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卿拍了拍裙擺上的灰塵,得虧是給她從后門扔出來的,不然可就真的丟臉了。
沈元卿心中暗暗立誓,總一天她也要把喬如意和如意樓背后的東家從如意樓給扔出來。
待沈元卿回到公主府時(shí),傅懷朔正在煮茶,那茶香繚繞在四周,平添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
“傅郎倒是把這當(dāng)家了?!?p> 以傅懷朔的警覺又怎會不知沈元卿來了,只不過該裝的時(shí)候還是得裝。
“既已經(jīng)是殿下的人,公主府便自然是懷朔的家?!备祽阉肥炷淼奶嫔蛟湔宀琛?p> 沈元卿拄著胳膊肘,托腮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桃花眼嬈,卻偏偏給人一種清冷疏遠(yuǎn)。
“想來是懷朔俊美無雙,才讓公主都看呆了。”
沈元卿有些汗顏,這話怎得這般熟悉?這不是今早她同傅懷朔說的?“懷朔若是再學(xué)本宮說話,本宮真的拔了你的舌頭喂狗?!?p> 傅懷朔依舊是恰到好處的嘴角勾起,沈元卿干脆撇過臉不去看,畢竟看久了真的會淪陷。
“行了,是時(shí)候干正事了?!?p> 沈元卿從香囊里取出從謝婉婷那騙來的寶貝,朝傅懷朔勾了勾指頭。
“走?!?p> 云伯侯府戒備向來森嚴(yán),可惜沈元卿閉著眼走都能不被發(fā)現(xiàn),畢竟她太熟悉這兒了。
沈元卿憑著那感覺走到了白蓮傾的廂房,果不其然傅懷塵也在。
二人似是在商討著什么,想來是些見不得人的事。
沈元卿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這春藥她該怎么用?總不能直接喂給白蓮傾吧?
“傅郎,你說這春藥該怎么倒進(jìn)去?”
傅懷朔被沈元卿這么一問直接問懵了,他怎會知道,他又沒用過。
瞧著傅懷朔在月色下格外緋紅的耳垂,沈元卿便不繼續(xù)打趣他了,“算了,干脆給它倒香爐里?!?p> 沈元卿比劃了距離,剛準(zhǔn)備想辦法丟進(jìn)香爐里時(shí),卻被傅懷朔制止了。
“你干甚?”沈元卿有些惱,她再不快些,那白蓮傾傅懷塵都要聊完了。
那到時(shí)候再想倒進(jìn)去就難上加難了。
傅懷朔示意沈元卿看向那二人,原來不需要她出手,二人已經(jīng)纏綿在一起來。
這才一會兒時(shí)間,白蓮傾就已經(jīng)衣不蔽體了。
不知為何,沈元卿居然有些想笑。
自己曾經(jīng)的摯愛在她眼皮子底下和別的女人共赴巫山,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這般污穢的畫面,殿下還是別看了?!备祽阉纷匀欢坏奶嫔蛟湔谏狭搜?,隨后帶沈元卿離開了云伯侯府。
回到公主府后,沈元卿并沒有大哭大鬧,反而異常的平靜。
傅懷朔同那白蓮傾沒有感情,在他眼里,那不過是個(gè)不相識的女人罷了??缮蛟洳灰粯?,傅懷塵是她曾經(jīng)可以拋棄一切的摯愛。
“殿下若是難過,便哭。無需在懷朔面前強(qiáng)忍著?!?p> 沈元卿噗嗤一笑,其實(shí)她真的一點(diǎn)也不難過,如今的她對傅懷塵除了恨意再無其他。
“本宮剛剛只是在想,好不容易得來的藥卻沒有了作用,實(shí)在可惜了?!?p> “是挺浪費(fèi)的?!?p> 沈元卿突然心生一計(jì),想要逗一逗傅懷朔,“總歸藥是給人用的,要不傅郎今晚同本宮試試?”說著玉手便繞上了傅懷朔脖間。
這一次傅懷朔耳根并沒有立刻緋紅,而是趁勢攬上了沈元卿的腰肢,輕輕一吻恰好落在了沈元卿的眉眼上。
“殿下莫要再勾.引懷朔了,懷朔也是個(gè)正常男人?!?p> 出奇的,沈元卿并沒有生氣,也沒有反感這一吻。
二人默契的誰也沒有松開,只是相望無語。
風(fēng)輕輕襲過,打破了這份靜謐。
“懷朔,千萬別喜歡上本宮?!?p> 又是那句話,傅懷朔都不記得沈元卿對他說了幾遍了。
小公主未免太自信了,他傅懷朔怎么可能會輕而易舉的喜歡上一個(gè)人。
可是,不可否認(rèn)的,他和這個(gè)妖精待在一起的時(shí)候的確是挺享受的。
“想來本宮以后要少看懷朔了,這看久了,正事又給忘記了。”
果真是美色誤人,沈元卿又忘了她還有正事未辦。
不出意外的話,明個(gè)一大早就會有小廝捉奸在床,那白蓮傾和傅懷塵的丑事便會傳遍大街小巷了,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借此貶了傅懷塵的職。
“傅郎,你可想入仕?”
