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杜明覺得好笑的是,圣明教會這個組織本來是打算給別人洗腦,到后來竟然有一半的人被玄武國的人同化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杜大爺,我哪敢在您面前胡說八道啊,我剛才說的話句句屬實,當時我已經(jīng)快成年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還是知道的,當時圣冥教全教上下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不過后來大主教禁止在教中談論這件事,所以后來知道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p> 薩穆德一聽杜明懷疑自己是在胡說八道,嚇得抖如篩糠,連忙解釋道。
“行吧,姑且就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那后來呢,你們兄弟兩的養(yǎng)父都死了,你們兄弟兩后來怎么了?并且你現(xiàn)在圣冥教混的也不錯啊?!?p> 杜明料定薩穆德也不敢撒謊騙自己,不過大主教性情大變這件事確實太過奇怪,所以他就確認了一下。
“哎,說起來主要還是因為當年導致我父母死亡的車禍……”
薩穆德說到這,神情有些悲傷。
………
自從薩穆爾和薩穆德的養(yǎng)父死了,兄弟兩又變成無依無靠的孤兒,然而養(yǎng)父的死對于他們兄弟兩倒是一個好消息,因為他們過去每天簡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養(yǎng)父對他們非打即罵,一頓飽飯幾乎都吃不上,還不如回福利院吃大鍋飯。
不過現(xiàn)在兄弟兩已經(jīng)接近成人,已經(jīng)可以自食其力,自己謀生了。
然而因為他們兄弟兩既沒有上學,也沒有學個一技之長,在社會中謀生也是十分困難。并且由于兄弟兩人從沒吃飽過飯,身體也十分瘦弱,所以也不能干體力活,兄弟兩的日子過的還是緊巴巴的。
就在這時,圣明教會又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眼前。
圣明教會的幾個元老死了之后,大主教在教中便是大權(quán)獨攬,對于那些愿意順從他,愿意修煉燃魂弒精血修大法的人,他便十分信任并委以重任,而對于那些不愿順從甚至暗中反抗的人,他便直接下狠手,要么殺掉以儆效尤,要么就是直接趕出圣明教會,永遠不能入教。
但是這就導致了圣明教會的人員流失十分嚴重,不過走的人多,進來的人也多,由于修煉燃魂弒精血修大法對于提升境界有非常大的幫助,并且對于修煉之人的要求也不是特別高,所以有很多人都愿意加入圣明教會,圣明教會對此也是來著不拒。
在保持原來信徒需要向教會進奉的傳統(tǒng)上,大主教將燃魂弒精血修大法上冊傳了下去,并以燃魂弒精血修大法下冊為獎勵,鼓勵信徒們努力修煉,發(fā)展新的教眾。
這種套路其實和之前圣明教會到處宣傳拉人入教一樣,不過前者是吸引了人們主動入教,后者則比較麻煩,需要威逼利誘加洗腦才能騙人入教。
兩種方法相比,當然前者更勝一籌,所以圣明教會的發(fā)展速度比之前還要快,當時如果在大街上隨便問十個人,九個都是圣明教會的人。
在這種趨勢下,薩穆德和薩穆爾因為沒有其他技能,只好也隨眾人一起加入了圣明教會,而那個時候,圣明教會甚至已經(jīng)被大主教改了名字,改成了現(xiàn)在杜明所聽到的圣冥教。
………
“這個大主教這么做,難道西方修煉界就不管么?”
杜明疑惑的問道,這個大主教不僅殺了元老,還改了教規(guī)和教名,這不就和最初建立這個組織的目的沖突了嗎,既然這個組織的源頭是西方修煉界,現(xiàn)在出了這么大的事,至少要出面管理一下吧,難不成是山高皇帝遠,下面反了也沒人管?
“杜大爺,您有所不知,其實,最開始的時候,西方修煉界對圣明教會大主教的變化也是十分關注的,只不過玄武國離他們太遠,確實是有些鞭長莫及,所以也沒有直接派人來調(diào)查。
另外,隨著圣明教會的發(fā)展,他們驚訝的發(fā)現(xiàn)如今的圣明教會,信徒增加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比原來還要快,這對他們的修煉是十分有利的,所以他們對于大主教的所作所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切,我說呢,原來到頭來是因為還是對他們有利啊。你繼續(xù)?!?p> 杜明聽了薩穆德的話,想到了一句俗語“黑貓白貓,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貓?!睂τ谖鞣叫逕捊绲哪切┤耍麄儾挪还艽笾鹘套兊挠卸嗥婀?,只要有利于他們修煉就行。
薩穆德見杜明讓自己繼續(xù)往下說,便順著之前的往下說。
………
自從薩穆德和薩穆爾加入圣冥教后,兩人最起碼的溫飽生活也有了著落,不過由于兩人都是剛?cè)虢蹋枰ㄟ^三個月的考核期,才能接觸煉燃魂弒精血修大法開始修煉。所以兩人只能做一些清潔,打掃的雜活。
碰巧的是,他們兩人負責清潔的地方便是他們養(yǎng)父生前的辦公室,不過由于他們的養(yǎng)父已經(jīng)死了,所以他的辦公室也荒廢了很久,因為最近圣冥教新招進去了許多人,原來的地方已經(jīng)不夠用了,所以需要把他們養(yǎng)父的辦公室清理出來使用。
薩穆德和薩穆爾也是第一次去他們養(yǎng)父生前工作的地方,心情也是十分復雜,一方面這個男人作為他們的監(jiān)護人,看著他們從小長到大;另一方面,這個男人的身份雖然是他們的養(yǎng)父,但是他卻沒有盡到一點做父親的責任。
最開始,當養(yǎng)父將薩穆爾和薩穆德兄弟兩從福利院領回來時,養(yǎng)父對兄弟兩還算不錯,一天三餐基本可以保證,雖然吃的不是特別豐盛,但是基本的營養(yǎng)還可以保證,另外最起碼比福利院的大鍋飯要好一些,早上至少能吃個面包,喝個牛奶什么的,中午可以吃米飯或者面條,晚上的甚至還有肉吃。
然而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不到一個月,養(yǎng)父對薩穆爾和薩穆德兄弟的態(tài)度越來越差,早餐的牛奶面包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兄弟兩經(jīng)常餓著醒來,但是養(yǎng)父卻不給他們吃的,只能又餓著睡去。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養(yǎng)父卻只給他們兩人一塊餅,這個時候,哥哥薩穆爾總是先讓弟弟先吃,弟弟吃剩下的他再吃,然而兩個人能一塊餅怎么夠吃呢,最后往往是,兄弟兩一人吃一半,但是都沒吃飽。
到了晚上,養(yǎng)父往往回來的時候喝的酩酊大醉,常常對兄弟兩拳打腳踢。
杜明聽到這,心中也不禁對這個養(yǎng)父心生厭惡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