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前輩見諒,師妹只是看我受了如此重的傷有些害怕,我代師妹向諸位賠不是了?!庇诰S深氣若游絲,一下說這么長一段話有一種要斷氣的感覺,但卻還是說了下來?!扒亻L老抱歉,還請秦長老原諒師妹,她也只是小孩子心性?!?p> 于維深一句話就把鐘詩詩先前的無理取鬧說成是小孩心性,還真是能言善辯??!
年輕一輩或許看不出來,只覺得于維深這個師兄還真是不錯,師妹闖禍了,即使自己兜不住也要替師妹抗下了。
可在老一輩的眼中,只覺得這人實在是虛偽。
這明明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借機打壓秦家,可沒想到卻踢倒了鐵板,這下好了,傷了自己,還借機賣了回慘,博取眾人同情。
不過也奇怪,于維深修為被廢,剛剛明明氣得不行,表示要與秦家勢不兩立,這轉(zhuǎn)眼就不生氣了?還能如此平和的與秦家道歉?
只能說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先是來了個從未聽過姓名的二十八九歲的金丹后期修士,再來了個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青年輕易的就將其打敗。
若不是剛剛的戰(zhàn)況,都該懷疑這金丹修士是不是假的金丹了。
“既然各位已經(jīng)履行賭約,那王某人就先行告辭了?!?p> 此事已解決,王掌柜先行告退,去接他的下一批客人去了。
眾人看主事之人都以離去,也都紛紛散去。
最后
只剩下縹緲宗兩人和秦家五人在此。
沒有圍觀的人在,于維深一臉可怖的表情,恨不得把林佚生剝活吃了。
“林佚,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重傷的于維深依舊挑釁著林佚,絲毫不怕秦家眾人將他殺害。
“縹緲宗是吧?我記住了,歡迎你們來找我報仇?!?p> 說罷,幾人便離去。
只留于維深和鐘詩詩兩人在此。
“師兄,現(xiàn)在怎么辦?”此行唯一的依靠被廢,鐘詩詩一個小小的練氣期表示,她很害怕。
“給師父傳信,待師父前來?!?p> 看著鐘詩詩這副膽小懦弱的樣子,于維深有些氣不打一出來,他這個師妹除了仗勢欺人什么都不會,要不是她是宗主的女兒,才沒人管她死活。
想至此,于維深瞟了一眼鐘詩詩便打坐調(diào)息,沒再與鐘詩詩交談。
另一邊
“林佚,你怎么做到的?”
秦墨鈺問道。
他不能看透于維深的修為,問了三長老,三長老也不能看出于維深的修為。
這說明于維深至少也有金丹中期的修為。
林佚居然輕輕松松就打敗了一個他還廢了他修為,斷了他的上古刀,秦墨鈺很是好奇。
剛才人太多了也不好詢問,此刻只有秦家?guī)兹耍愫茏匀坏木蛦柍鰜砹恕?p> “等你像我這么大年紀的時候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林佚說到。
“不想說就不說,騙人有意思嗎?”秦墨琦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她有些生氣,林佚不想說就直說,干嘛瞎編,編理由也要編像樣一點???把她哥哥當猴耍呢?
除了秦垣,在場的人都以為林佚不過十八歲剛成年。
“算了,你們愛信不信?!?p> 說實話都沒人信,林佚覺得他自己有些可憐。
秦垣:……
他覺得他知道真相,但是他不敢說。
瑟瑟發(fā)抖jpg·
不過他沒能料到的是,他所知道的也不是真相。
“好了,都來拿上鑰匙找自己的房間去。”
秦垣最終還是不得不出言打斷現(xiàn)在的話題。
“舟車勞頓,都回去休息休息吧!”
秦家三個小輩聽見秦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奇怪。
平時秦垣嗓門比誰都大,說話也沒這么文縐縐的,今天這一出門語氣溫和的不行,感覺和換了個芯子一樣。
不過幾人也沒有過多糾結,拿起秦垣分給自己的鑰匙,便結伴離開了。
看著林佚離開自己視線的那一剎那,秦垣抹了抹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嚇死我了,和大佬一起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有人護著真好。”
待眾人都走了以后
秦垣回想起下午鐘詩詩于維深的挑釁,心理默默的慶幸,還好此次帶幾人出來歷練帶上了這位祖宗,不然秦家的臉面會被自己丟盡的。
……
林佚很快找到了自己手中鑰匙對應的房間,走了進去。
他并沒有馬上休息。
而是坐在椅子上,脫下被于維深的龍牙刀劃破的衣服。
看著衣服上的破洞,
他記得曾經(jīng)見過這把刀,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這把刀是在一個邪修手中。
邪修養(yǎng)刀大都以血喂刀,這把刀也不例外,也是被那個邪修以血灌溉過的。
雖過去這么長的時間了,但以血養(yǎng)的刀始終有著嗜殺的特性,唯有繼續(xù)以血筑之才能繼續(xù)使用。
看著手中的衣服,回想起當時刀劃到身上的感覺。
這把刀不久前剛吸收了新鮮的血液。
“于維深?縹緲宗?”
如果沒猜錯,應該都與邪修脫不了干系。
邪修禍世,必須阻止。
這也就是為何林佚只是廢了于維深,而為將之除去的原因。
引蛇出洞,希望能引出一條大蛇。
不過有邪修出現(xiàn)必須告知各大宗門世家,多加小心。
秦家在一眾世家之中實力頗低,作為新進世家的秦家,在眾世家之中沒多大話語權。
“得去找個說話有份量的?!?p> 這是林佚思考了半天得出的結論。
這次上古遺跡出世,各世家雖有派出長老助陣,但這群長老們在家族的話語權肯定不如各家家主。
關于如何提醒各世家宗門邪修出世的事還是等探完遺跡之后再做定奪。
“算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再說吧?!?p> 林佚想著有些頭疼,果然,他還是不適合去解決這種麻煩事。
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套新衣服換上,林佚便坐在原處放開神識。
強大的神識讓整間客棧的場景都在林佚眼中慢慢清晰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
林佚便發(fā)現(xiàn)了鐘詩詩所在的房間,只有鐘詩詩一人在里面。
林佚的神識找遍了整個客棧,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于維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