傅懷朔沒想到沈元卿會問得如此直白。若他回想,便是存著野心,倘若回不想,便又會遭到懷疑。
這沈元卿還真是會問。
“殿下想,懷朔便想?!?p> 沈元卿不得不佩服,這傅懷朔每次的回話都讓她驚喜。
“傅郎放心,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
“過些日子,傅郎便隨本宮進(jìn)宮。這云伯侯世子,祖上可沒規(guī)矩說是固定,不變的。所以傅郎,本宮要你去爭?!?p> “哦對了,傅郎近日可要好好準(zhǔn)備,畢竟殿試快了?!?p> 傅懷朔并沒有驚訝,畢竟她沈元卿的能耐從來就不容小覷,想來殿試是為他入仕鋪路的。
既然小公主把禮都拋來了,他又怎會拒絕。
“懷朔謝過殿下?!?p> 沈元卿脫下外襖,絲毫沒在意春閨還有個(gè)男人。
“本宮乏了,傅郎也早些歇息?!碑吘姑鱾€(gè)的大戲可要養(yǎng)精蓄銳好好欣賞,那可不能錯(cuò)過。
沈元卿見傅懷朔并未離去,也沒惱,反倒笑了,“怎的?傅郎不走是要給本宮暖床不成?”
傅懷朔盯著沈元卿看了許久,這個(gè)女人是沒把他當(dāng)作男人嗎?
沈元卿瞧見傅懷朔發(fā)了愣,繼而緩緩開了口。
“這天還不算冷,不過懷朔若是真想,本宮倒也不介意?!?p> “告辭?!?p> 也不過轉(zhuǎn)瞬的時(shí)間,傅懷朔便落荒而逃了。
沈元卿輕輕咳了聲,朝著門外道,“外面冷,聽夠了就進(jìn)來吧?!?p> 下一秒,某女就滿臉癡笑的嘿嘿嘿走了進(jìn)來,關(guān)上門。
“公主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沈元卿白了綠衣一眼,因?yàn)樗夜髂芡敢晢h!
就綠衣這八卦的性子,不偷聽才不正常呢。
“讓你辦的事,怎么樣了?”
綠衣點(diǎn)了點(diǎn)頭,滿面的自信,拍著自己的胸脯道,“那可不,我辦事,公主還不放心。帖子已經(jīng)遞給了國公府,崔世子親自拿的,不過小郡主好像不在?!?p> 沈元卿舒了口氣,得虧那崔晏晏不在,不然她明天還真的不想去國公府。
“公主,綠衣不明白?!边@事綠衣真的明白不了,她家公主雖同崔國公是舅侄關(guān)系,可自從敏惠皇后仙逝后,便再不來往,今個(gè)又怎會主動遞帖子?
“說?!?p> “您為何要約國公夫人打馬吊?”
“我問你,放眼整個(gè)京城,誰家夫人人脈最廣?”
“那自然是崔夫人啊?!?p> 瞧著綠衣依舊一臉疑惑,沈元卿搖了搖頭,她的綠衣真傻。
“你別管了,總之你家公主肯定是要辦正事的?!鄙蛟湎肓嗽S久,上輩子她落得那般下場,還有一點(diǎn)特別重要的原因。
她上輩子天天和傅懷塵膩歪,把那些達(dá)官顯貴得罪遍了。
所以她要借崔夫人重新融入圈子,拉攏關(guān)系。
“累了一天,我要睡了?!?p> “那綠衣退下了?!?p> 綠衣剛準(zhǔn)備退下,沈元卿突然開了口,“等下,你今晚就睡這吧?!?p> “???”
“快來給本公主暖床。”
“今晚不冷,無需暖床。公主好夢。”
沈元卿一個(gè)枕頭就朝綠衣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