舅護著她狙殺掉最后一個人,轟然仰面栽倒,潔凈無垠的冰面淌出一股殷紅蜿蜒的血溪,血液的腥鐵味竄入肺腑灼得人直不起腰。

  老爸空蕩蕩的右衣袖從她面前搖晃而過,他背著她把脫落的牙齒偷偷扔入床底。

  翌日她一大早出門,去冰天雪地的河道上鑿冰窟窿,搓手蹬腳守了一天釣上來兩條魚,趕去聚集地換回一簇新鮮蔬菜興沖沖回家,推開門只見一室空寂。

  從此,偌大冰雪世界一個人踽踽獨行。

  水滴洇濕地面,草木煙熏得人流淚,簡寧胡亂抹了一把臉,拖著鋤頭刨糞坑。

  糞坑挖得比較大,四四方方,長寬兩米,深度一米五。

  每戶人家的自留地可領的肥料都有定數(shù),山上開出來的荒地只能靠原始漚肥。

  糞坑掘好,把網兜里的野獸粑粑倒進糞坑,跑去割了兩簍子鮮草倒進去,又去比較潮濕的樹下刨回幾筐肥沃的腐葉泥,灌水攪拌。

  捏著鼻子攪了一會,簡寧尋思夏天澆水也是個難事,還得挖一個水坑,到時砍幾根竹子排地上從山洞里引水下來。

  水坑挖好夯實,繼續(xù)在麥田四周挖排水溝壘田坎,小麥旱不得澇不得。

  簡寧忙得腳不沾地。

  大致忙完,看看時間不早了,簡寧返回山洞收撿熏肉。

  其實熏肉最好多熏兩天,但她挪不出那么多時間,明天村里殺過年豬,后天要去農場,大后天就是年三十了。

  自打來到這里,幾乎沒有一刻是閑著的。

  兩甕豬肉壘了滿滿兩籮筐,滿滿一背簍。

  大甕和其他的一些家什以后肯定還要用,就不準備搬回家了,家里再添置些新家什。

  一道人影步履穩(wěn)健出現(xiàn)在村口。

  “四妹,”簡明玉躲在一棵老樹后面,看清人影面貌,彎腰拾起地上的背簍跨肩上,閃了出來。

  簡寧朝進鎮(zhèn)的方向努努嘴:“走?!?p>  姐妹兩個并肩往鎮(zhèn)上去。

  “香腸鹵肉家里留了一半吧?”

  “嗯,留了?!?p>  到黑山鎮(zhèn),天擦黑,上次從縣城回來,簡寧已經去探了一趟路。

  這次熟門熟路摸進巷子弄堂,咚咚接上暗號,六子的小弟魏二出來幫忙把幾筐肉抬到院子里,點上煤油燈稱重。

  因著熏肉香腸沒晾曬干水分,重量和生豬肉相差無幾,談好的價錢,熏肉、鹵肉、香腸都是六毛錢一斤。

  豬肉市場價,瘦肉四毛錢一斤,肥肉五毛錢一斤。

  多出來的兩毛算是秘制手藝費和調料費。

  黑市上買賣東西不用票,細算跟屠宰社的生豬肉價錢差不多,好在邊角料下水這些東西調制一番也跟肉一個價,四舍五入也就不覺得吃虧了。

  魏二那邊也覺得好賺,秘制鹵肉怎么也要賣個八九毛一斤,倒手凈賺幾毛。

  

柒條魚尾巴

一會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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