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好強的身手?”
見到宋皓一招就廢了歐陽希夷,跋鋒寒與傅君瑜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跋鋒寒道:“不知這位朋友如何稱呼?”
宋皓目光如電,聲音冷酷道:“你們兩個,一個出自突厥,一個出自高句麗,我宋家之人,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胡虜蠻夷,偏生你們兩個趕到中原招搖撞騙,比之一般的胡虜蠻夷,更要討厭十倍不止,今日宋皓既然碰上了,焉有不送你們回歸域外的道理,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宋皓此話一出,人群再次嘩然。
高坐主位的大儒王通臉色鐵青,他身旁的王世充也是神色凝重。
在場稍稍有些見識的,都是心中暗道:“江湖人人都知嶺南宋閥一昧堅持漢人正統(tǒng),卻想不到,他們竟然對所謂的域外胡人抵制到了這樣的程度,凡是踏進大隋朝的,便毫不留情,歐陽希夷不過夸了對方兩句,就遭了無妄之災。”
跋鋒寒心知今日之事危險到了極致,然而,他卻依舊毫無半點兒畏懼之感,當下心神沉入手中“斬玄劍”之中,竟然舍刀不用,專攻以劍為兵器。
他的氣勢,也由此變的更加凝練,劍意更加純粹,此時的戰(zhàn)斗力,比之之前與歐陽希夷的爭鋒,自然是更顯強絕。
然而,跋鋒寒初入中原什么水準,連宗師之中最弱的獨孤鳳都遠遠不敵,被獨孤鳳追殺千里,狼狽到了極點。
毫不客氣的說,跋鋒寒此時,也就比宋皓身邊的梅蘭竹菊強上一些,雙龍聯手,他都已經不足一戰(zhàn),比起真正的中原俊杰侯希白、師妃暄、婠婠,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甚至,就算是榮嬌嬌與白清兒,都可以殺得他懷疑人生!
而他面前的宋皓,即便是直面祝玉妍、趙德言也不落下風,今時今日,跋鋒寒與傅君瑜根本就沒有一線生機可言。
滄浪!
只見宋皓長刀出鞘,一瞬間,一股磅礴大氣,從他魁梧的身軀之中爆射出來。
他整個人,仿佛行走在即將沸騰起來的海潮之上,只見一道道磅礴的氣勢,猶如鋪天蓋地一般,與宋皓步伐相容,充斥蒼穹。
鏘!
傅君瑜長劍出鞘,竭力摧動眉心祖竅的強大精神,輔助跋鋒寒與宋皓氣勢爭鋒。
然而,在宋皓那仿佛席卷天地而來的磅礴氣勢之下,他們兩個人的精神意志,渺小的仿佛黑暗中的一枚螢火之光,似乎隨時隨地都要被對方給淹沒似的。
殺!
三人同時吶喊。
“瀟湘云水!”
只見宋皓一刀席卷,層層刀影演化水中萬景,千變萬化,奇瑰旖麗,氣象萬千。
僅僅一招。
兩個人大好頭顱沖天而起。
即便是面對傅君瑜絕世的美貌,宋皓也沒有半點兒憐香惜玉之情。
因為,宋皓心知,即便對方貌美,也絕非自己可以擁有。
宋家排斥外族,天下皆知,傅采林三個徒弟,對師父與民族,也是忠心耿耿!
“?。 ?p> 見到這一幕,即便是以王通與王世充的心性,也不禁肝膽俱寒。
這可怕無比的一刀,簡直讓他們兩個宗師高手,喪失了舍去生死一搏的斗志。
“獨孤兄!”
宋皓轉身看向獨孤策道:“跋鋒寒這狗賊在下已經斬去,歐陽希夷也是身敗名裂,接下來區(qū)區(qū)還要前往九江城做一件大事,就不再久留了,以后有什么事,我等再行聯系!”
“好,獨孤策不送!”
兩人相互告別后,宋皓邁步就要離開。
突然,身后傳來歐陽希夷惱羞成怒的吶喊,聲震十里,慷慨激昂道:“今日之恥,我歐陽希夷必要尋寧道兄親上宋家山城,討一個公道不可!”
宋皓怔了一怔,微笑道:“勞煩歐陽希夷你轉告寧道奇,就說家父宋缺于宋家山城等候寧道長一戰(zhàn),九刀為約,敗者退出江湖,從此再不可以在江湖上出手一次,如果平局,雙方盡皆退出武林,從今以后,大隋天下,不僅沒有散人寧道奇與散手八撲,也沒有了天刀宋缺與天刀八訣,在坐各位武林同道皆是見證,希望寧道長不要讓家父久侯!”
“什么?”
聽到宋皓的話,不論是王通,還是王世充,都是臉色大變。
人群中嘩然之聲不覺。
天刀宋缺邀戰(zhàn)散人寧道奇,沒有人能夠想到,一旦這件事傳了出去,會對整個江湖造成如何巨大的動蕩?
眼見天刀公子宋皓已經帶領雙龍與四劍婢離開王通莊上,莊上大大小小的勢力,無不心急火燎,將這消息向各自的主人與師長傳去。
歐陽希夷在王通與王世充面前怔然良久,方才喃喃道:“宋缺他竟然敢,竟然敢......他怎么敢......”
王通神色凝重道:“天刀宋缺自二十歲出道以來,未嘗一敗,他既然敢揚言挑戰(zhàn)寧道兄,理該是有幾分把握的,莫非,宋缺竟然也已經達到了那一個層次!”
王世充嘿然不語。
王通與歐陽希夷心中卻已然明悟,以天刀宋缺的蓋世天資,這么多年下來,必然是再次有了突破。
如此,也就是兩位當世大宗師的戰(zhàn)爭,這一戰(zhàn),搞不好中土兩大宗師都會徹底退出江湖。
......
而此時,不提整個大隋武林的轟動。
天刀公子宋皓帶領雙龍與梅蘭竹菊四婢,一路向九江而來。
九江城!
乃是大隋武林,八幫十會之一,鐵騎會任少名的勢力范圍。
鐵騎會高層,除了會主任少名,年紀輕輕已經有宗師境界修為,且因為他與陰癸派暗中有所勾結,同時,身邊一直有著陰癸派的兩名執(zhí)事惡僧法難與艷尼常真貼身保護,傳聞當年,即便是宋閥之主天刀宋缺,也奈何任少名不得。
當然,這僅僅是一種夸張的說法,如果宋缺真的要殺任少名,估計任少名與法難、常真捆在一起,也不是宋缺一刀之敵,憑什么讓宋缺有所顧忌。
即便是任少名的老子飛鷹曲傲,恐怕也絕非宋缺的敵手。
鐵騎會四處傳揚宋缺奈何他們不得的消息,一向為宋家所深惡痛絕。
此時,暗哨探聽得宋皓的行蹤之后,立刻飛報九江任少名!