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山給女兒使了個眼色,她會意,拿了杯酒上前,嫣然一笑:“華總,我敬您一杯?!?p> 她怎么也沒想到,父親想要合作的人竟是這般年輕俊逸,若是能成一段——
華年語氣冷漠:“我不喝酒。”
說完,他將杯中的洋酒飲盡了。
秦可卿:“……”
好不識趣的男人!她面紅耳赤地回了父親身邊,心里十分不平。
秦錦山知道華年沒那個心思,也沒有再去自討沒趣,與他人寒暄了一番,又言歸正傳:“我聽說華總您喜歡書畫?!?p> A市華家家的小少爺喜歡畫,也不是什么秘密。
華年抬了抬眸。
秦錦山投其所好,討好的意思很明顯:“我這剛好有一幅冬梅雪圖,不知道華總有沒有興趣看看?”
華年目光沉沉:“冬梅雪圖?”
“正是?!?p> 冬梅雪圖是名作,懂畫的人應(yīng)該都聽過。
秦錦山摸到了華年的興趣,便阿諛逢迎:“國畫大師秦明是我岳丈大人?!闭Z氣里不無驕傲。
冬梅雪圖就是秦明的封筆之作,只是荊周逝世后,這幅有市無價的名畫也沒了消息。
華年素來愛畫,自然知道一二:“我聽說,這幅畫是秦大師送給他女兒的。”這幅畫是錦瑟她母親的。
秦錦山意外,不知華年竟知曉這么多,他只好繼續(xù)圓謊:“確實如此,我亡妻在生前將畫轉(zhuǎn)贈給了我?!?p> 華年微微斂了斂眸:“畫在哪?”
秦錦山喜上眉梢:“您隨我來?!?p> 陸風(fēng)從外面接秦錦瑟進(jìn)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八點了,他領(lǐng)了蕭荊禾過來,她穿了一身黑裙,一只鉛筆,一路惹了不少注目。
到門口,她便止步了。
陸風(fēng)回頭:“怎么了?怎么不進(jìn)去?”
秦錦瑟:“我現(xiàn)在禮儀不太得體,就不進(jìn)去了?!?p> 陸風(fēng)是個大老粗,不拘泥這些,摸了一把紅褐色的頭發(fā):“有什么不方便的?!边@怎么了不得體了再說有華年在,誰敢說什么。
秦錦瑟笑笑,搖頭:“還是不進(jìn)去了,你幫我叫個人?!?p> 陸風(fēng)也不勉強:“叫華年出來?”
她說不是,從門口往里看了看,找了一圈沒有見到秦錦瑟,便指了一人:“幫我把那個穿綠裙子的女孩叫出來。”
陸風(fēng)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居然不是來找華年的,也不好多問,他說行,進(jìn)去幫秦錦瑟叫人了。
“喂。”
秦可卿回頭,受寵若驚:“你、你好?!?p> 陸風(fēng)邊找華年的身影,邊說:“門口有人找你?!?p> 秦可卿得體地笑笑,道了一聲謝,這才出去,到門口,見是秦錦瑟,她臉上的笑就沒了:“你怎么進(jìn)來的?”軍區(qū)大院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jìn)來的。
秦錦瑟問:“秦錦山呢?”
她冷哼,語氣嘲弄:“一口一個秦錦山,真是沒教養(yǎng)。”昨天公安局的人找過她,說秦錦瑟已經(jīng)立案了,她要起訴她誹謗,想到這件事,她就氣得不行。
秦錦瑟懶得廢話:“他在哪?”
“我怎么知道?你不會自己進(jìn)去找啊?!彼I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陰陽怪氣地嘲諷道,“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進(jìn)去,就你這寒酸樣,我都替你丟——”
秦錦瑟沒聽完,抬起手就捏住她的下巴:“嘴巴給我放干凈點。”說完,推開那張著實礙眼的臉。
秦可卿趔趄后退,高跟鞋崴了一下,她吃痛,下巴都麻了,氣得面紅耳赤,眼珠子一轉(zhuǎn),計上心頭,干脆就坐到地上,痛叫了兩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招惹來。
隨后,她擰了擰眉頭,泫然欲泣:“姐姐,是父親怕你有攀龍附鳳的心思,擔(dān)心丟了臉面才不帶你來的,你推我做什么?”
攀龍附鳳?
真跟她媽一個樣,凈會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